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玉絕塵的身影出現。白洛定睛看着那個纖瘦的身影,見他懷裏抱着一直毛絨絨的東西,心中好奇不已,便決定留下來看看。
玉絕塵走到自己房門口時腳步頓了頓,那雙深邃的鳳眸睨了一眼四周,視線落在白洛房間門口的方向。他猶豫着要不要将這隻小兔子現在就送給那丫頭。
在門口站了片刻,最後收回視線,心想還是算了,那丫頭一定睡了。明天拜師禮上送給她也是一樣的,想到此,玉絕塵便抱着小兔子直接回到自己房裏。
他将兔子關在籠子裏,将籠子放在窗戶下,最後直接退了衣裳躺在床上。
很快睡意侵襲,玉絕塵眼皮沉重,最後閉着雙眼睡了過去。
白洛就躲在窗外,見裏面沒有聲音了,她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爬上窗台,一雙清澈的圓眼睛盯着裏面漆黑一片,最後垂眸看着窗戶下面的籠子。
透過微弱的月光,能看到它身上的顔色。
白洛眸光一亮,偷瞄了一眼床上的少年,最後翻進窗戶将籠子裏的小白兔偷偷抱走。
翌日一早,玉絕塵的房門“砰砰砰”的響了起來。
沉睡中的玉絕塵聽到動靜,努力的睜開雙眼。如此大的動靜,怕是也隻有他那個調皮的師父了!
玉絕塵無奈挑眉,緩緩起身,他總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沉重,也很好奇,昨夜竟然睡的如此深沉。平日裏他睡覺極淺,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醒來,可是昨夜他似乎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玉絕塵眸底一抹異色劃過,見那砰砰的敲門聲還在持續,來不及多想,他迅速起身
走到門口将房門打開。
房門剛打開,就見白洛抱着一隻小白兔走了進來。
清脆悅耳的聲音落入耳中,“徒兒。”
玉絕塵并沒有聽到白洛叫他,而是一直呆呆的盯着她懷裏的那隻小白兔。
這隻小東西不是在他房間裏面嗎?他本打算今天在這小丫頭的拜師禮上送給她,怎麽突然跑到她懷裏去了?
玉絕塵的視線突然從白洛身上移開,看向自己房間窗戶口的地方。
那裏哪有小白兔的影子?
他轉眼看向白洛,“師、師父,這隻~”
欲解釋,白洛俏皮的對他一笑,“嘿嘿,徒兒,好看吧?”
說着,舉起小白兔落在玉絕塵面前。玉絕塵不知該如何回答,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看。”
隻是,這隻小東西什麽時候出去的?怎麽出去的?他爲何全然不知?玉絕塵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
白洛見玉絕塵呆愣的模樣,噗嗤笑出了聲,“小塵塵,謝謝你送給爲師的兔子,爲師很喜歡。”
玉絕塵瞥眉,“師父、知道這是我送的?”
“當然知道呀。嘻嘻,爲師忘了跟你說了,昨天你的毒是解了,但秦叔說,夜裏可能會因爲解了毒的緣故身體會難受,所以就給了爲師一點東西。”
言外之意就是,乖徒兒,你昏過去就是爲師給弄得!
玉絕塵眼裏一抹異色閃過,這麽說,他昨夜是被這小丫頭動了手腳?怪不得覺得今日起來怪怪的。
他拳頭緩緩攥緊,沒想到,昨夜自己竟然被人下了藥不自知。白洛見玉絕塵表情不太好,急忙解釋,“小塵塵,爲師不是故意的。隻是你若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定然不會讓爲師這麽做。可是爲師怎麽忍心讓你大半夜的受罪呢。所
以就隻好出此下策。”
玉絕塵冰冷的聲音問:“什麽時候下的藥?”白洛無辜的眼神看着玉絕塵嘟着小嘴巴,小聲應道:“就是你出去解手的時候啊。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拿了藥就來你這裏了,見你不在房間,想着你定是解手去了,所有
就偷偷放了藥。”
說完,有些愧疚的低着頭。
玉絕塵聽了白洛的話,問:“那這隻兔子?”白洛強壯鎮定,眼裏一抹慌亂閃過,應道:“哦,這個,爲師不是怕你被毒暈後倒在地上嘛,所以就一直偷偷趴在窗戶下盯着,見你上了床才倒下的,爲師就放心下來準備
回去。可是爲師剛轉過身就聽到有東西在叫,最後就發現了你窗戶底下的它。爲師也沒想到會對它一見鍾情,就順手牽兔,把它帶走了。”
見玉絕塵不說話,白洛擡眼看着他急忙道:“小塵塵,爲師這不是搶你的,爲師就是想着這隻小白兔應該是你給爲師抓的。所以才~”
後面的話,白洛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她定定的站在玉絕塵面前,垂着眼簾看着懷裏的小兔子,粉嫩的小手落在兔子腦袋上爲它順毛。玉絕塵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小丫頭,爲何,他覺得現在的她如此可愛?明知道她說的話,多半都是假的,可是他卻生氣不起來,并且很想看着她現在這樣不知所措的模
樣。
白洛總覺得有一股熾熱的視線在盯着自己,以爲她的乖徒兒生氣了,她突然轉眼,擡頭盯着玉絕塵,道:“若不是,那爲師還給你就是了。”
說完,便将小白兔往玉絕塵懷裏送去。
玉絕塵被白洛弄得一時不知所措。片刻後,他回過神急将小兔子還給白洛,對她道:“師父,以後可以不要在徒兒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徒兒下藥嗎?”
白洛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恩恩,以後爲師絕不會這樣。”
玉絕塵瞬間松了口氣,頓了片刻說道:“昨夜徒兒去解手,剛好看到這隻兔子,覺得它很可愛,就抓回來想送給師父。”
白洛聽了玉絕塵的話,雙眼眯起一道彎彎的月牙,臉上的小酒窩閃現,她對玉絕塵道:“爲師就知道這是你送給爲師的。”
“師父喜歡就好。”
“爲師很喜歡。小塵塵,它有名字嗎?”
玉絕塵搖頭,一隻畜生,要什麽名字?
白洛一臉認真的盯着那隻小白兔,片刻後對玉絕塵道:“那我們就叫它白玉?”玉絕塵眉頭緊擰:“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