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見小丫頭如此,眸底盡是寵溺的笑容。
他輕輕揉了揉白洛的腦袋,抿唇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爲了你,也會讓自己平安無事的站在你面前。”
白洛會意,踮起腳在玉絕塵唇邊蜻蜓點水。
片刻後,她看向帝華,“大哥,你也要平安回來。”
帝華眸光微凜,點頭應了一聲。
帝鳳見狀,開口道:“洛兒,他們隻是去皇宮打探消息,怎麽弄得像生離死别的似的,你放心吧,大哥和玉公子修爲高深,又怎麽可能會出現意外。”
白洛自然知道,就怕東方朔奸詐狡猾,使用卑劣手段。
玉絕塵知道白洛的擔心,眸光柔和的看着她,無聲安慰。
想到什麽,問帝鳳,“密道進程如何了?”
帝鳳怔住,這才想起帝華前幾日讓他找人挖密道的事情。
反應過來,應道:“再有兩天時間,便可與東方朔寝宮相通。”
白洛眼珠子轉了轉,問玉絕塵,“小塵塵,什麽密道?”玉絕塵也不瞞她,應道:“娘的屍體我們必須确保安然無恙的帶走。爲了避免意外,所以我和帝華想出了此辦法。在帝京城外秘密挖地道,直通皇宮。隻是工程巨大,所以
需要一些時間。”隻有将荊楚曦的屍體運出去,他們才能放心去對付東方朔和夜寒冥。
在荊楚曦的屍體還未找到前,隻能暫時利用夜寒冥與東方朔周旋。
白洛聽了玉絕塵的話,心裏說不出的感動。這個男人,總是将所有事情都考慮的如此周到,對她也是體貼入微。
玉絕塵和帝華離開,兩人離開時,從白洛這裏要了刺激夜寒冥毒發的藥。
帝鳳和東方皓月、白洛三人留在酒樓裏等消息。
轉眼到了夜裏,皇宮,東方朔此時躺在寝宮,轉眼瞥了一眼一旁伺候着的殷公公,低沉的聲音道:“夜寒冥那邊可有動靜?”
殷公公低着頭,正欲回答,外面的丫鬟踱着碎步急匆匆的來到門口,殷公公見狀,臉色頓時變得不悅,他轉身大步上前,小聲斥道:“怎麽回事?”
丫鬟怯怯的應道:“回公公,是太,太子殿下,來了。”
聲音逐漸變小,殷公公聽的一清二楚,龍床上的人也聽到了。
東方朔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殷公公見狀,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丫鬟,提醒她:“讓太子進來。”
丫鬟轉身,還未離開,就聽到熟悉的陰沉的聲音傳來,“朕現在想見自己的父皇,還得等你們這群狗奴才一個一個通報麽?”
話音剛落,殷公公和其他下人全都撲通跪地,低着頭不敢擡眼。
夜寒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徑直來到龍床前,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垂眸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東方朔。
東方朔嘴角溢着鮮血,雙手緊緊地抓着被子,手背青筋暴起,猩紅的雙眼透着無盡的憤怒。
夜寒冥見狀,緩緩俯身,壓低聲音對東方朔道:“父皇,你這是對朕有多不滿?”
東方朔咬着牙冷冷的道:“冥兒,你是朕一手帶大的,現在收手,或許朕會原諒你。”
夜寒冥冷嗤一聲:“收手?原諒朕?你現在這副樣子,朕還會怕你?”
東方朔冷眸瞪向夜寒冥,“别忘了你身上的毒!”
夜寒冥起身,淡淡開口:“朕今夜來就是想跟你談談此事。父皇告訴朕解藥在哪?解藥給朕,朕會讓你安享晚年!不給,朕會讓你和朕一樣,生不如死。”
東方朔咳嗽了兩聲,搖頭,“你的毒,朕還未配出解藥。”
夜寒冥怔了片刻,一臉驚訝的看向東方朔:“你少糊弄朕!”話音落,他突然上前,一把扼制住
東方朔的脖頸,另一隻手拿出一瓶藥出來。
東方朔瞥了一眼夜寒冥手裏的藥瓶,心中冷笑一聲。
表情卻顯得格外驚恐,“冥兒,你要做什麽?你不要沖動。”
夜寒冥陰冷的目光瞪着東方朔,轉眼睨了一眼手裏那瓶毒藥,沉聲道:“這瓶毒藥還是父皇你給朕的,還記得當時你跟朕說過的話嗎?
你說,這瓶毒藥是用你的血提煉的。毒性比你體内的血要毒千百倍。中毒之人一個時辰内會五髒穿孔,最後全很潰爛而亡。朕還記得,提醒過朕,這毒,沒有解藥。”
東方朔咬着牙怒聲道:“所以,你想做什麽?要對朕下毒麽?冥兒,你怎麽能下得去如此狠手。”夜寒冥笑:“這不是都是跟父皇你學的麽?是你從小教朕,想要的,便要不擇手段去争取。你的妻兒你都能狠心抛棄甚至殺害,朕若是再不爲自己籌謀,怕是總有一日會成
爲你手裏的一顆無用棋子被你抛之棄之。”
話音落,夜寒冥突然将那瓷瓶打開,他厲聲問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解藥在哪!”
東方朔突然放聲大笑,嘴裏的鮮血染紅了牙齒,看起來格外駭人。
夜寒冥見狀,突然怔住,“你笑什麽?”
東方朔在夜寒冥發呆的那一瞬間,突然坐起身,一把握住夜寒冥的手腕,将他的手往前推去。
夜寒冥瓷瓶中的毒藥直接入了自己的口中。
反應過來時,毒藥已經入了腹,他難以置信的看着東方朔,蜷着身子朝後退了兩步,指着東方朔,瞪着他,“你,你沒有受傷?”
想到入腹的毒藥,夜寒冥急忙用手指在喉嚨裏摳着,試圖将毒藥吐出來。
東方朔從龍床上下來,身子挺直站在夜寒冥面前,冷冷的道:“别忘了,你是誰養大的!”夜寒冥臉色凝重,雙眼瞬間變得猩紅,感覺到體内一股灼燒感傳來,他突然跪在東方朔腳下,抓着他的衣擺求饒:“父皇,兒臣知錯了,父皇,求您饒了兒臣,給兒臣解藥
。”
東方朔一腳将夜寒冥踹開:“朕說過,它沒有解藥!”
夜寒冥喉嚨一緊,擡眼看着東方朔:“父皇,虎毒還不食子,看在兒臣從小跟着你幫你做事的份上,求你饒了兒臣。”“你也說了,朕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肯放過,又怎麽會因爲你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大發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