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到我,很快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話音落,夜宗瀾眼裏一滴淚水滴落,落在冰棺上,轉眼凝結成了冰。
他在冰窖待了許久,最後感覺到身體有些僵硬,這才緩緩轉身離開。
出了冰窖,夜宗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手掌劃過,那張臉又恢複了以前的模樣。
與此同時,玉絕塵和白洛幾人終于到了目的地。
雖然天色已晚,但天空中飛舞的螢火蟲幾乎将頭頂的天空照亮了一般,美不勝收。
沁兒見狀,開心的對白洛道:“小姐,您看,好多螢火蟲。”
白洛自然看得見,那雙清澈的眼睛越發的明亮動人。
玉絕塵看着白洛俏皮的身影在草叢裏穿梭,追着螢火蟲,眸底盡是寵溺的光。
清風見狀,指着不遠處的小院,對玉絕塵道:“小子,走吧,爲師帶你去見個人。”
玉絕塵的視線一直在白洛身上,清風見狀,無語歎了口氣:“哎,放心吧,這裏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很安全。”
玉絕塵不以爲然,淡淡的道:“那那些螢火蟲怎麽飛進來的?”
清風給了玉絕塵一記白眼,“走吧。”
玉絕塵也不多言,提醒白洛小心些,便跟着清風往小院的方向走去。
白洛轉眼,正好看到玉絕塵和清風去了小院的方向,心中好奇,但也沒有追上去。留下來和沁兒開心的抓着螢火蟲。
玉絕塵跟着清風走到小院外,清風轉眼看向玉絕塵提醒他,“你在這裏等爲師,爲師去去就來。”
玉絕塵抿唇應了一聲,心裏卻有種異樣的感覺。
片刻後,一陣腳步聲傳來,玉絕塵緩緩擡眼,正好對上女子蒙着水霧的雙眼。院裏突然走出來一個女子,女子穿着一身素色的白衣,将消瘦的身子包裹,一頭墨發用一支簡單的木簪盤起。女子激動的看着玉絕塵,巴掌大的臉上帶着無盡的笑意,她
一直走到距離玉絕塵一丈遠的地方突然止步。
玉絕塵深邃的鳳眸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當看到她的眼睛時,玉絕塵眉頭微挑,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很快清風走了出來,來到那女子身旁,小聲提醒:“依然。”
東方依然方才還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被清風這麽一喊,頓時回過神,擡眼看着玉絕塵。
她突然從院子裏跑了出來,撲進玉絕塵懷中。
玉絕塵正在出神,懷裏突然撲過來一個女子,他竟然還沒有一絲抗拒。心裏莫名的堵,整個人僵直站在原地。
不遠處,沁兒眼尖,看到玉絕塵懷裏有個女子,她轉眼看向白洛,生怕小姐見到了難過,便上前對白洛道:“小姐,我們去那邊抓螢火蟲。”
白洛哪裏知道沁兒的意思,拒絕道:“不行,我就要在這裏抓,這裏的螢火蟲多。”
說着,又開始抓起了螢火蟲。
就在白洛的視線将要落在玉絕塵身上時,沁兒突然來到白洛面前往上跳了一下擋住了白洛的視線。
白洛好奇不已,覺得沁兒有些奇怪。她突然停下看着沁兒,問道:“沁兒,你幹嘛擋我?”
沁兒眼裏一抹慌張閃過,“沒,沒有。”
白洛覺得沁兒不對勁,總是故意擋住她,所以便一把将沁兒抓到一旁,“你心虛成這樣,一定有事瞞着我。”話剛說完,就看到玉絕塵抱着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那女子将腦袋埋進玉絕塵懷中,白洛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她隐約能看到那女子在玉絕塵懷裏抽泣,脊背一顫一顫的
。白洛怔怔的看着玉絕塵,莫名的,心裏有些難過。至于爲什麽會突然有這種感覺,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因爲自己已經是太子妃了?還是因爲夜寒淵不該當着自己的面
抱着别的女子親熱?還是因爲其他的?總之,現在她的心情,有點糟糕。
回過神,白洛看向沁兒,“所以,你是爲了擋住他們?”
沁兒急忙道:“小姐,你别難過,男人三妻四妾其實也很正常的。”
沁兒自己說了,都覺得心裏難過、生氣。
明明太子殿下看起來不像是那種男人,可是現在卻擁着另一個女子在懷,而且還帶着小姐來這裏。他分明就是故意給小姐看的。
越想,沁兒心中越氣。
白洛眼裏一抹失落閃過,她對沁兒道:“你不是說那邊的螢火蟲多嗎?我們去那邊抓。”
說着,便走了過去。
沁兒回過神,急忙跟在白洛身後離開。
這邊,清風看着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滿眼淚光,他對東方依然道:“依然,好了,别吓着孩子。”
東方依然回過神,急忙從玉絕塵懷裏掙開,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笑道:“對不起,是我沖動了。”玉絕塵眉頭微擰,方才那種感覺,好親切。當時剛醒來時見夜宗瀾,就是這種感覺,但後來不知爲何,越與夜宗瀾接觸,便覺得當初這種感覺就是錯覺。現在又是這種親
切感。
清風見玉絕塵盯着東方依然發呆,清了清嗓子對玉絕塵道:“小子,她叫東方依然,夜宗瀾的妻子!”玉絕塵聽到清風的話,瞬間回過神看向清風。夜宗瀾的妻子?怪不得她的眼神如此熟悉,怪不得她抱着他的時候,總是有一種親切感,怪不得方才他竟然沒有排斥她的靠
近。所以,這位,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東方依然接收到玉絕塵的眼神,激動的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玉絕塵喉嚨有些緊,清風不悅的道:“臭小子,還不趕緊叫娘。”
玉絕塵怔住。
東方依然急忙對清風道:“師兄,你别爲難孩子。夜裏涼,先進去說。”
說着,示意玉絕塵進屋。玉絕塵轉身看向白洛方才所在的方向,隻是那裏哪裏還有白洛的身影,除了螢火蟲,一個人影都沒有。
玉絕塵眸光瞬間暗淡,臉色變得焦急,他急聲道:“那丫頭不見了。我去找她,一會過來。”話音落,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