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旭毫不猶豫的點頭,面帶微笑,說道:“我是一個講誠信的人。”
“說起我能使用術法,就得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從天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李長青喋喋不休的說着,拖延着時間。
這個妖怪的話,也不可信,隻能期望白川能及時趕到了。
想到這,李長青心裏也不斷的默念,趕緊出現吧,老白。
一開始李廣旭還頗感興趣,但聽李長青越說越久,他皺眉起來,道:“我不關心你翻過那座山後,遇到藍精靈後的事情,說重點!”
“嗯。”
“我遇到藍精靈後,遇到了一個叫格格巫的巫婆,她熬下一鍋湯,我喝下後,便能使用術法。”
李廣旭陷入沉思,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巫婆,能讓僵屍修煉術法。
他很認真的問:“格格巫在哪?”
李長青暗道,你問我,我踏馬問誰格格巫在哪呢?
“我現在告訴你了,能有活路嗎?”李長青目光平靜的說道:“放了我們,事後我會告訴你格格巫在哪的。”
李廣旭目光平靜的盯着他,過了良久,才說道:“給你三個數,說出格格巫在哪,否則,我就殺了這隻女鬼。”
他可沒有耐心在這裏受李長青的威脅。
看李長青沒有反應,他精緻臉龐的額頭,皺起幾分。
李長青說:“你先數兩個數啊。”
他多數兩個數自己再說話,也能再多拖延一會。
“你在耍我嗎?”李廣旭忽然伸手,朝唐小雨便襲去,速度奇快,唐小雨和李長青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李廣旭手,散發着強烈妖氣,仿佛這一抓,能将唐小雨直接給抓得魂飛魄散。
千鈞一發之際。
忽然,遠處一柄短劍飛速射來,李廣旭急忙收手,躲開這柄短劍。
铛。
短劍刺在地上,白川從遠處迅速趕來。
“什麽人?”李廣旭猛的一跺腳,瞬間,腳下的石塊碎裂,從地下震飛,足足上百石塊。
李廣旭一揮手,夾雜着巨大妖氣的石塊,極速朝白川射去。
奔跑之中的白川将雙指放到眉心:“詭字真訣,盾!”
随後,他舉起左手,一道漆黑的盾牌出現在他手中。
铛铛铛。
石塊不斷的轟擊在盾牌上,碎裂開。
威力比槍械的子彈強上無數倍,可依然被輕易擋住。
“這家夥是。”李廣旭看到白川的模樣,很快就聯想到三十六局内的那個家夥。
“嘶,你通知三十六局的人了?”他不敢置信的問向李長青。
這家夥明明也是妖怪,怎麽敢通知三十六局的人過來。
他這個僵屍到時候也難逃一死!
如果來的是其他人,李廣旭自是不懼,可來的是白川這個家夥。
這可是當初将半個魔道殺得血雨腥風的家夥。
也正是因爲白川加入了三十六局,整個南臨市妖魔鬼怪,乖得跟兔子一樣不敢蹦跶。
這也是李廣旭想要用炸藥轟上天的主要人物。
“跑!”
李廣旭大吼,轉身便遁走,其他妖怪看老大都跑了,一個個跟随逃去。
白川卻并沒有再追殺上去。
“沒事吧?”白川看了一眼李長青和唐小雨,目光最後落在梁道逸的身上。
“爲什麽不追上去解決他們?”李長青忍不住問道。
可惜了,讓這群妖怪給逃掉了。
若是
“他們人多勢衆,會耗光我體内法力的。”
白川平靜的說道,真要打起來,縱然是白川,也沒把握能徹底解決掉這群妖怪。
甚至會陷入危險之中。
李長青聽到這明白了,這群妖怪完全是讓白川給吓走的。
“你以前做過什麽事?”
靠着以前的名聲,竟能将這群妖怪給吓得落荒而逃。
看起來,白川也沒有那麽強啊。
白川并未回答,蹲到了那隻已經陷入暈厥的蟒蛇旁邊,鼻子嗅了嗅,說道:“是赤蛇妖,看樣子,應該是三年前三十六局捉捕的一個漏網之魚。”
“十幾個妖怪,那人招納這麽多妖怪,還想轟了我們三十六局,究竟是想要做什麽?”白川眯起雙眼,面色頗爲凝重。
“或許從他這裏能得到一些答案。”李長青上前,揭開了封住梁道逸的膠帶。
梁道逸感覺渾身發軟,光是不遠處那頭巨蟒,就令人感到窒息。
接觸到了這樣的詭異世界,對于一個普通人的震撼是很大的,之前雖也知道這些家夥是妖怪,但畢竟還是人身,視覺沖擊力有限。
可現在,如此龐大的蟒蛇放在面前。
又是另一種體驗。
“先把他帶回三十六局。”白川緩緩說道。
“呼,計劃失敗了。”
報紙廠五裏外的一片森林之中。
“總裁,咱們計劃失敗了。”
一衆妖怪臉上浮現着古怪之色。
李廣旭坐在一顆樹下,目光深邃,一拳轟在一顆大樹上,直徑接近一米的大樹,被他轟斷。
但這也無法消減他的憤怒。
暗中購買炸藥,買通三十六局送貨的人。
若是消息沒有走漏,能一舉将三十六局轟上天!
“邪星最近就快現世!如果讓三十六局提前得知這個消息,咱們就根本沒有機會獲得邪星了。”
李廣旭說到這,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目光閃爍。
邪星将現,數不清的妖魔鬼怪也将湧入南臨。
三十六局内,經過問詢,梁道逸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
和告訴李長青的倒也相差不大。
問詢結束後,李長青遞了一杯熱水給他,道:“梁先生,他們的計劃已經敗露,抓不抓你,意義已經不大,你應該安全了。”
梁道逸喝過熱水後,也安定下來幾分:“多謝李探,如果事後,有什麽新的情況,我會再來通知你們的。”
“梁先生,對了,有些事情,還請不要向其他人透露,你明白我的意思。”李長青開口提醒道。
這自然指的是自己僵屍身份的事情,梁道逸剛才也看到了。
梁道逸重重點頭:“李探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肯定不會向其他人洩露的。”
說完,他便告辭離去。
白川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聲音平淡的說道:“想要一個人守住秘密最好的方法,是讓他再也無法開口。”
“否則,任何承諾,在利益或威脅面前,都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