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聽了,急忙去抓人。蕭天耀咬着牙陰沉着一張臉,最後在扶手下安了機關,身後密室的門緩緩打開,他直接走了進去。
往密室裏走的時候,蕭天耀心道:“玉絕塵,你以爲這樣你就會赢麽!你娘在朕手裏,朕倒要看看,你會不會爲了江山不顧你娘的性命。”
很快,蕭天耀走到了最裏面的密室,他将門打開,密室裏的女子頭發淩亂的趴在地上,像個活死人一般。
蕭天耀見她身子清瘦了許多,怔了片刻直接上前緩緩蹲下身湊到她面前小聲道:“甯靜,想不想見你兒子?”
女子沒有回答蕭天耀的話,隻是垂着頭,長發遮住了多半張臉。
蕭天耀臉色不好,突然采着女子的長發,迫使她的視線對上他的。
結果,女子巴掌大的臉蛋落入蕭天耀眼中,蕭天耀頓時怔住,“這怎麽可能?甯靜呢?莫甯靜呢!”
女子呆滞的目光看着瘋狂的蕭天耀,眼睛眨了眨。
蕭天耀松開女子,突然掐住她的脖子,怒聲問到:“莫甯靜呢!是誰,是誰進了朕的密室,是誰将她就救走了。該死,該死!”
話音落,手指關節隐隐作響,女子眼睛瞪的越來越大,知道瞳孔擴散,也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她不過是一個死囚犯罷了,爲了家人以後能享受榮華富貴,再也不用過清貧的日子,便答應了賢王冒充莫甯靜替她待在這裏。
她相信,賢王一定會善待她的家人。女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抽搐了幾下,逐漸沒了氣息。
蕭天耀見狀,瞬間将女子松開,手指微微顫抖,自語:“甯靜,你去哪了?是誰将你救走了!”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父皇想知道是誰?”
聲音溫潤帶着幾分嘲諷。蕭天耀聽到聲音緩緩轉身,蕭雲逸身着一襲明黃色龍袍,身後跟着兩個親衛,一步一步朝這邊緩緩走來。
蕭天耀看到蕭雲逸的那一瞬,突然怔住,脊背僵硬。
他手指顫抖的指着蕭雲逸,雙眼氣的猩紅。“所以,莫甯靜是你救走的!”
這不是在質問,是肯定。
蕭雲逸嘴角後期一抹淡笑,眼裏卻一道陰狠的光閃過。
他喉嚨吃緊,冷眼看向蕭天耀,緩緩開口:“你對我母妃做了什麽,你忘了嗎?蕭天耀,我以前覺得你隻是有些殘暴,但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畜生不如!”蕭天耀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走不出這道密室了,他突然冷笑一聲,轉眼看向蕭雲逸,“你跟朕提那個賤女人?她不過是一個不知廉恥的蕩婦罷了!你沒有看到過你母妃承歡其
他男人身下時放蕩的樣子吧?朕看到了。朕看到她被十幾個人……哈哈哈,朕聽到她一陣又一陣惡心的叫聲,朕就想将她千刀萬剮,将她浸豬籠!”
蕭雲逸方才還平靜的面孔頓變得僵硬,額頭清凜暴起。他兩步來到蕭天耀面前,一隻手扣住蕭天耀的脖子,壓低聲音對蕭天耀大吼:
“蕭天耀,是你。是你給她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是你毀她辱她,你不配做我父親,更不配得到我母妃的愛!你就是一個該受千刀萬剮的畜生!”蕭雲逸雙眼含着淚,他不敢想,找到母妃的時候,母妃幾乎是個半死人,她身上到處是傷口。每一道都幾乎能看到裏面的白骨,混着鮮紅刺眼的血。甚至都已經生了蛆,
他當時看到,吐了一路。
他聽到母妃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讓他小心,他不知自己是怎樣的心情。當時就想将面前這個所謂的父親挫骨揚灰!
爲了母妃,爲了玉絕塵的計劃,他隐忍着。
蕭天耀見蕭雲逸沖動的模樣,仰天大笑:“哈哈哈,朕辱她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朕?弑君之罪,你受得住麽?逸兒,你放了朕,朕的江山女人都歸你。”
蕭雲逸怔了片刻,緩緩擡眼,眼裏的淚水已經消散,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好啊。”蕭天耀沒想到蕭雲逸答應的這麽快。
見狀,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轉身越過蕭雲逸往你是出口的方向走去。
隻是才邁出一步,身後一陣刺痛襲來,一把長劍從後背刺穿。
蕭天耀渾身一怔,瞪大眼珠子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緩緩垂頭,視線落在心口不停滴血的劍刃上。
蕭雲逸的聲音傳來,“弑君?蕭天耀,你配這個君字嗎?我母妃所受過的痛苦,我要讓你好好嘗嘗!”
說完。對一旁的親衛道:“動手!”
蕭天耀瞪大眼珠子看着蕭雲逸,“你要做什麽!逸兒,你要做什麽!朕可是雲海國的皇上!你們誰敢?”
那兩個親衛來到蕭雲逸面前,恭敬的跪地,“皇上,已經準備好了!”
蕭雲逸轉眼冷眼瞥了一眼蕭天耀,提醒親衛,“将那些死囚女全都帶進來!藥下猛一些!别虧待了朕的父皇!”
蕭天耀狂吼:“不,不!蕭雲逸,你不能這麽做,你會遭天譴的,你弑君篡位,你不孝不忠,你會遭報應的!”
蕭雲逸走到出口,冷笑一聲。“若是真的會遭報應,你就不會死在這裏。蕭天耀,你應該感謝朕,在你臨死前,送了這麽多禮品美人給你。”說完,毫不留情的大步離開。
密室門緩緩關上,将裏面的一切聲音隔絕。
蕭雲逸揉了揉眉心,對身旁的親衛道:“派使者送休戰書!帶着朕的手谕。”
“是,皇上。”
夏臨國軍營,玉絕塵正陪白洛用膳。徐朗匆忙來報:“王爺!”
玉絕塵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徐朗,徐朗開口,“雲海國派使者前來,送了休戰書還有這個。”
說着,将手裏的東西遞給玉絕塵。
玉絕塵看完後眸底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轉瞬而逝,他對徐朗道:“本王知道了,好好招待使者!命陳将軍退兵!”
“退兵?”玉絕塵多看了一眼徐朗,徐朗急忙住嘴。不該問的,不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