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昊覺得,他的寶貝女兒收了徒弟之後,似乎變得懂事了一些。所以對于這個徒弟,他并沒有太多意見。
白洛聽了白昊的話,開心的拍手叫好:“太好了,謝謝爹爹。洛兒就知道爹爹最疼洛兒了。”
說完,緊緊的抱着白昊的手臂靠在他懷裏腦袋在他懷裏蹭,像一隻小貓一般。白昊寵溺的揉了揉白洛的腦袋,突然想起什麽,開口對白洛道:
“過幾日便是淩雲宗的狩獵大典,你要答應我,不準參加。就陪在你師父身邊看着便好。”
白洛頓時不悅了,她這麽早趕來淩雲宗,就是爲了參加淩雲宗的狩獵大典。
若是爹爹不讓她參加,那還有什麽意思。
白昊見白洛的模樣便知道這丫頭不死心。他開口提醒:
“狩獵大典可不是普通的試煉。淩雲宗後山禁地衆多,若是你不小心誤闖進去,便是你師父也救不了你。”
“那不是有爹爹你在嘛!”
“我明日就要回眉山!不能在這裏久留。”
“爲什麽?爹爹,你才剛來,就要走?”
“眉山不能無主,你哥哥也有事要去處理,明日與我随行。你姐姐也就是這兩日就要突破凝冰決第九重,我要回去守着,不能有任何差池。”
白洛聽了白昊的話,想起她那個溫柔善良的姐姐,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開心的笑容。她看着白昊對他道:“那爹爹這麽說,姐姐以後可是和二哥一樣厲害了?”
白昊驕傲的點頭:“是啊,突破第九重,煙兒的修爲便在戰兒之上了。咱們家,就你最不讓人省心!”
說着,刮了一下白洛小巧的鼻梁。白洛忍不住腦袋往後一縮,努了努嘴,回到:“我知道了,爹爹。咱們眉山白氏最不讓人省心的女兒,白洛在此!”說完,沖白昊開心的笑了起來。白昊看到面前如此可愛的女兒,心中一片柔軟劃過,随即恢複如常。白洛看着那張沉穩又冷酷的臉,乖乖回到:“我知道了爹爹,你放心吧
,狩獵大典,我就在外面看着。”
到時候偷偷帶着徒弟進去。
“如此,便好。”
白洛與白昊來到涼亭坐下,她趴在圍欄看着池中的錦鯉,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白昊,說道:
“爹爹,我娘還好吧?”
“你現在才想起來問你娘,她知道了,怕是會很傷心。”
白洛撇嘴,“娘才不會傷心呢。”
白洛記憶中,娘似乎很不喜歡她,她也經常惹娘生氣。與煙兒姐姐相比,娘更愛煙兒姐姐。
或許是因爲自己太過調皮,亦或許是因爲自己不是娘親生的吧。白洛這麽想着,心情又轉瞬變好了許多。
白昊見白洛趴在圍欄前出神,起身來到白洛身邊對她道:“你娘平日裏脾氣是不好,但她刀子嘴豆腐心,平日訓你罵你,也都是爲了你好。若是你誰都不害怕,所有人都這麽肆無忌憚的寵着你向着你,那以後,你人生的路會變得
艱難崎岖,甚至很有可能會誤入歧途。”
白洛清澈的眼睛盯着白昊,小聲回到:“可是爹爹平日不少教我做人的道理,我心裏也沒有存歹念,怎麽會誤入歧途。”“傻丫頭,人這一生,有時候,隻是一不留神,便會走錯路。你娘對你們三個都是一樣嚴厲,隻是你姐姐懂事乖巧,所以很少會惹你娘生氣。你每天闖禍,你娘能不教訓你
麽?”
白洛認真的聽着,白昊皺眉問道:“還在生你娘的氣?”
“沒有!”
“女兒長大了,有心思了,知道瞞着爹了。”
白洛仰頭:“爹爹,我沒有。”
白昊抿唇不語。
就在此時,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洛兒。”
随即一個虛弱的聲音傳入白洛耳中“主人。”
白洛聽到帝詩怡和白玉的聲音,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她猛地轉身,帝詩怡抱着白玉出現在白洛眼裏。
而白玉雪白的毛發上那刺眼的鮮血落進白洛眼中。白洛怔了片刻急忙沖了過去。
她從帝詩怡懷裏一把奪走白玉,帝詩怡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白洛緊張的抱着白玉,隻聽到白玉委屈的道:“主人,是她拿石頭砸壞了我的腳。主人,好疼。”
白洛猛地擡眼,冷眼看着狼狽倒在地上的帝詩怡。
帝詩怡一副弱不禁風的抹着淚,
“洛兒,你爲何推我?我好心将你的寵物救了給你送過來。”
“你自己站不穩摔倒,難道還要賴别人嗎?師姐!”
這聲師姐,白洛咬着牙喊出來的。
帝詩怡沒有看白洛,而是垂眸看着自己腿上躺着血的傷口。
白洛抱着白玉滿臉擔憂,她回頭正欲告訴白昊她要去找秦叔給白玉看傷,白昊已經走了過來。
他冷眼瞥了一眼帝詩怡,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給她:“這是擦傷藥,用了不會留疤。”
帝詩怡擡眼看着白昊,猶豫了片刻,咬着牙接過了藥瓶。
白洛頓時不樂意了,“爹爹,你爲什麽給她傷藥。”
白昊眸光微凜,方才他看到似乎是洛兒不小心将帝詩怡撞倒的。
白昊緩緩開口:“洛兒,别鬧。”
白洛冷眼看着帝詩怡,她好像從她眼裏看到了一絲得意!
白洛咬牙,得意是嗎?
她突然從帝詩怡手裏搶回白昊給的傷藥,迅速打開藥瓶往白玉腿上倒去。
做完這一切,轉眼看向帝詩怡,冷冷的道:“這藥是給畜生用的。你也配用?”
帝詩怡突然怔了片刻,回過神,一臉委屈的看着白洛。她眸底帶着淚光,喉嚨堵的厲害。
“洛兒,我隻是從花園路過看到你的兔子受了傷,所以好心将它救回來,找了你半晌才找到。我知道你讨厭我,可是你也不能這麽羞辱我。”
白昊看了一眼帝詩怡,轉眼看向白洛,表情有些不悅,他提醒白洛:“洛兒,不要任性!”
白洛擡眼看着白昊:“爹,我沒胡鬧!是她故意傷害白玉的。”
“洛兒,我沒有。我發誓,若是我傷害白玉,就不得好死!”
白玉那雙紅色的眸子等着帝詩怡,因爲憤怒,喉嚨裏發出詭異的沉沉的叫聲。
白洛輕撫着白玉的腦袋,心中提醒“白玉乖。”
白玉瞬間安靜了下來。白洛見狀冷冷的對帝詩怡道:
“你會不得好死的。帝詩怡!我等着那天。”
說完,連白昊也不理會,抱着白玉離開。白洛氣,爹爹方才竟然覺得她是無理取鬧!
白昊見帝詩怡的模樣,覺得此事确實是洛兒任性了,便從又拿出一瓶藥留給帝詩怡。最後才去追白洛。
白洛已經到了靈犀閣,白昊叫住了她。
“洛兒站住!”
白洛止步,抱着白玉回頭看着白昊。眼裏滿是委屈。
白昊幾步上前,說道:“方才那丫頭好歹救了你的寵物,爲何要推開她,奪走她的藥?”
白洛不想解釋,别過臉不看白昊。
白昊眸光一凜,開口道:“洛兒,爹知道你氣她昨天對待你的寵物。但方才她救了它不是?”
白洛聽了白昊的話,突然擡眼,生氣的說道:“白玉才不是她救的!是她傷了白玉!”
“你看到她傷害白玉了?”
“沒有!”
“那你爲何一口咬定是她傷了白玉而不是她救了白玉?”
“因爲~”話到嘴邊白洛卻說不出口。難道她要告訴爹是因爲她能聽得懂白玉說話嗎?
白洛咬了咬牙,“總之,白玉就是被她傷的。”
說完不再理會白昊,轉身離開。白昊看着女兒的背影,無奈歎了口氣。
此時,帝詩怡一瘸一拐的從花園離開,她手裏緊握着白昊給的那瓶藥。
經過靈犀閣時,帝詩怡眸底一抹詭異之色劃過。
她看着白洛寝室的方向,想到在那隻兔子身上動的手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白洛,你就再得意幾日吧!狩獵大典,你就等着讓你爹爲你收拾吧!
收回視線,帝詩怡徑直離開。
翌日一早,白洛抱着白玉出現在玉絕塵房門口。正欲敲門,房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玉絕塵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白洛眼中。
白洛先是一驚,而後又一喜,“小塵塵,你終于醒啦!”
玉絕塵薄唇微抿,深邃的鳳眸看着面前的小丫頭,微微點了點頭,喉嚨裏發出一聲:“嗯。”
其實昨夜他就已經醒了,甚至還偷偷去了白洛的房間看她。想到小丫頭睡覺時那可愛的模樣,玉絕塵心中一片柔軟。
白洛激動的圍着玉絕塵轉了一圈,将他從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最後直接拉着他的手直奔膳房的方向。
玉絕塵一開始好奇不已,直到跟着白洛進了膳房,看着眼前一大堆食物這才明白了白洛的意思。
白洛爲玉絕塵夾了很多肉,她看着玉絕塵對他笑道:“嘿嘿,小塵塵,你愣着幹嘛?吃呀!”
玉絕塵能說自己嗓子疼,吃不下去這些嗎?
他手裏拿着筷子猶豫着要不要吃。正在出神,一塊紅燒排骨直沖自己嘴巴。
擡眼,就見對面的小丫頭沖自己笑着:“小塵塵,吃肉,乖乖吃才能長身體。你看你這兩日都瘦了呢。”
玉絕塵嘴角抽了抽,在白洛的強迫下,将排骨咬了一口。食物都很好吃,隻是,實在難以下咽。喉嚨像是被針刺了一般疼的厲害。
不忍拒絕白洛,看她失望的眼神,玉絕塵便在白洛的威逼下,将桌上一半的食物都吃光了。
終于用完膳,玉絕塵瞬間松了口氣。誰知,白洛卻突然開口:“徒弟,從今日起,爲師開始教你修煉。現在,填飽肚子,我們去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