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心失蹤了一個晚上,她的家人着急,早就報了警,警方調取酒店監控,說她在我的房間裏。我也以爲是她,藍家要替女兒讨個說法,所以我才答應了交往。三個月,不能再多了,我和她三觀不合,提了分手,但出于對她的愧疚我把話語權交給了她,誰知她一聲不吭就出國留學了。”
“再後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你。對不起,這三年,你所受的苦,罪過禍首就是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夏雨潤雙眼泛淚,不過這一次,她忍住了,想哭的欲望不是很高,因爲開心和慶幸占據了大半。
她搖搖頭,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要謝謝你,幸好是你啊,如果不是你,也會有别人。”
因爲是他,所以她覺得那場浩劫根本不算什麽,因爲是他,所以她覺得那場噩夢再也不是噩夢,内心深處的陰影也瞬間充滿了陽光。
“我是給夏可望送解酒藥的,夏可望讓我去房間,給她送解酒藥……我想,我一定是找錯房間了,呵呵呵,我怎麽老是找錯房間啊。”
“那不是你的問題,那一定是老天的指引,”傅司辰好像也醉了,開始相信緣分,也開始說起了肉麻的情話,“你看你兩次找錯房間都找到了我,這就是咱們的緣分。”
“呵呵呵,嗯,就是緣分?。”
“後來呢?你什麽時候走的?”
“後來,後來,我想一想……後來我就跑了啊,一路跑回家,躲在了房間裏,再後來,夏可望領着爸媽上樓找我,說看到我和一個陌生男人開了房,我當時的樣子也是百口莫辯,我爸當時就信了,一耳光把我打暈。”
“再後來……呵呵呵……”她好像控制不住眼淚了,先笑了兩下,然後再繼續說道,“我被關在家裏反省,爸媽食物中毒,夏可望說是我因爲不服而下毒,她還從我的房間裏搜出了藥,我都不知道我房間還有那種藥。再後來,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再後來,夏宇濤爲了夏家的顔面,把未婚懷孕的我趕出了夏家。”
“當時是葉英可憐我把我領走了,我本想打掉孩子,一檢查,說是雙胞胎,我就舍不得了。猶猶豫豫的就過了時間,後來有了胎動我就更加舍不得打掉了。葉英一直在勸我不要留下孩子,說養不起,說是累贅,說會拖累我們大家,但是我不聽,我就要生。沒想到,孩子一出生就被她給賣了,還騙我說死了,呵,死她個鬼,她怎麽這麽惡毒?!”
傅司辰信誓旦旦地說道:“慢慢來,這筆賬,我遲早跟她算。”
“老爺子那裏怎麽辦?”
“她賣的可是老爺子的親玄孫,老爺子要是知道了,不用我動手,他親手撕了她。”
喝了酒,情緒到了,哭哭笑笑,當年的烏龍事件也說開了,不管這件事的背後藏着多少不爲人知的陰謀,但結果,就是他們坦誠相待的結果。
那個人,換做任何人,夏雨潤都會對他恨之入骨,可那是傅司辰,她就能原諒一切。
她流着淚,笑盈盈地看着他,指指空酒杯說:“還想喝。”
“别喝了,真喝多了晚上辦不了正事。”
“什麽正事?”
傅司辰用吻以示懲罰,“你說什麽正事?”
“昂?聽不懂,聽不懂。”說着,她推了他一下,趕快跑走了。
傅司辰追了過去,是時候消耗一下那60盒雨衣了。
卧室的燈沒開,借着小廳裏淡淡的落地燈光,卧室裏的光線暧昧得剛剛好。她的腦袋暈暈的,還沒開始就已經亢奮了起來,她喜歡跟他做親密的事情,她喜歡他帶她沖上雲端,可是她又有點害怕,害怕明天又起不了床。
“傅司辰,你停一下。”
“停不了。”
“停一下我跟你說件事嘛。”
“你盡管說。”停不了,辦正事呢怎麽可能停得了?!
“我的假條到期了,明天要回學校上課,你别……别……好吧?”
“别什麽?”
“……”害臊啊,沒法說啊。
“叫老公。”
“臭蛋!”
傅司辰笑出了聲,撲過去咬她,“你叫我什麽?臭蛋?哪裏臭?哪裏?”
他問一句就用一下力,問一句就用一下力,夏雨潤完全不能招架,她就像一隻泡在滾水裏的蝦,全身通紅,卷曲着身體,一個勁地縮起來。
“老公……”她低聲求饒。
“什麽什麽,聽不清啊,還沒我運動的聲音大。”
“……”
“不說那我可使勁了。”
“老公!”她求救一樣喊了一聲,還帶着哭腔,“饒了我,夠了吧,夠了……明天還要上課的……”
然而,這聲音,在傅司辰聽來根本就是邀約,根本就是加油打勁,根本就是欲擒故縱,他說:“你問問我兄弟同不同意。”
“……”這簡直就是一隻色狼啊,救命啊。
——
第二天,夏雨潤盯着一雙黑眼圈去了學校,疲憊不堪,雙腿發軟,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
路過的同學看到她,認出了她,悄悄議論起來。
“那是夏雨潤吧,看她的樣子好像還沒康複,看來,确實傷得不輕。”
“那可不,被好幾個人群毆啊,都是校外的不良太妹,她肯定重傷啊,兩個星期就能下床走路就不錯了。”
“夏可望真的該死,好端端的毀人清白不說,還雇兇打人,夏雨潤也是實慘啊。”
“她們都姓夏,不知道有沒有關系。”
“肯定有,不然哪來的深仇大恨?!學校都在傳她們是親戚,肯定有什麽關系的。”
“隻要夏雨潤不搶走我的澤一學長,那我還是支持她維權的。”
夏雨潤聽不過去了,回頭說道:“同學,你們讨論的聲音太響了,我沒法裝作聽不到。”
兩個女生尴尬得不行,又覺得抱歉。
“放心,我不會搶走你們的澤一學長的,我和他真的隻是老同學的關系。”
兩女生羞愧到不行,朝她揮揮手就趕快跑走了。
她也隻能苦笑着搖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