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遇到他。隻是沒想到,他的寒毒已經解了,但體内又多了另一種比寒毒更難纏的毒素。”
東方依然轉眼問清風,眼裏滿是擔憂,“什麽毒?”
“血蠱。”
東方依然聽了清風的話,渾身突然一震,“什麽,血蠱?”
“老夫當時爲他檢查的時候,也不敢相信。但他中的确實的血蠱。這也說明了老夫當時的猜想沒有錯,東方朔他還活着!他并沒有死。”
東方依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忍不住朝後退了兩步,緩緩開口:“所以,我哥哥他還活着,淵兒的毒,是他動的手腳。”
清風點頭應道:“看來,當年的事情,他至今都耿耿于懷。這麽多年了,他仍舊沒有放下曦兒。”說完,那雙明亮的眸子看着前方,回憶着曾經的往事。遙想當年,他、東方依然、東方朔和荊楚曦同拜在一個師門,一起學藝,那些年,他們過得是那麽的開心幸福。隻
是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了。
東方依然歎了口氣,“他還是如此不顧念我們之間的兄妹之情。淵兒好歹是他的外甥。他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清風冷哼一聲,“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下得去手,何況其他人。除了曦兒,他誰都不在乎。”
東方依然苦笑一聲,想起玉絕塵的毒,開口問道:“淵兒的毒,你能解嗎?”
清風搖頭,“需要一味藥。”
“什麽藥?”
東方朔的心頭血。
東方依然聽了清風的話,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所以,你的意思是,要麽哥哥死,要麽淵兒死?”
“那小子不會這麽快就死去,老夫能暫時壓制他的毒,但不能治根,治根,就必須要東方朔的心頭血。”
東方依然臉色變得很難看,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邊,白洛和沁兒一直往前走着,越走沁兒心裏越發毛。
她緊緊地抓着白洛的手臂小聲對她道:“小姐,咱們别往前了吧。前面好像已經沒有路了。”
白洛被沁兒這麽緊緊地抓着,心裏也莫名的有些擔心。她也不知道她們走了多遠,方才還有螢火蟲,現在連一隻螢火蟲都沒有了,四周漆黑一片,還刮着陰風。
總覺得脊背一片寒涼。
白洛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對沁兒點了點頭,應道:“好,咱們原路返回。”
沁兒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抱着白洛的手臂兩人一起轉身,誰知,剛轉過身,一個白色影子從眼前劃過。
沁兒吓得閉着雙眼大喊一聲“啊!”
白洛警惕的盯着四周,冷聲問道:“誰,出來。”
見沒有動靜,白洛安慰沁兒,“沁兒,沒事,别怕。走我們回去。”
說着,拉着沁兒的手往前走去。誰知,背後卻又一股寒風吹過,白洛猛地回頭,眼前突然出現一張帶着鮮血的臉,糟亂的長發将臉遮住了一大半,男人一襲白衣,分不清是男是女,他瞪着雙眼。白洛圓
圓的眼睛盯着他,轉眼突然尖叫一聲:“啊!”剛喊出聲,她的拳頭便朝那張臉打了過去。
轉瞬傳來一個男子痛苦的沉吟聲。
白洛猛地回過神,低頭看着落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臉哀嚎的“鬼。”
沁兒吓得整個人直哆嗦,雙唇在顫抖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地上的人眉頭緊促在一起,怨聲載道:“臭丫頭,你下手這麽狠的。”
白洛聽到好聽的聲音,哪裏能想到這聲音出自方才裝神弄鬼吓唬她的人?
她怔了片刻,安慰沁兒,“别怕沁兒,是有人裝神弄鬼。”
沁兒聽了白洛的話,瞬間回過神,自言自語:“裝神弄鬼?原來是裝神弄鬼,小姐,吓死我了。嘤嘤嘤。”東方皓月哪裏知道中南山竟然會出現兩個小丫頭。這不是玩心起,所以想吓唬吓唬她們然後再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嗎?誰成想,還沒扮英雄,就被人家小姑娘一拳給打
蒙了。
東方皓月起身看着白洛:“臭丫頭,你敢打我。”
白洛還未說話,低沉冷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打你怎麽了?是本宮,本宮會直接殺了你。”
東方皓月感受到身後那濃濃的殺氣,忍不住脊背一怔,急忙往前跨了兩步。
不知什麽時候,玉絕塵大步朝這邊走來,他渾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意。
轉眼來到白洛身旁,将她一把勾進自己懷中,白洛擡眼,呆呆的盯着玉絕塵。
這個男人怎麽來了?方才不是還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嗎?怎麽又來抱她了?誰稀罕他抱她了?
也不知自己在在意什麽,現在又聞到他身上屬于其他女子留下來的淡淡花香,白洛頓時渾身都不自在,她用力從玉絕塵懷裏掙開。
玉絕塵猝不及防被白洛推了一把,他眸光微凜,垂眸看向白洛不明所以。
白洛冷哼一聲,給了玉絕塵一記冷眼,淡淡的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隻是跟這位公子開玩笑罷了。”
話音落,瞥了一眼東方皓月,東方皓月見狀,配合着白洛一臉谄媚的笑道:“對對對,我們其實就是在開玩笑。”
玉絕塵的臉瞬間變黑了,雖然被面具遮擋,但那雙冰冷的鳳眸卻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白洛理直氣壯的揚着下巴,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倒是東方皓月,心裏莫名緊張,他覺得方才不該招惹這個丫頭,更不該配合她氣這個男人。
這兩人,分明就是一對兒,他們一定是吵架了,這丫頭才會離開,現在這個男人又找了過來,定然是不放心這丫頭。
哎,他怎麽就這麽命苦,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裏格外悲催,暗暗喊着:“師父救救徒兒,徒兒不想看你白發人送黑發人哪。”白洛見玉絕塵冷眼看着她,心中一緊,咬着牙,直接走到東方皓月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看了一眼沁兒,開口道:“沁兒,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