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潤?不可能吧!
“喂,郭倩,你發的視頻裏那個穿藍裙子的女生是誰啊?”
“呵呵呵,我也不知道,視頻是我表姐朋友圈看到的。”
“那你發什麽,我還以爲你去了。”明明沒去,裝什麽逼?!
“咳咳,我喜歡發我樂意,你管得着麽?”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她不死心,又聯系了另外一個閨蜜,“喂,甜甜,你朋友圈發的照片裏,有個穿藍裙子的女生,是誰?”
“那我怎麽知道,參加壽宴的人有上千個呢,我哪能都認識。”
“那你拍她幹什麽?”
“可能掃到了吧,我沒在意啊。”
夏可望忍了又忍,耐心地說道:“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這個女生是誰?”
“怎麽了?”
“上次那套限量版的鑽飾你不是很喜歡麽,你幫我這個忙,我送給你,怎麽樣?”
“成交。”
不一會兒,甜甜那邊終于有了回信,“可望,我問了一圈終于問到了,傅家老爺子領回家一個看護,那女生是看護的女兒。”
“看護?能詳細一點嗎?”
“就是小老婆呗,傅家對外介紹是老爺子的私人看護,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傅家老爺子很寵她,走到哪帶到哪,她女兒自然也受到傅家的照拂了。”
“那個看護叫什麽名字?”
“名字我真不知道,我隻聽到大家叫她葉看護。”
夏可望整個人都懵了,葉看護,葉英?她那個窮困潦倒、一事無成、嗜賭成性的親生母親,葉英?怎麽可能?!
之後,她又多方打聽,還叫郭宋專門去查,這一回,郭宋可算是查到了。
炎熱的午後,明晃晃的太陽炙烤着大地,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碰面,夏可望在秦渝月午睡之後,全副武裝出門了。
某咖啡廳雅座,郭宋一個勁地吹噓道:“難怪之前怎麽都追蹤不到葉英和夏雨潤的住處,原來,她們真的住進了傅公館。那是傅公館啊,誰敢調查到傅家頭上去,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憑借着高超的僞裝技術和偷拍技術才拍到了她們進出傅公館的畫面。”
夏可望一臉的怒意,看到她們,特别是葉英,她就想到自己16歲之前遭受的那些非人的待遇,她恨極了葉英,比恨夏雨潤還要恨。
在那段偷拍到的視頻當中,葉英每回進出都與傅家那個德高望重的老爺子在一起,看得出來,傅老爺子确實很寵她,到哪都把她帶在身邊。
而夏雨潤,雖然是自己步行進出的,但每每進門,也有人在門口接應,卑躬屈膝地向她問好。
夏可望越看越眼紅,越看越想不通,她從小跟着葉英過着三餐不繼的窮苦生活,被養父虐待,被同學嘲笑,她百般算計才和夏雨潤對調了位置,才當上了夏家的大小姐,才過上了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怎麽才三年,葉英就帶着夏雨潤升格成了傅家的人?
傅家,那是江城乃至全國最頂尖的貴族門戶,夏家連傅家的門檻都夠不上啊。
她原以爲一個鐵哥就足以将夏雨潤踩在腳底永不翻身,可沒想到,夏雨潤不但把鐵哥送進了監獄,還差點把她也送進監獄,還讓澤一跟她分了手,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夏宇濤和秦渝月也不像以前那麽疼愛她了,夏家的下人們還都在她背後議論紛紛,她在夏家過得小心翼翼,一點都不輕松。
反觀夏雨潤,連壽宴這麽大的場合都可以盛裝出席,可比她耀眼多了啊。
夏雨潤穿着那麽優雅的晚禮服,打扮得那麽漂亮,一定會吸引到那些富家公子哥的目光,能跟傅家攀上關系的,非富即貴,哪怕被家族勢力最弱的公子哥看中,她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如果沒有交換位置,那麽,能參加傅家老爺子八十大壽的人就是她了,能在壽宴上受到青睐的人,也是她了啊。
夏可望握緊拳頭,一下一下,狠狠地暗砸着桌子,嘴裏不甘地低語:“爲什麽,老天竟然對夏雨潤這麽偏心,什麽好事都被她占盡,爲什麽?!”
郭宋看她意難平的樣子,反而笑着調侃一句,“寶貝,你不是還有我呢麽?”
說着,郭宋站起身,坐到了她的旁邊,還肆無忌憚地親熱起來,“以前隻能偷偷摸摸,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多好啊,我一定好好疼你。”
夏可望冷漠地推開他,“公衆場合,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好好好,那今晚你就别回家了,跟我去開房。”
夏可望又拒絕,“不行,我爸我媽對我已經有意見了,我不能夜不歸宿。”
“拜托,都大學生了,還有門禁?”
“夏家的家教很嚴,不是我想幹嘛就幹嘛的。”
“切,沒勁,早就說了讓你暑假搬出來跟我住,跟家裏随便撒個謊就行了,現在倒好,比你上學期間還要不方便。”
夏可望側過頭看着他,郭宋比她大15歲,一個36歲的離異男士,穿着随意,不修邊幅,還有些中年發福,可是她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也是一個清秀俊逸的翩翩少年,是所有少女幻想的理想型。
那時候,青春懵懂的她也曾經想過,要跟他一輩子在一起。
然而,不過是她年少無知的想法罷了。
她和郭宋,隻是各取所需,他需要她年輕的身體,她需要他背後的勢力。
他們這段不正常的關系已經維持了八年,彼時她還未成年,他還有家室。
八年前,也是這樣一個酷暑,鐵哥帶着底下的人上門讨債,葉英不在家,孫友峥這個畜生正在對她行不恥之事,做到一半,鐵哥一夥人就闖了進來。
孫友峥這個慫貨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把弱小無助的她留在家裏。
鐵哥踢開了房門,那幫畜生看到家裏隻有一個小姑娘在家,楚楚可憐的樣子,特别惹人憐愛,他們竟然起了歹心。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那一刻,郭宋出現了,不但把鐵哥一夥人打發走,還脫了身上的白襯衫給她披上,還說——“别怕,以後我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