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守着的桂嬷嬷匆忙跑來。玉絕塵提醒她:“命人叫禦醫過來!”
桂嬷嬷看到沈媚芯的模樣,心中一緊,急忙去找禦醫。
玉子枭收到消息趕來的時候玉絕塵早已經離開。
他睨了一眼桂嬷嬷,冷聲問道:“方才發生什麽事了?”
桂嬷嬷低着頭怯怯的回到:“老奴也不知,賢王命老奴在外面侯着,沒過多久,賢王便命老奴去叫禦醫過來。”
玉子枭深呼了口氣,對桂嬷嬷揮了揮手,提醒她:“你且退下吧!”
桂嬷嬷福了福身匆忙退下,玉子枭直接進了寝室。
他來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臉色憔悴蒼白的沈媚芯緩緩開口:“母後。”
沈媚芯聽到玉子枭的聲音,手指動了動,片刻後睜開眼看着床前那張俊朗熟悉的面孔,喉嚨一緊,抿唇應了一聲,
“枭兒,你來了。”
玉子枭抿唇微微點頭應了一聲,伸手在沈媚芯額頭探了探,
“母後現在感覺如何?”
沈媚芯幹裂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眯着雙眼一副病态點頭應了一聲:“哀家無礙,枭兒不用擔心。”
“皇兄他過來跟母後說了什麽?母後,你是不是又找皇兄麻煩了?”
沈媚芯恨鐵不成鋼的瞪着玉子枭,臉色也因爲玉子枭的話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猩紅的雙眼看着他,咬着牙冷聲道:“哀家一個将死之人,能将他如何!枭兒,哀家做了這麽多都是爲了你,可你呢?心裏隻裝着你那個冷血無情心狠手辣的皇兄!你何曾
懷疑過他,何曾信過哀家!”沈媚芯越說越激動,玉子枭無奈瞥眉,急忙耐心安慰,“母後,兒臣沒有不信你,隻是皇兄爲人兒臣了解。他絕不會做出傷害兒臣的事情,兒臣也知道母後做這麽多是爲了
兒臣好,可是母後,真的,你别再折騰了。好好養身子不好麽?兒臣每日要爲國事操勞,你這些日子又如此,兒臣實在心累。”
沈媚芯聽了玉子枭的話,無語至極。她輕歎了口氣對玉子枭說道:“你,枭兒,你糊塗,糊塗啊!”
玉子枭見沈媚芯已經無大礙,不願聽她多說,他緩緩起身,對沈媚芯說道:
“兒臣心裏清楚的很!母後年紀大了,還是安心休養吧!兒臣改日再來看你。”
沈媚芯被玉子枭的态度氣的險些吐血。她不停地咳嗽,指着玉子枭說不出一句話來。
玉子枭睨了一眼外面守着的禦醫,起身上前走到禦醫面前問道:
“太後的身體如何?”
禦醫回到:“回皇上,太後這病~是氣淤所緻,隻要太後平心靜氣,安心休養,身體很快就會慢慢恢複的。”
玉子枭回頭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淡淡道:“母後,你可聽到了?安心做你的太後,兒臣的事情,兒臣自會處理。皇兄那兒,還望母後能收斂一些。”沈媚芯緩緩閉上雙眼,轉過身不再理會玉子枭。兒子不争氣,信了不該信的人,她作爲母親,已經盡力了!以後他的路,她不再幹涉!還有那個口口聲聲不在乎皇位的玉
絕塵~
沈媚芯深吸了口氣,心道“玉絕塵,哀家姑且信你這一次!”
玉子枭也不再多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寒清宮。
回去養心殿的路上,玉子枭問德公公:“朕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德公公瞥眉,急忙回到:“這~”
玉子枭見德公公一臉爲難的模樣,冷聲道:“說!”
“回皇上,三年前,賢王府的馬車确實在淩郡城遇刺。而行刺賢王府馬車的至少有兩隊人馬。其中有一隊是明月殿鳳鳴軒的人。”
“鳳鳴軒?”
德公公點頭應了一聲“是!”
“可查出此事是否與母後有關?”德公公一臉冷汗:“有,有關。太後娘娘與雲海國二皇子蕭敬崇有書信來往。剛好在賢王遇刺的那幾日。”後面的話德公公不說玉子枭心中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