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的事情白洛不願提起,更不願讓蘇檸兒擔心,所以撒了謊應了一句。
頓了片刻,白洛看着蘇檸兒問:“娘,你呢?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姐姐和爹爹離開了,她和哥哥又在另一個世界,娘親一時失去了這麽多親人,白洛不敢想,娘親是怎麽熬過來的。
蘇檸兒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眸底一抹哀傷劃過,回過神,将眼角的淚水擦幹,她看着白洛笑道:“一切都過去了,你和歌兒還活着,娘已經覺得足夠了。”
她不奢求自己的丈夫和女兒也能像洛兒和歌兒一樣,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現在兒子還活着,洛兒還活着,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慰藉。
不想提起傷心事,蘇檸兒看着白洛,對她道,“這麽多年沒有見,洛兒跟娘說說你的事情。”白洛點了點頭,母女二人坐在房間裏面聊了起來。
前殿,四個男人相對而坐,都沉默不語,白若雲看了一眼江北辰,又看了一眼白寒風,最後視線落在玉絕塵身上。
想開口問玉絕塵是白洛什麽人,還未開口,就聽到江北辰說道:“他是夜寒淵也是洛兒曾經的徒弟玉絕塵。”
白若雲怔住,白寒風眸底一抹異色閃過。
玉絕塵覺得江北辰就是故意的。洛兒的徒弟?呵!
他冷眼瞥了一眼江北辰,最後看向白若雲和白寒風,淡淡開口,聲音異常冷漠,“白公子怕是搞錯了!洛兒是我的女人,我的發妻!”
江北辰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白寒風眸底一抹厲色轉瞬而逝。
白若雲渾身一個激靈,覺得此事大殿上的氣息格外詭異。
他急忙道:“這件事情,一會兒洛兒來了,我問洛兒就行。”
玉絕塵收斂身上的寒意,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不知過了多久,白洛挽着蘇檸兒的手臂朝前殿走來,母女二人有說有笑。
玉絕塵的視線正好落在兩人身上,見狀,冰冷的目光也瞬間柔和了許多。
白洛與蘇檸兒剛進來,白若雲就起身上前從蘇檸兒身邊拽走白洛,将她從上至下打量了一遍,難以置信的道:“洛兒,真的是你嗎?”
白洛笑着點頭,白若雲不清楚白洛和白戰歌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又是爲何突然換了個人,但面前的小丫頭他确信就是他們那個可愛俏皮的師妹白洛。
所以心裏也格外高興。
白洛轉眼,視線落在白寒風身上,她往白寒風的方向走去,正好此時白寒風起身看着白洛。
白洛直接撲進白寒風懷裏,小聲叫了他一聲“師兄,我回來了。”
白寒風輕撫着白洛的長發,喉結滾動,最後隻道了一聲“嗯。”
白洛知道二師兄話不多,但她知道他心裏是很疼她的,将自己的眼淚在白寒風胸前蹭了蹭,知道玉絕塵心眼小醋壇子,怕他心裏不悅,便急忙從白寒風懷裏掙開。
蘇檸兒見狀,對衆人道:“好了,洛兒還沒有吃東西,我讓膳房添了幾道菜,都去膳廳吧。”
說着,便上前拉着白洛率先離開了前殿。
白洛回頭看了一眼玉絕塵,玉絕塵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他沒事,白洛這才放心了下來。
與此同時,帝京公主府,帝詩怡從回到公主府後,便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面養傷。
帝嚴昊聽丫鬟私下議論,這才知道了自己的女兒受傷的事情,他一臉焦急的來到帝詩怡的寝室外。
冷眸瞥了一眼門口的丫鬟,直接上前準備開門,結果卻被丫鬟攔住。
帝嚴昊怒聲斥道:“混賬東西,老夫你也敢阻攔!”
丫鬟撲通跪地,怯怯的應聲:“回老爺,是公主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打攪她休息。奴婢隻是奉命行事。”
“連老夫都不能麽?”
“公主是這麽說的。”
丫鬟小聲說完,話音剛落,脖頸一刀血痕,轉眼斃命。
另一個丫鬟吓得渾身直哆嗦,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左右橫豎都是死。
她畏畏縮縮的朝後退了幾步,不敢多言。
帝嚴昊冷哼一聲,将房門推開大步走了進去。
帝詩怡滿臉的傷痕時,帝嚴昊眸光瞬間沉了下來,他兩步來到帝詩怡床前,看向她冷冷的問道:“是夜寒冥那混賬幹的?”
帝詩怡眼眶淚水打轉,應道:“嗯。”
“老夫去找他算賬!”
帝詩怡急忙拉住帝嚴昊的手:“爹,你别去。”
“怡兒,你怎麽這麽傻,這多少次了?這麽多年,幾乎每個月你都被他這麽欺淩,舊傷未去又添新傷,這麽下去,你這身子骨怎麽受得了?”
帝詩怡喉嚨一緊,搖頭,“我沒事爹爹。”
“你這傻丫頭,即便他和夜寒淵長得一樣,可他不是夜寒淵。不是玉絕塵,你明白嗎?”
帝詩怡眸底一抹寒意閃過,“我知道。爹爹,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頓了片刻,問道:“爹,事情查的怎麽樣了?那幾個人是什麽身份?”
帝嚴昊搖頭,“還沒有查出來,不過我已經派人盯着了,若是有線索會第一時間穿回來的。”
說完,心疼的看着帝詩怡,“找大夫看過了?”
“嗯,已經看過了,說是皮外傷,不礙事的。夜寒冥也命人給我送來了上等的療傷藥,很快就會好。對了,他還命人提前送來了這個月的解藥。”
帝詩怡話音落,從床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帝嚴昊,“解藥我已經吃過了,爹爹,你趕緊也吃了。”
帝嚴昊接過藥瓶,倒出裏面的解藥,直接送進自己口中。
父女二人聊了一會兒,帝嚴昊這才離開了帝詩怡的寝室。
帝嚴昊剛走,帝詩怡的聲音冷冷的道:“來人,将今夜值班的丫鬟全都給本宮殺了!”院外傳來丫鬟凄厲的詛咒聲:“帝詩怡,你和你父親濫殺無辜殘害百姓,總有一天你們會遭報應的!便是死,我也會化作厲鬼夜夜纏着你!帝詩怡,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