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葉英,韓雪芸冷笑起來,“呵,看看看看,你也可以爲了自己的孩子下跪求人,那你是怎麽對待我的孩子的?葉瑛我告訴你,這件事沒有辦法私了。”
“那那那……那你想幹什麽?”
“管家。”
“在。”
“把她們兩個捆起來,送到郊區别墅,各自鎖起來,找人看着!”
“是。”
葉英大喊道:“诶,你這是軟禁,是犯法的。”
何紅秀也開始打親情牌求饒,“雪芸,這件事跟我沒關系啊,你先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吧。”
葉英朝何紅秀狠狠地踢了一腳,揭穿道:“什麽沒關系,要不是你,我能跟莊太太認識?是你把我倆安排在一個樓層的,是你告訴我她急需一個男孩,事後你還拿走了我一半的錢,你還有臉說跟你沒關系?這些年你一直跟她來往着,想必也圈了不少錢吧,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完蛋了!”
何紅秀:“你這個瘋子胡說,雪芸,她胡說的,你千萬别信啊。”
韓雪芸大喊道:“捆起來,捆起來!!!”
管家喊來了家裏的保镖,四五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輕而易舉地将兩個中年婦女控制住了。
“要是雨潤順利找到孩子也就罷了,要是找不到,私了也行,我不會讓你們看到明天的太陽。”
葉英和何紅秀的嘴巴已經被貼上了膠布,隻能發出“嗯嗯”的抗争聲,毫無作用。
樓下,夏雨潤坐上了莊靖亭的車,司機開了導航,根據導航的路線疾馳起來,後面還跟了一輛車,裏面坐的都是莊靖亭的私人保镖。
坐在車裏,夏雨潤淚如雨下,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傷心,哭哭笑笑。
莊靖亭遞了紙巾給她,安慰道:“别這樣,一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夏雨潤擦着眼淚,可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淌,“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我現在心裏也很亂,但是,先救孩子。”
“嗯,先救孩子……”想到孩子,她又一陣眼淚狂湧出來,她隻在他們出生的時候看過一眼,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如果再來一個什麽噩耗,她承受不起。
“老徐,再快一點。”
“好的少爺。”
……
趕到臨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他們隻在車上吃了一點餅幹充饑。
臨市屬于農村地區,各方面都比較落後,街道毫無規劃,周邊商鋪雜亂,馬路上塵土飛揚,與江城連通的高速公路也是去年才開通的。
在這樣一個小鎮上找到一家福利院,并不難,他們繞了幾圈之後就順利地找到了。
爲了不引起注意,保镖們全都在車上待命,隻有莊靖亭陪着夏雨潤過去詢問。
夏雨潤看到“星星福利院”的招牌已經拆下,随意地靠在門牆上,但是,可以确定這裏就是星星福利院,沒錯。
她拍着鐵門朝裏面大喊,“有沒有人啊?開開門好嗎?……有沒有人?”
星星福利院的房子就像八十年代的集體院,百來平米的地方一眼就能看盡,裏面的三層樓房殘破不堪,二樓三樓的窗戶全部都用鐵絲網包着,外面的鐵門鏽迹斑斑,推一下,搖搖晃晃,隻是裝裝樣子的,不堪一擊。
“輕點聲,”一個黝黑的大叔從裏面小跑出來,急急忙忙地說,“孩子們都在午睡,你這大喊大叫的把他們都吵醒了。”
隔着那扇虛設的鐵門,大叔看到外面兩個衣着光鮮的年輕人,問道:“你們幹什麽的?”
夏雨潤着急地說道:“我找院長。”
大叔狐疑地打量着他們,這女孩倒是面善,但那個男人,這大熱天的還西裝上身,看上去不好惹啊。
“你們等等。”
“好,謝謝大叔。”
終于,在二樓的院長辦公室裏,他們見到了福利院的院長。
院長是一名五十上下的婦女,戴着框架眼鏡,慈眉善目,但是,她并不是葉英所說的朱院長,而是新來的張院長。
“你說的是不是朱茉莉?”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隻知道有人把我的孩子賣給了星星福利院的朱院長。”
張院長歎氣道:“你的遭遇我很同情,朱茉莉在一年前就被抓了,星星福利院也經過了整頓,現在歸當地政府統一管理,我是整改之後才來的。”
“張院長,其他的我也管不了那麽多,我現在隻想領回我的孩子,可以嗎?”
“你等一等。”張院長從電腦檔案中查詢了一下,那是一對龍鳳胎,很好查。
“我們這裏收養的孩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遭到遺棄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居多,那個男孩很搶手,一來就被領養走了,女孩在三個月的時候也被領養走了,但過了一年,爺爺給送了回來。當時我已經在了,還是我辦的收養手續,那對夫妻出了車禍,家裏隻剩下爺爺一個人,爺爺年紀大了,身體還有病,根本帶不了那麽小的孩子,隻能送回來。”
“我記得那個女孩送回來的時候,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還什麽都不懂,爺爺哭,她也哭,後來我給了她一根棒棒糖就哄好了,她很乖,好像能明白大人的苦衷。”
夏雨潤的眼淚流個不停,哽咽地問道:“我能帶女孩走嗎?”
張院長搖搖頭,“不能你說帶走就帶走啊,你得提供證明,親子鑒定是必須的,另外還需要已婚證明、資産證明、工作證明、收入證明,證明你們有能力撫養孩子,我才能把孩子交給你。”
“已婚證明?可我還沒結婚,我也沒有工作……”
“那肯定不行了,就算你走司法程序,除了親子鑒定證明你和孩子的關系之外,那也是必須要有工作證明和收入證明的。”
“走司法程序需要多長時間?”
“至少要兩三個月吧,警方得一一核實你的情況,不是你說是就是的,我們也要爲孩子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