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了一下子。
這什麽情況啊,老婆難道得了癔症不成?
“孫教授,你可以肯定不是實病麽?”
周天有些不放心,問孫教授道。
孫教授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周天說道:“先生,我從醫幾十年了,不會看錯的。”
“這種情況其實并不少見,用各項儀器檢查後都沒什麽問題,但病人就是有奇怪的病症。”
“當然了,這也并非迷信,我們臨床工作中經常遇到,一般我都會建議家屬帶患者去看看外科。”
孫教授說的這個“外科”,可并非醫院裏的外科診室,而是說民間那種有特異功能的神婆之類的人。
周天聽完點了點頭,他也相信這個老教授說的話,畢竟這老教授一把年紀了,說的又那麽肯定,應該是沒錯了。
可是老婆怎麽就得了癔症了呢?最近她也沒去什麽不幹淨的地方,而且以前也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周天的心裏很淩亂,可現在不是淩亂的時候,更不是想出個究竟的時候,得馬上給老婆解決疼痛才行。
“周天,我好疼,真的承受不住了……”
李若雪緊咬着銀牙,對周天喊道。
周天心疼極了,他是真的太愛李若雪了。
疼在李若雪的身上,卻痛在周天的心裏,周天現在甚至想找到病根,哪怕是什麽妖魔鬼怪,周天都要徹底把它斬草除根了!
“若雪你堅持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高人,治好你的病。”
周天說着,抱起了李若雪,就往外走去。
“周大哥你等一下!”
這時林小月追了上來,喊住了周天。
“小月,有事嗎?”
周天心急如焚,不知道林小月喊住他做什麽。
“周大哥,你要去哪找高人給嫂子治病?”
林小月問周天。
周天被問住了,他雖然算不上無神論者,但平時也沒遇到過這種怪事啊,還真不知道哪裏有這樣的高人。
“我也不知道,一會我準備讓人幫我聯系一下。”
周天對林小月說道,其實他還是心裏有底的,畢竟認識的人多,總有人能找到看癔症的高人。
這樣的高人,在每個地方都有的,找到其實也不難。
林小月點點頭,對周天說道:“周大哥,如果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帶你去找吧。”
周天聽了眼前一亮,問林小月道:“小月,你認識這樣的高人?”
“嗯,我家附近就有一個阿婆會看癔症,說她是個半仙都不過分。”
林小月很肯定的說道。
周天聽了有點洩氣,因爲一聽到“半仙”這個詞,總會讓人聯想到神棍騙子。
但現在也沒時間多想了,有現成的半仙,總還是要去試試運氣的。
“好的小月,你帶我去。”
周天說着,抱着李若雪飛快的出了醫院。
把李若雪放到了車的後座上後,周天開車帶着林小月,離開了醫院。
林小月給周天指引着道路,按林小月的說法,她小時候被吓丢過魂魄,她母親抱着她找到了那個阿婆,那阿婆居然“走陰”把她的魂給拘回來了,很是神奇。
一路上,林小月都在跟周天介紹着這阿婆的能力,以求讓周天放心下來。
周天哪能放心的下啊?不過聽着林小月介紹的這些,他的心裏還是有了些安慰。
十幾分鍾過後,周天開車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
林小月下了車,幫着周天把李若雪抱下了車,然後在前面帶路。
周天抱着李若雪跟在後面,李若雪此時渾身都被汗水給濕透了,這是劇痛之下難以忍受,汗流不止。
周天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安慰李若雪道:“若雪,馬上就到了,那個阿婆挺厲害的,你不要怕。”
“我知道,周天,你累就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李若雪心疼的對周天說道,她知道自己現在身子重,周天這樣抱着她往樓上走,肯定很累的。
這老小區沒有電梯,阿婆家又是住的頂樓,六層的樓梯,周天抱着身材高挑又懷有身孕的李若雪,還是夠辛苦的。
好在周天的身體素質非常好,倒是沒多大問題。
林小月按響了門鈴,很快,一個年輕女子開了門。
她看了看林小月,又看看周天和李若雪,并沒有說話。
周天往屋裏看了看,裏面有好幾個男女在排号,等待着“看病”。
這幾個男女多大年紀的都有,一個個氣色都很不好,而且也很不開心的樣子。
這也不奇怪,不是遇到了奇異的病症,誰也不會來這啊。
遇到了這種事,心情肯定好不了。
周天看到,一張木桌後面,坐着一個六七十歲的阿婆,長的瘦小枯幹,一臉的褶皺,正在專心的給一個貴婦人說病情。
後面還有五六撥人排隊,可把周天急得不輕,這要排到什麽時候去?老婆疼成這樣,等不了啊。
一看老婆疼的都有些抽搐了,周天實在是等不了,他這時大聲的說道:“各位,能不能讓阿婆給我老婆先看看?她疼的厲害!”
本來周天是不想搞這種特殊的,在任何場合,他都會老老實實的排隊,從來都很守規矩。
可今天不同了,他想跟這些商量一下。
其他人沒說話,隻是看了看周天。
那個貴婦正在聽阿婆給她講解,聽到周天的話後,她站了起來說道:“你老婆怎麽了?”
看着李若雪疼得滿臉汗水,貴婦人還挺好,走過來察看了一下,挺關心的。
“醫院的教授說得了癔症。”
周天嚴峻的說道。
“嗯,看起來她确實疼得厲害,這樣吧,我沒什麽說的,你問問阿婆還有其他人同不同意吧。”
貴婦說着,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那個阿婆沒說話,不過一雙小黃眼珠在李若雪的身上掃視了幾圈,她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呼吸也急促的很。
其他人則是有些埋怨了,都不想讓位置。
“我都等了好半天了,還急着回家呢。”
“我也是啊,我老伴還等我回家做飯呢!”
“我這腿也疼的厲害呢,這玩意就得排隊,插隊哪行呀?”
“……”
幾個中年婦女不願意了,紛紛向周天投來了鄙夷的目光,都不願意讓位置。
有兩個男的卻沒說什麽,不過也都不太情願。
周天一看不出絕招是不行了,他從兜裏掏出了兩萬多塊現金,這是他随身帶着的零用錢。
“各位,這些錢你們可以拿去分了,行個方便吧,好不好?”
周天很客氣的對這些人說道,然後把兩萬多塊錢都放在了一把椅子上,讓他們這些人自己分去。
頓時,形勢急轉了。
“哎呀這咋說的呢,小夥子你也太客氣啦。”
一個大媽喜笑顔開,也不像之前那麽焦慮了,比過年都高興。
“就是就是,你老婆疼的這麽厲害,我們理應給讓一下,還給我們發錢,真是過意不去了。”
又一個老太太笑道。
“大家要是都沒意見,就趕緊給騰地方吧,沒看人家老婆都疼冒汗了嗎?”
一個中年大叔張羅的挺歡,他拿起了錢,準備給大夥分發。
很快就讓出了地方,那貴婦則不稀罕分錢,她隻是好奇的看着李若雪,不知道李若雪這是得了什麽癔症。
“阿婆,麻煩您給看看,我老婆這是怎麽了?”
周天把李若雪抱到了阿婆近前,讓李若雪坐在椅子上,問阿婆道。
阿婆早就注意上李若雪了,當李若雪坐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呼吸更加粗重了。
周天看得出來,這阿婆好像很緊張,緊張的都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