司機好奇的問周天。
周天點了點頭,道:“你就盡可能的接近雨林吧,車費我雙倍付給你。”
一聽這話,司機愣住了。
不得不說,這種乘客是深受他們司機歡迎的,動不動就給雙倍車費,對方太不差錢了。
可是,再往前已經沒有公路了,小土路極度難行,而且動不動就是草地沼澤,車子根本無法通行的。
“先生,實在對不住了,前面真的走不了,我還能再帶你往前行進十幾公裏,到達拉村以後就無法再前進了。”
司機很禮貌的對周天說道。
周天聽了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半小時後,到了司機所說的達拉村。
這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在地圖上都找不到這個村子的,因爲太小了。
付了車費後,周天讓司機返回了。
往前看了看,一條蜿蜒的小村路,直通前面的小村子。
小村子也就不到十戶人家,充滿了少數民族地域風情,遠遠看着還挺賞心悅目的。
往前走是什麽路線,哪裏有路,從哪條路走最抄近,周天都一無所知,所以他決定,先到前面的達拉村去看看,最好能在這裏找到一個向導,能帶着他到達雨林邊上也可以啊。
想到此,周天延着小路直奔村子。
很快,周天到了村口。
這裏的環境是真的好,藍天白雲,山清水秀,跟環境日益變差的大都市相比,這裏絕對算是世外桃源了。
雖然是中了屍毒,但周天看到這美倫美奂的自然風光,還是心情很暢快愉悅的。
路邊的草叢之中,不時的傳出蛙叫,城市裏是基本聽不到的,周天感覺還挺新奇的。
駐足在草叢邊上,周天想往裏面看看,最好能看到幾隻青蛙。
可哪裏想到,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突然一條小草蛇竄了出來,對着周天的腳腕就咬了一口!
周天隻感覺一陣麻麻的感覺,并不疼痛,低頭一看,一條青色小蛇已經從腳面上跑開了,又鑽回了草叢裏。
不好。
周天心中暗道不妙,因爲他也聽說過,被蛇咬後如果很疼,基本上沒事,蛇基本都是無毒的。
但如果一點都不疼,還麻麻的,那幾乎可以肯定是毒蛇了。
被毒蛇咬了,也是很要命的事情,如果是毒性很強的那種,就很難堅持到醫院了。
周天心裏暗自叫苦,最近怎麽這麽倒黴啊,中了屍毒不算,還被毒蛇咬?
正在郁悶之是,周天卻突然發現,他被咬傷的右腳,已經腫得不像話了!
而且右腿從膝蓋往下,漸漸的沒了知覺,就像不是自己的腿一般。
壞了!
周天知道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嚴重,這毒性也太猛了,居然這麽快就讓整條小腿都失去知覺,再過一會,豈不全身中毒了?
此時周天不敢再耽誤,拖着一條不能動的腿,一瘸一拐的向村口第一戶人家走去。
這農戶家有着籬笆院,看得出來是一戶愛幹淨的勤勞人家,小院子收拾得幹幹淨淨,利索極了。
剛到院子門口,這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大伯,穿着少數民族的服飾,一眼看到了周天。
看到有陌生人闖到院門口,這大伯吃了一驚,用他們的語言沖周天喊了一聲。
周天哪裏聽得懂少數民族的語言啊,他無奈之下隻好拖着不能動的腿,走進了院子裏。
那老伯打量了周天一番,發現周天并無惡意,他這才放心一些。
由于無法交流,周天隻好拽起了褲腿,指了指自己的右腳腕,讓老伯看。
那老伯隻看了一眼,頓時神色一變,對周天叽哩哇啦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比了個手勢,示意周天跟着他進屋。
周天也隻能跟着進去了,這裏太偏僻了,想去城裏的醫院,也得有車才行啊,就算打急救電話,恐怕也來不及了,這毒素蔓延的也太快。
跟着老伯進了屋子裏,周天看了看,屋子裏也很幹淨,隻是少數民族風味太濃了。
進了裏間屋,周天一眼看到,屋内一個梳妝鏡前,居然端坐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
這姑娘一身的民族服飾,很是豔麗,雖然衣服寬大,但依然掩飾不住她玲珑有緻的身材,皮膚很白,僅僅從後面看,就可以判定這絕對是個極品美女了。
聽到有人進來,這姑娘轉過身來看了一眼。
周天一看,頓時有些驚呆了。
這姑娘長的也太美了吧?不同于城裏見過的那些美女,這個姑娘有着很特别的氣質,清新脫俗,真婉若天上的仙女一般。
最爲動人的,是那婉約自然的氣質,讓人看了太舒服了。
她緩緩起身,對那個老伯說了一番話。
老伯也對她說了幾句,但周天是一句都沒聽懂。
那姑娘微微一皺眉,不過很快,她的眉頭就舒展開了,從抽屜裏取了一包白色藥末,然後對周天說道:“這位小哥,你過來。”
聲音悅耳動聽,也溫柔極了,有着強大的魔力一般,令人無法抗拒。
周天心中一陣的感慨,可能是這裏山清水秀的,才養育出這麽水嫩的妹子吧。
真是太美了,城裏的女孩,怎麽都不會有這樣的迷人韻味。
但周天也沒心情欣賞妹子了,整條小腿都沒知覺,還得想辦法解毒才行啊。
走到了姑娘的近前,周天說道:“想不到你會說普通話,太好了。”
姑娘溫柔一笑,對周天說道:“我阿爸隻會說我們傣族話,但我到鎮上讀過書,所以會說普通話,就是說的不太好。”
周天點了點頭,雖然這姑娘的普通話還是有些生硬的,但也說的很不錯了,跟她交流完全沒問題。
“我是被蛇咬了一口,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是什麽蛇咬的?還有救沒?”
周天望着這個漂亮的姑娘,他現在對自己能不能活下來也已經沒什麽信心了,畢竟這毒素蔓延的太快,說明蛇毒很強的。
“不用看了,我知道是什麽蛇咬的,這種蛇毒在我們這裏很常見的。”姑娘很是雲淡風輕的說道,這時指了指她的閨床,示意周天躺在上面。
周天一怔,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躺人家姑娘閨床上去的,這樣很不禮貌。
但人家姑娘都不在乎這些,看那老伯好像也挺樸實的,并沒有生氣,所以周天也不管那麽多了,躺了下去。
姑娘幫周天把褲腿挽起,看了看他的腿傷後,姑娘拿出了一根繡花針。
沖老伯說了一句話後,那老伯去了廚房,拿了一包火柴,劃着了,遞到姑娘的面前。
姑娘把繡花針在火上燒了一下,然後對周天嫣然一笑說道:“小哥,你不用害怕,不疼的。”
周天都看懵了,用火燒一下針頭,他知道那是姑娘在爲針消毒呢,土辦法。
可是治蛇毒,拿根繡花針是個什麽意思呢?
還讓自己不要害怕,說不疼,這是要開紮了?
不過右小腿已經徹底喪失知覺了,就算是被針紮了,也不會感覺到疼痛的,周天倒是不在乎這些。
“好,你隻管治療,我不害怕的。”
周天對姑娘說道。
姑娘聽了輕輕點頭,好像還挺佩服周天的男人氣概似的,這時手拿繡花針,很是娴熟的在周天的腿上迅速刺了起來。
唰唰唰唰……
一連串的操作行雲流水,這姑娘紮人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
周天隻能隐隐感覺到有些麻,還能聽到皮膚被刺破的噗噗聲,就好像打了麻藥後,再被人拿針紮一樣,無痛感卻能聽到聲音。
緊接着,幾十個針眼處,已經滲出了滴滴發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