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猛地回過神,聽到突然傳來的聲音,她瞪大眼睛看向玉絕塵,眼神似是再問該怎麽辦。
玉絕塵給了白洛一個眼神,白洛會意,走到他身旁蹲下,玉絕塵撥開面前的草叢,露出一條縫隙,他那雙深邃的紫眸看着前面。
很快,一個白衣老者出現,老者緊盯着躺在地上的莽山白尾蛇。
白洛眼珠子轉了轉,看向玉絕塵,玉絕塵接收到白洛的眼神,對她搖了搖頭。白洛會意,沒有說話,緊盯着那個老頭的方向。
隻見老者視線落在地上那條莽山白尾蛇身上,表情瞬間從焦急變成了傷心。
那斑白的眉毛皺成個八字,一把白色山羊胡加上那身白衣,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白洛正好奇,結果老者突然撲到莽山白尾蛇身前,抱着它的身子,一臉痛苦的模樣,“哎呦喂,我的兒子啊,你怎麽死了?你這臭小子,怎麽就不聽老夫的話。你怎麽就這
麽不聽話!是哪個挨千刀的殺了你,你告訴爹,爹去給你報仇。”
白洛表情僵硬,轉眼看向玉絕塵,正欲開口,誰知玉絕塵也在同一時間轉了過來,兩人的唇莫名其妙的貼在了一起。
白洛本能反應,一把将玉絕塵推開。老頭本抱着自己的寵物傷心,聽到突然傳來的動靜,幽深的墨眸轉眼看向草叢的方向,見似乎是個人影,老頭心道:“難道是那個人殺了我兒子?哼,不管是誰,敢動我清
風的兒子,就得付出代價!”
就在此時,玉絕塵來不及多想,一把勾住白洛的腰部,仰面朝後倒去。
就這樣,白洛緊緊地趴在玉絕塵身上,兩人以很暧昧的姿勢貼在一起。
清風轉眼來到草叢前,一把将草叢掀開,結果,入眼的便是“刺眼”的情景。
他老臉一紅,迅速轉身,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年輕人,你們怎麽能在這野外偷情?”
白洛聽到清風的話,瞪大圓圓的眼珠盯着身下的罪魁禍首。
玉絕塵嘴角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他們竟然被人誤會成了偷情?不過,偷情這個詞,他很喜歡。
白洛急忙從玉絕塵身上起來,轉眼看向清風,“老頭,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們偷情了?”玉絕塵艱難起身,方才拉了白洛那一下,他體力已經透支,喉嚨有些幹啞,腿上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他擡眼看着白洛纖細的背影,對她道:“娘子,這位前輩不知我們的
關系。”說完,掃了一眼面前的老頭。雖然不知道他的底細,但他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修爲自然不低,現在他中了蛇毒,不能惹了這老頭。否則,這老頭若是對洛兒動手,他連
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清風聽到低沉的聲音,想到自己的兒子來,突然轉身,指着白洛問道:“臭丫頭,我兒子是不是你殺的?”說完,看向坐在地上的玉絕塵,當看到玉絕塵那雙紫眸時,清風眸底一抹驚訝閃過,心裏卻興奮不已。他急忙移開視線,最後目光落在玉絕塵受傷的腿上。這小子被兒子
給咬了?白洛見狀,急忙護在玉絕塵身旁,“跟他沒關系,是我殺的怎麽了?那條畜生要傷害我們,難道我還站在那裏讓它傷害不成?還有,既然它是你的兒子,你爲什麽将它放出
來害人!你自己管教不好,還不容許别人替你管教了!如此毒的蛇,你竟然還拿它當兒子養。”
清風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他怔了片刻,眼睛眨了眨竟然反應不上來。
最後眸光一閃,對白洛道:“老夫不管你們什麽理由,總之,殺了我兒子,就得付出代價!”
白洛眼裏一抹厲色閃過,悄悄轉動手指上的戒指,玉絕塵見狀,突然握住白洛的手,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白洛雖然不解,但也聽了玉絕塵的,手指緩緩松開。玉絕塵冷漠的鳳眸看向清風,低沉的聲音道:“前輩,傷了那條毒蛇,是我們無意之舉,在下是因爲被它咬傷又被它窮追不舍才會不得已殺了它。我們願意對此作出相應的
補償。”
清風清了清嗓子,清亮的聲音問道:“什麽補償?”心裏卻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
玉絕塵緩緩開口:“前輩想要什麽,在下若是給的起,絕不推辭。”
清風撇嘴冷哼一聲,“哼,這世間的寶貝老夫都有,除了那條莽山白尾蛇,老夫也沒什麽想要的東西。這天界,也就僅有這一條莽山白尾蛇了!你們竟然将它殺了!”玉絕塵聽了清風的話,眸光突然暗淡。他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試圖用内力将毒逼出來。可是倘若真的催動内力,蛇毒就會侵入五髒六腑。他絕不能有事,否則洛兒就會
深陷危險之中。
隐忍着怒意,冰冷的視線落在清風身上。
白洛見狀,轉眼看向玉絕塵,那眼神似是在說不要跟這個老頭廢話,直接動手便可。
但卻看到玉絕塵對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就在白洛和玉絕塵出神時,老頭的聲音突然傳來,“不過,老夫近日倒是缺一個徒弟。”
白洛急聲道:“我已經有師父了,絕不會拜你爲師!”
清風給了白洛一記白眼,“臭丫頭,誰要收你爲徒了!”
白洛怔住,一臉懵狀看向玉絕塵,難道是說,這老頭要收夜寒淵爲徒?他知道夜寒淵是帝京太子嗎?
玉絕塵沒想到,老頭會提出這種條件。他深邃的紫眸審視着面前的老者,片刻後緩緩開口:“在下對醫術一竅不通,便是前輩收了在下爲徒,在下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清風搖了搖頭,轉眼臉上就成了谄媚的笑容,他急忙來到玉絕塵面前,對他道:“嘿嘿,老夫我收徒弟,不要求徒弟醫術有多厲害,老夫就是覺得你長得好看,帶出去撐面子。再說了,老夫還有其他天賦異凜的徒弟了,也沒指望你繼承老夫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