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聽到突然傳來的急促的聲音,整個人瞬間懵了。
她拿着瓷瓶愣在原地,爲何方才她突然聽到了小塵塵的聲音,聽到他在喊她?
莽山白尾蛇突然從地上騰起,對着白洛撲了過去。
就在那一刹,玉絕塵的身影突然出現,他一把将白洛撲倒,兩人同時朝一旁的草叢裏滾去,也在同一時間,莽山白尾蛇的牙齒刮傷了玉絕塵的腿部。
白洛被玉絕塵壓在身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滿腦子都是方才那個叫她名字的聲音。
玉絕塵腿上一陣疼痛傳來,他眉頭微蹙,急忙從白洛身上起來,他一臉擔憂的看着白洛,将她從上到下檢查了一便,緊張的問:“娘子,你有沒有受傷?”
白洛怔住,回過神,看向玉絕塵緩緩開口:“方才,你叫我什麽?”
“娘子?”
“不是現在,是方才?”
“娘子,你怎麽了?”
玉絕塵想到剛才因爲緊張小丫頭,順口叫了她一聲洛兒,還好當時情況緊急,她好像并沒不卻定是否聽到了他喊她洛兒。
白洛心中難過,果然,是她聽錯了,這個男人的聲音不過是和小塵塵的聲音很像罷了,她現在的身份是姐姐白如煙,他又怎麽可能叫她洛兒。
餘光瞥到那條莽山白尾蛇又朝這邊襲來,她眼裏一抹殺氣閃過,直接拔出匕首,對着那條毒蛇的七寸扔了出去。
莽山白尾蛇剛爬起來,就又徹底的倒了下去。
玉絕塵見白洛周身寒意,擔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他眉頭突然蹙起,沉吟一聲,這才想起自己的腿受了傷,正欲起身,卻發現自己越來越體力不支。白洛見那條毒蛇已死,轉眼看向玉絕塵,對他道:“夜寒淵,你怎麽在這
裏?”
玉絕塵讓自己盡量看起來正常點,回到:“閑來無事在眉山宗散步,迷路了。”
白洛圓圓的眼珠子轉了轉,她怎麽就這麽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話呢?迷路?他來過眉山宗兩次了,他這麽聰明的人,一次就記住了,怎麽可能會迷路?
狐疑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見他眼神不太對勁,白洛好奇的問:“你怎麽了?”
玉絕塵搖頭,“無礙。”
白洛站起身,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玉絕塵,提醒他,“既然沒事,你在這裏轉,我先回去了。”
玉絕塵看着白洛的背影,無奈瞥眉,這丫頭,怎麽說走就走?
白洛走出去沒有幾步,便停了下來。
她回頭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猶豫了片刻,又返了回去,來到他面前問道:“喂,你坐在這裏做什麽?”
玉絕塵正在出神,沒想到白洛又返回來,他眼裏一抹驚喜劃過,擡眼看着白洛,對她道:“沒什麽,娘子,你先走,爲夫随後就來。”
白洛總覺得面前的男人哪裏不太對勁,她将玉絕塵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他的腿上。
看到他的小腿處有血迹,白洛微微皺眉,“你受傷了?”
玉絕塵微微點頭,“被它咬了一口。”
白洛想到方才這個男人突然撲過來将她護在懷裏,心中一緊,清澈的雙眼望着玉絕塵:“是你方才救我的時候被咬的”
玉絕塵沉默不語,白洛急忙上前。
“你做什麽?”
玉絕塵見白洛要扯他的褲子,低沉的聲音問道。該死的,他竟然還沒有力氣阻止她。
白洛将玉絕塵的錦襪往下扒了一些,又将他的褲子扯開,擡眼看着他那雙深邃的紫眸,頓了頓,腦袋朝玉絕塵的腿上湊了過去。
玉絕塵急聲道:“等等。”
白洛沒有理會玉絕塵,毫不猶豫的往他的傷口湊去。
玉絕塵擔心白洛會中毒,用盡全力将自己的腿轉向一旁。與此同時,眉山半山腰上,一個白衣老者似是在尋找什麽,他一臉焦急的喊着:“小寶,你去哪了,小寶!你快出來啊,你個臭小子,你若是在不出來,你信不信老夫再也
不給你吃的了!”
隻是喊了半晌,也沒有任何反應。
老者止步,擡眼看着通往眉山宗的路,猶豫了片刻,轉瞬消失在原地。
這邊,白洛冷眼看着玉絕塵,不悅的道:“你中了蛇毒,若是不及時處理會沒命的。”
玉絕塵不肯讓白洛爲他吸毒,他對白洛道:“你去幫我找些祛毒的草藥過來,敷一會便可。”
白洛無奈答應了玉絕塵的話,起身轉身在附近尋找能解毒的草藥。
很快,白洛抱着一大頓草藥過來,她将它們扔在玉絕塵腳下,對玉絕塵道:“這些都是,可是你知道哪種可以解蛇毒嗎?”
玉絕塵腦子有些混沌,渾身沒有一絲力氣,聽到白洛的聲音傳入耳中,他眼簾微垂,看了她一眼,最後視線落在地上那一對草藥上面,随便指着一種草藥,“它。”
白洛見狀,并未多想,急忙将草藥拿起來,捏成團,擠出汁往玉絕塵傷口上抹去。
玉絕塵看着白洛小心翼翼的模樣,想起曾經在淩雲宗時,小丫頭照顧他的情景,他眼裏滿是柔情。
白洛将草藥敷在玉絕塵腿上,轉眼看着他,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若是草藥沒有作用,就必須将毒吸出來。”
畢竟現在這個男人在眉山宗,今日他們一起來回門的,若是他出了什麽事,眉山宗必然脫不了幹系。那個皇上那麽可怕,她不能因爲自己給眉山宗帶來任何危險。
玉絕塵見白洛擔憂的模樣,緩緩搖了搖頭,對她道:“不必擔心。”
“誰擔心你了!”
白洛瞬間回了一句。
玉絕塵怔住,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白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畢竟這個男人都中毒了,她還說出這種無情的話。片刻後,她偷瞄了一眼玉絕塵,小聲道:“方才我隻是~”
玉絕塵打斷白洛,“無礙。”如此也好,省的他心裏會因爲她擔心别的男人,爲他解毒而心裏想不開。白洛隻好低着頭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