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小丫頭一直在往自己懷裏蹭鑽,玉絕塵心疼的将她抱緊,在她耳邊叫着她的名字,“洛兒?”夢裏的白洛依偎在玉絕塵懷中,像個小孩一般,吸着鼻子,對玉絕塵道:“小塵塵,爲師嫁人了。爲了眉山宗,爲了姐姐的幸福,爲師不得不嫁給帝京的太子。他和你很像
,隻是第一次接觸,爲師總會把他當成你。他還抱爲師了,你會不會不開心?”
白洛見玉絕塵沒有回答她的話,繼續道:“他今天陪爲師去逛了綢莊,爲師想起兩年前你帶我去試衣服的情景。”
說完,白洛擡眼看着抵在自己頭頂那棱角分明的下巴,開口道:“小塵塵,你答應爲師,以後不要離開爲師了,好不好?”
馬車裏,玉絕塵聽到白洛口中念着“小塵塵,不要離開我。”
他表情柔和了許多,在白洛耳邊小聲應道:“好,我不會再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他的手緩緩伸向自己的肩膀,慢慢朝脖頸移動,指腹在那兩排整齊的牙印上來回摩挲。這是兩年前在林之境小丫頭留下的。爲了不讓傷口恢複消失,他每次在傷口結了痂後又将它弄破。隻想在身上留下屬于她的痕迹。回過神,他深情的看着懷裏的人兒,見她蹙起的眉頭逐漸舒展,他薄唇勾起
一抹會心的笑意。
午時,陽光正烈,帝鳳與白如煙進了帝京城内。
帝鳳見白如煙臉色不太好,擔心的問:“煙兒,你沒事吧?”
白如煙搖頭,“沒事,我們先去打聽太子府的情況。”帝鳳會意,與白如煙一起往前走去。
兩人在街上轉了一圈,最後在“在水一方”說書人那兒,聽到了有關太子府的情況。
白如煙臉色異常難看,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帝鳳緊跟在她身旁安慰她:“煙兒,那些就是說書人編造的。夜寒淵再怎麽殘暴,也不可能将洛兒~”
後面的話,帝鳳沒有說出口。
方才他們進了酒樓,聽那說書人說太子成婚當晚将太子妃折騰的半死,一大早又帶着其他女子在街上逛街,并且擲了千金爲那女子将綢莊的所有布匹買了送去了太子府。
白如煙眼裏滿是水霧,她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擺,暗暗責備自己不該喝了洛兒給的酒,害的洛兒嫁進太子府受這樣的委屈。
帝鳳見白如煙不語,又道:“煙兒,不如,夜裏我去太子府親自打探情況?”
白如煙不理會帝鳳,一個人一直往前走着。
帝鳳疾步追了上去。
夜裏,太子府,丫鬟送了晚膳過來,白洛用完膳閑來無事坐在院子裏涼亭中賞月。
身後,丫鬟恭敬地聲音傳來,“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白洛聽到聲音,緩緩回頭看向朝這邊走來的男人。
他一襲紅衣将修長完美的身材包裹,銀色冰冷的面具遮住了半張臉,那雙惑人的紫眸散發着異樣的光看着這邊。
整個人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妖孽。白洛看了片刻,想起白天在馬車裏睡着時,做的那個異常真實的夢,頓時瞬間收回視線,起身,正欲拜禮,玉絕塵兩步來到他面前對她道:“本宮說了,在太子府,不必拘
束。你在眉山宗如何,在太子府便如何。這是本宮答應白夫人的。”
白洛聽到玉絕塵提起白夫人,心中一抹異樣的情愫劃過。
見玉絕塵不講究規矩,她也就跟着坐下。
“這麽晚了,找我有事嗎?”
玉絕塵抿唇點頭應道:“恩,明日我們要入宮見父皇,所以過來想跟你說一聲。”
白洛會意應了一聲“恩。”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玉絕塵腦袋飛速運轉想着該跟這丫頭說什麽,他眉頭微瞥,正在出神,白洛突然開口:“那你先坐,我回房休息了。”
說完,迅速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玉絕塵沒想到小丫頭見了竟然是這種态度,他長臂伸出,一把抓住了白洛的手腕。用力一扯,白洛原地轉了一圈直接落進玉絕塵懷中,呆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玉絕塵順手摟住她的腰部,勾唇一笑:“娘子這是在躲着爲夫?”
白洛急忙解釋:“太子殿下誤會我了,我沒有。”
“恩?叫爲夫名字或者相公,爲夫都不介意。”
白洛急忙道:“夜寒淵你别這樣。”
說着使勁掙紮。玉絕塵眉頭微擰,見小丫頭急了,也不跟她鬧了,緩緩将她松開,起身對她道:“那你休息,本宮還有一些事務要去處理,明日一早,我們一起入宮。衣服今晚就能趕制出
來,本宮喜歡看你穿紅色的衣裳。所以,以後就不要再穿白衣了,不适合你。”
白洛擡眼看着霸道的男人,白衣,是她爲小塵塵穿的。隻是接收到男人的目光,白洛無奈,隻好點了點頭提着裙擺疾步逃離。
玉絕塵看着白洛遠去的方向,最後收回視線,冷冷的道:“影二。”
轉瞬,影二來到玉絕塵身後,玉絕塵轉眼看着他,低沉的聲音問道:“皇上那邊可有異動?”
影二怔了片刻,應道:“昨夜帝詩怡去了禦書房,待了半個時辰才出來。至于說了什麽,皇上身邊那幾個神秘人在,屬下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敢靠近。”兩年前林之境一事後,帝詩怡被夜千玖的人找到,并且接回了帝京,成了帝京公主的女兒,玉絕塵也命人去查過,最後才得知,帝嚴昊曾與帝京公主偶然相遇,并且借酒
強迫了夜雨薇。夜雨薇生下帝詩怡後便消失在帝京。
這些年,帝嚴昊和他的女兒帝詩怡一直在尋找夜雨薇的下落。隻是,爲何夜千玖會知道帝詩怡是夜雨薇的女兒,還有兩年前在林之境裏,帝凰之死。當時他記得清楚,最後與帝凰在一起的是帝詩怡。他被夜宗瀾的人救走,迷霧林就剩下了夜千玖和他的人還有帝凰和帝詩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