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他的嘴巴就沒合攏,一直龇牙咧嘴的樂着。
中午吃飯時,夏楓才問他盯梢的情況。
眼看着距離高考時間越來越近,呂大茂這個不穩定因素,必須盡早解決。
馬曉光一邊囫囵扒拉着米飯,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暫時沒什麽情況,雙方彩禮錢還沒談攏呢。”
夏楓點點頭,腦海想着怎麽擺平呂大茂?
很快,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雖然是呂大茂惹出來的騷,但這件事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他那個姘頭身上,如果不是姘頭的丈夫逼着跟他要什麽精神損失費,呂大茂也犯不着這麽急着把林婉靜許配人家。
林婉靜母親都被蒙在鼓裏呢。
如果說把這件事給他捅開來,首先林婉靜母親就絕對不會再同意拿女兒一輩子的婚姻,給老東西擦屁股;
其次,他那個姘頭的丈夫估計也不好意思要什麽精神損失費了。
老婆被野男人睡了,不僅不離婚,還去要什麽精神損失費,幹什麽?當自己老婆出去賣的啊?
說出去也丢死個人了。
即使他沒臉沒皮,起碼暫時也不會大張旗鼓的上門要錢。
這樣一來就給了林婉靜喘息的機會。
等到高考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那個老東西要是再敢逼逼賴賴的,整不死他的。
想到就做。
“跟我走。”夏楓喊了一聲後馬曉光,然後放下餐盤便朝食堂外面跑。
到了門口一看,外面居然下起了小雨。
他第一時間想到林婉靜沒有帶雨傘,轉頭四處看了看,正好看到一個四眼仔拿着黑雨傘從身邊經過。
他一把抓住對方肩膀,等四眼仔轉頭時問道:“哎哥們,你雨傘買多少錢啊?”
四眼仔很老實的說:“10塊錢。”
夏楓從口袋裏掏出兩張10塊錢,往他口袋裏一塞,說:“你再去買一把。”
說完不管四眼仔同不同意,劈手把雨傘奪了過來,轉身朝正在吃飯的林婉靜跑去。
四眼仔看了跑掉的夏楓,嘴巴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敢抗議出聲。
又從口袋裏拿出錢看了看,眼睛裏剛露出點笑容,看到旁邊虎視眈眈看着的馬曉光,立刻轉身沖進了雨裏。
這邊夏楓拿着雨傘來到林婉靜旁邊,把雨傘往桌上一放,等到她擡頭看來時,龇牙咧嘴的笑着說:“外面下雨了。”
說完便離開了。
坐在林婉靜旁邊的幾個女生,回過神來紛紛驚呼道:“哇~~好浪漫啊~”
“我也要這樣的男朋友。”
“我也要……”
林婉靜被弄個了大紅臉,轉頭朝食堂的窗戶看去,外面果然淅淅瀝瀝下着小雨,老舊的鐵窗玻璃上也蒙上了一層水汽,心裏突然感覺很甜蜜,還有點羞澀,就像初戀的滋味。
跟她坐在同一條闆凳上的熊寶寶,湊過來在她耳邊嘻嘻笑道:“突然發現,他也不是那麽讨厭了……”
……
夏楓和馬曉光頂着毫毛細雨沖出了學校。
來到校園對面的商店準備買把雨傘,哪知道正好看到理發店的老闆娘大美,唐美昕。
正撅着個屁股站在貨架前挑東西呢,穿着件牛黃色的T恤衫以及大腳牛仔褲,包裹在牛仔褲裏面的水蜜桃臀型看得他眼熱不已,右手蠢蠢欲動,恨不得上去抽一把巴掌,讓小船兒蕩起波瀾。
“咳咳~”夏楓走到旁邊故意咳嗽了一聲。
唐美昕轉頭一看,頓時樂得合不攏嘴,“咦,小弟弟,怎麽是你啊?幹嘛呢?”
“過來買把雨傘,姐你呢?”夏楓笑呵呵的問到。
“我啊,卡裏沒錢了,我出來充點錢,順便過來買條毛巾。”說着唐美昕把攥在手裏的IC電話卡豎起來給夏楓看了眼,然後笑道:“傘不用買,我那裏好幾把呢,等下送你一把。”
夏楓說:“不用了姐,你留着回頭備用,我買一把就行了。”
唐美昕妩媚的瞪了他一眼,嗔怪道:“有錢是吧?要不借點給姐花花?”
夏楓嘿嘿笑道:“那姐你還是送我一把吧。”
唐美昕撇撇嘴,然後“噗”一聲笑了起來。
等買好毛巾後,夏楓跟着唐美昕去理發店拿了把雨傘,然後一刻也沒停,帶着馬曉光離開了。
本來夏楓的打算是,湊點錢給呂大茂,把這個不穩定因素先安撫住,等高考後再來好好收拾他。
不過暫時錢不湊手,而且話說回來,呂大茂這種老滑頭,不用猜就知道,是那種吃硬不吃軟的賤骨頭,跟他來軟的沒用。
而用奇招的話,那身上的資金就綽綽有餘了。
50塊包了輛黑面包,來到育才中學北巷子的興旺棋牌室,裏面打牌打麻将的人很多。
“你進去看看她在不在?”
馬曉光點點頭,拉開車門便下車了。
五分鍾後,馬曉光回來說:“在裏面打麻将呢!”
夏楓點點頭,問道:“哪裏能找到那種潑婦啊?就是那種比較擅長罵大街,而且戰鬥力強悍,最好一個打三五個婦女的那種彪悍型。”
馬曉光嘻嘻笑說:“比較能罵的倒是有,但是戰鬥力沒有你說的那麽厲害。”
夏楓剛想再問的時候,前排司機範師傅笑道:“老闆啊,我認識你口中的潑婦,罵人狠毒呢,而且長得五大三粗,尋常大老爺們都打不過她。
也不是打不過她吧,主要是那個女的比較潑辣,衣服扯的一件不剩也要跟你幹到底,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招惹她。”
夏楓一聽,拍手道:“好,範師傅,就要她!她人現在在哪裏?”
範師傅說:“在東關街那邊。”
“走,過去找她。”
二十分鍾後,開車來到東關街的西門,見到了司機範師傅口中的“潑婦”朱翠蘭——小市場秩序管理員,平時主要職業就是罵大街。
那真不是吹的,朱翠蘭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透着一股兇悍勁。
光這副賣相夏楓就非常滿意。
他開門見山的把來意跟朱翠蘭說了遍。
“反正到時候你給我使勁鬧、使勁撓,最好把那個姘頭衣服都給我扯爛了,臉給我撓破了,萬一派出所來人,你就一口咬定是鄧巧雲的娘家人。”
鄧巧雲就是林婉靜母親。
夏楓頓了一下說道:“鬧一場我給你300塊,當場結算!怎麽樣?”
朱翠蘭本來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可是聽到鬧一場給300塊的“天價”,立刻滿口答應說:“小老闆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不把她衣服剝光了,我一分錢不要。”
朱翠蘭一個月工資不過才300塊,平時還要做點小買賣才能養家糊口呢,給這麽多錢就是讓她去罵個人,在她看來,完全是白送錢,哪能不滿口答應?
夏楓趕緊說:“不不不,衣服不是關鍵,主要是罵街,要讓左鄰右舍都曉得她是什麽貨色,她老公就是個龜公,老婆在外面給他戴綠帽子,他在家數錢。”
“曉得曉得,一切包在我身上!”朱翠蘭保證到。
“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