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在前面,将攔路的樹枝折斷,很是費勁,身後的蘭琪琪倒像是大家閨秀踏青,跟在後面,輕松惬意。
“咱們難道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李長青停下腳步,在這森林中四處亂竄也并不是什麽辦法。
正欣賞着豢養森林内景色的蘭琪琪,被李長青的話拉回了注意力,她說道:“豢養森林内的妖魔,會追随人的氣息追蹤,進來的這些人,很快都會被妖怪給盯上。”
“不過咱倆不用擔心。”
說着,她從身後的黑色背包内,拿出一個粉色香囊:“這是秘蝶香,是從蝴蝶所化的小妖身上提取,味道很香,妖味很足,可以掩蓋咱們倆身上的‘人’味。”
對于蘭琪琪跟着自己的事,李長青也并未堅持,這個女巫非要跟着,還能怎麽辦?
另外蘭琪琪對豢養森林内的事情很是熟悉。
“通過考核,不是需要取得妖魔的号牌嗎?”李長青問道,他們這樣避開妖魔,不就等于無法通過考核嗎。
蘭琪琪開口說道:“與其讓妖怪悄無聲息的跟蹤咱們,偷襲,還不如咱們去找個妖怪偷襲更靠譜。”
蘭琪琪在進入豢養森林前,就已經想清楚戰略,畢竟不擅長近戰,如果被妖魔突然偷襲,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和我一起,咱倆能找到一些較弱的妖魔。”
“怎麽樣,你不吃虧吧。”
二人朝豢養森林深處走去。
胡雄穿着白色睡衣,躺在旅館的房間中,看着電視内的内容,打着哈欠,他起身,看了一眼太陽已經逐漸快要下山。
“不知道李長青那臭小子情況怎麽樣了。”胡雄說着,剛準備點煙,突然,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老胡,老胡!”
是司馬溪的聲音,胡雄拉開門,看着司馬溪臉上帶着焦急之色,他問道:“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豢養森林那邊出事了。”司馬溪面色一沉,道:“有試驗品發狂了。”
胡雄眼皮一跳,手裏的煙掉落在地也渾然不覺。
豢養森林内除了本身飼養的妖魔外,還有一些特殊的試驗品,是調查局爲了徹底研究妖魔在其身上進行過各種研究的。
其中一個項目便是,改造妖魔的大腦神經構造,想要嘗試控制妖魔。
然後将試驗品丢進豢養森林觀察,平日裏還好,若是有試驗品發狂,會有總局的戰鬥人員第一時間進入裏面,将其處理。
但現在,剛好是在進行新人考核。
在考核期間發生試驗品發狂的概率極小,調查局的曆史上,也僅發生過三次。
往日考核,死亡率在百分之十左右,但這三次發狂,豢養森林内的新人死亡率達到了百分之七十。
“草!實驗室那邊的人是吃屎的嗎?成天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胡雄忍不住罵道,說:“走,進豢養森林。”
司馬溪趕緊攔住胡雄,白了他一眼:“豢養森林這麽大,咱們進去,能解決問題嗎?”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聽說已經派了no.13去解決了。”
“no.13去了嗎?”胡雄眉毛皺了皺。
這個代号,代表着詭異調查局排名第十三的強者。
詭異調查局将排名前三十的人,全部用于特殊編号,處理特殊事件。
他們不用處理尋常的妖魔鬼怪事件,而是專門處理邪神案件。
平時試驗品發狂,會由其他工作人員進入,這一次剛好是no.13在總局休假,加上許多新人在豢養森林内,才動身前往。
“希望李長青那臭小子不要遇上那個試驗品。”胡雄臉色凝重許多,三十六局人手不算多,再加上李長青這小子和他對了眼緣,他倒很喜歡這小子。
夜幕,漸漸降臨。
整個豢養森林内很安靜,沒有蟲鳴鳥叫聲,黑暗的森林中,寂靜得如同深淵。
李長青和蘭琪琪坐在一顆大樹下,二人并未生火取暖,也沒有帶上帳篷。
在豢養森林内,是不可能居住帳篷内的,一旦發生妖魔突襲,從帳篷跑出來的功夫,興許已經死了。
“好安靜啊。”
蘭琪琪靠在一顆大樹旁坐着,手抱着雙腿,目光看着天上明亮的星星。
“對了,你爲什麽會變成僵屍?”蘭琪琪好奇的看向李長青。
李長青正吃着幹糧,他回頭撇了蘭琪琪一眼:“你爲什麽當個女巫?”
“我喜歡這個職業啊,你知道嗎?女巫雖然不像你們這樣,具備強大的戰鬥能力,但可以研讀古籍,巫法,藥物,以及研究地底的那些邪神,甚至有女巫能夠從地底邪神中,得到一定的力量。”
“但那已經屬于堕落的女巫。”
蘭琪琪說着,還解釋道:“女巫并不像民間傳說中那樣,喜歡害人,那些真正最具邪惡的女巫,都是獲得了地底邪神的力量。”
“地底邪神?”李長青看了一眼地上。
蘭琪琪發現李長青真的好像什麽也不懂。
反正也是閑着,她開口道:“相傳在很久以前,無數邪神,進入了我們所在的世界,它們作惡無數,整個世界,都陷入黑暗當中,然後天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天使,無數天使和邪神,展開了曠日之戰,最終,邪神被無數天使封印在了無盡地底。”
“如今那股封印,正在松動,邪神也開始蠢蠢欲動。”
“詭異調查局的建立,就是爲了壓制邪神,鏟除妖魔。”
李長青吃着幹糧,喝了一口水,道:“我之前怎麽沒聽三十六局的人提及過邪神的事情?”
“因爲那不是他們能夠負責的範疇。”蘭琪琪剛說完。
忽然,他們聽到遠處的森林,傳來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啊!”
“救命!”
遙遠的慘叫聲傳出,李長青和蘭琪琪對視了一眼。
李長青和蘭琪琪同時也感應到,慘叫聲傳來的方向,散步着一股恐怖的魔氣。
“好強的魔氣。”蘭琪琪驚訝道。
“走。”
李長青和蘭琪琪起身,不約而同的迅速往相反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