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詩怡故意提高聲音,“怎麽會,洛兒你是不是聽錯了?”
白洛對帝詩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帝詩怡卻當做沒有看到,“洛兒,你别一驚一乍的,我害怕。”
話音剛落,四周草叢裏突然蹿出四個黑衣人将兩人包圍。
白洛警惕的看着那幾個黑衣人,掌心朝下試圖催動内力。隻是該死的,身子竟然還沒有恢複的迹象。白洛心裏叫了聲“無玡”,隻是沒有任何回應。
白洛瞥眉,又叫了一聲“紅紅。”
靈海中,紅紅蹲在那顆無玡給它的珠子前,聽到白洛的聲音,它急忙回應她:“主人。”
隻是,似乎主人聽不到它的回應?
紅紅焦急的喊着“主人”甚至能感覺到主人遇到了危險。可是爲什麽主人聽不到它說話?無玡那老頭也沒有回來。
紅紅可憐巴巴的聽着白洛的聲音,孤零零的待在靈海中,焦急的在原地轉圈圈。白洛見紅紅也沒有反應,最後無奈心中歎了口氣,看來,隻能見機行事了。她擡眼看着不遠處的黑衣人,隻見他們手中握着長劍緩緩朝前移動,白洛和帝詩怡小心翼翼的
往後退去。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白洛猛地回頭,隻見兩個黑衣人手中拉着巨大的網朝她和帝詩怡的方向蓋了過來。
白洛來不及多想,拼盡全力一把将帝詩怡推了出去,動作敏捷的拔出腿上别着的匕首朝距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人刺去。
匕首靠近黑衣人脖頸的那一瞬,突然變成了一把短劍。鋒利的劍刃順着黑衣人的脖頸劃過。一聲悶響,黑衣人應聲倒地。而另一個黑衣人撲了個空,與白洛拉開了距離。白洛嬌小的身子站在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身旁,額頭滿是冷汗,她轉眼瞥了一眼帝詩怡的方向。帝詩怡吓得連滾帶爬的來到白洛身旁。她緊緊地抓着白洛的手臂,縮着腦袋
盯着餘下的黑衣人,“洛兒,我們現在怎麽辦?”
白洛嘴唇有些蒼白,她看了一眼帝詩怡,心中疑惑,帝詩怡雖然沒有她修爲高,但也不至于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
收回視線,白洛咬着下唇對她道:“師姐,你先走吧,我沒有力氣了。他們要抓得人是我,你逃跑,他們不會費心去抓你。”帝詩怡視線落在黑衣人身上,垂眸睨了一眼白洛的匕首,喉嚨緊了緊,手緩緩朝那邊靠近。白洛額頭滿是汗珠,她喉嚨幹涸的厲害,雙腿有些站不穩。握着匕首的那隻手
也微微顫抖着。
白如煙見狀,趁着白洛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将匕首一把奪了過來。
白洛反應過來,自己脖頸一涼,她難以置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帝詩怡。
“師姐,你什麽意思?”
帝詩怡突然冷嗤一聲,站直了身子,哪裏還有一絲像方才那般膽怯的樣子?她湊到白洛耳邊道:“我什麽意思,你還不清楚?”
話音落,帝詩怡冷眼看着對面的黑衣人,開口道:“你們要的人現在在我手上,識相的,去叫你們主子過來。我要跟他談,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說着,匕首在白洛脖頸處輕輕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液慢慢滲了出來。白洛感覺到一絲溫熱順着脖頸往下流,越往下越涼,她掃了一眼帝詩怡,冷嘲一聲:“方才我還以爲自
己的直覺出了問題。”
帝詩怡壓低聲音道:“你已經落進我手裏了,說什麽,我都不會聽的,白洛,你就死心吧。”
說完,帝詩怡轉眼看向那幾個黑衣人,“還不快去!”
黑衣人見狀,心中一緊,相視一眼,其中一人轉眼消失不見。
白洛不知道帝詩怡要做什麽,她清澈的雙眼盯着四周,尋找逃離的機會。帝詩怡在白洛耳邊小聲道:“洛兒,你就死心吧,玉絕塵和帝凰去對付那些人了,你姐姐雖然厲害,但是她好像和帝鳳被另一波人給吃纏上了。你又做了對不起大師兄的事
情,他怎麽可能還會管你的死活。這裏已經沒有人能幫得上你了!你看你,真像個掃把星,有你在的地方,他們的麻煩總是不斷!”白洛喉嚨吃緊,垂眸睨了一眼落在這自己脖頸上的那把匕首,壓低聲音問道:“所以剛才你摔倒是故意的?”帝詩怡輕笑,“何止摔倒是故意的,就連支走三師兄,我也是故意的。便是我故意,你又能将我如何?你中了媚毒,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毒到底是怎麽解的,但我知道,這種媚毒便是解了,你的内力一時半會兒也恢複不了,現在的你,
就像個廢人!甚至還不如廢人呢。”
白洛聽了帝詩怡的話,眸底一抹異色閃過,她臉色突然變得難看,“是你對我做的手腳?”
帝詩怡冷哼一聲,“既然你已經落進我的手中了,我也不怕你知道,你中的媚藥,叫七日生魅,那可是我精心爲你準備大禮。”
頓了頓,繼續道:“還記得那晚你的那隻小畜生嗎?”
白洛怔住,想到那晚因爲白玉的傷,爹爹還誤會她,她冷眼看着帝詩怡,“所以從那個時候,你就一直在算計着今日之事?你在白玉身上動了手腳?”帝詩怡輕笑:“看來,你并不笨。隻是可惜了,你知道的太晚了!爲了不讓你起疑心,爲了不會讓其他人懷疑到你的毒是我下的,所以我隻能從你經常接近的東西上下手。
玉絕塵太過敏銳,我靠近不了他,可是你的那隻畜生實在惹人讨厭。”說着,突然歎了口氣,蹙着眉頭看向白洛,緩緩開口:“本來以爲你的毒發作了,會是帝氏兄弟裏的其中一人幫你解毒,到時候玉絕塵就是我的,隻是我沒想到,最後爲你
解毒的竟然是他,你的徒弟。白洛,你知不知道,師徒亂倫會遭天譴的?”帝詩怡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眼神也變得冷漠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