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緩緩站直身子,嘴角還殘留着血迹,他冰冷低沉的聲音冷冷的道:“不用!”
說着,抱着白洛大步往寝殿裏走去,東方皓月跟在他身後撇嘴,“太小氣了,不就是一個孩子嘛,抱一下又不會缺斤少兩的,再說了,我這不是爲了你好麽?”話音剛落,玉絕塵止步,回頭冷眸掃來,東方皓月瞬間閉口,對玉絕塵露出一副谄媚的表情。兩人進了寝殿,玉絕塵将白洛小心翼翼的放在嬰兒床裏,這才盤膝坐在床榻
上,退去上衣,那健碩的身材一展無遺,東方皓月急忙拿出針袋,将銀針一根一根的刺進玉絕塵的穴位爲他壓制寒毒。片刻後,玉絕塵後背,銀針刺入的地方,一股白霧緩緩騰起,玉絕塵額頭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慘白如紙。白洛此刻極其安靜,她甚至能聽到室内三人的呼吸聲,玉
絕塵的呼吸聲稍微沉重了一些。
白洛口中咿咿呀呀的說了兩句,玉絕塵聽到白洛的聲音,眉頭微挑。
東方皓月見狀,一臉嚴肅的提醒玉絕塵,“師兄,别分神!”
白洛瞬間閉嘴。
東方皓月卻怔住,回頭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嬰兒床裏的小東西,心中卻好奇不已。這小東西,聽得懂他的話?
一刻鍾過去,玉絕塵的毒暫時壓制,東方皓月将他後背的銀針一根根拔了出來,睨了一眼銀針上黑色的毒素,眉頭緊促在一起,他一邊給玉絕塵拿衣裳,一邊提醒,
“暫時先不要沐浴,至少得等兩個時辰後!”因爲知道玉絕塵潔癖,怕他現在就去沐浴,所以東方皓月好心提醒。玉絕塵聽了東方皓月的話,沒有理會他。東方皓月歎了口氣,将自己的銀針清理幹淨後,轉眼看着玉
絕塵問道:“師兄,你的寒毒怎麽回事?”
玉絕塵想了想,淡淡的道:“泡了冷水。”
或許還有其他原因吧,他的洛兒中了毒,真的讓他緊張了!
“什麽?冷水?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麽?胡鬧!”東方皓月生氣了!那雙冒着金星的雙眼瞪着玉絕塵,絲毫沒有懼怕他的意思。
玉絕塵給了東方皓月一記冷眼,示意他閉嘴。東方皓月氣的咬牙切齒的看着玉絕塵,“師兄,你~”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到玉絕塵冷冷的提醒:“閉嘴!”
話音落,玉絕塵的視線落在白洛身上,此時白洛也正好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白洛心中一緊,瞬間收回視線,别過臉裝作沒有聽見一般。東方皓月輕歎了口氣,對他道:“師兄,你這寒毒,現在還沒有找到解藥,隻能暫時壓制,延緩它發作,但是若寒毒發作一次,那麽下一次的時間就會與現在的間隔時間越
來越短。”
玉絕塵自然明白東方皓月的意思,他并不在意這寒毒,昨夜大意,險些神魂遊離,這才是最可怕的!他的洛兒,他不能離開她!
回過神,對東方皓月點頭應了一聲,緩緩起身,将挂在身上的長袍穿好。
東方皓月仍舊不放心,又道:“師兄,師嫂滿月禮後,不如你回去蝴蝶谷一趟吧。”
畢竟,他的醫術都是跟着那清風老頭學的,萬一那老頭還藏了私貨呢?
玉絕塵瞥了一眼東方皓月,淡淡開口,“本王知道了。前廳那些客人,你去協助季管家打發了!”
隻是可惜了,因爲他的身體緣故,害的他的洛兒沒能看到完整的九蓮燈舞。玉絕塵清楚記得,那天他的洛兒看到九蓮燈舞時小東西興奮的模樣!
東方皓月聽了玉絕塵的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離開時還不忘提醒玉絕塵暫時不要沐浴。
隻是他剛走,玉絕塵便一臉嫌惡的睨了一眼自己身上,将長袍退去,往屏風後走去。
白洛見狀,想到東方皓月的話,來不及多想,急忙大哭。
玉絕塵剛到浴桶前,便聽到孩啼聲傳來,一陣又一陣。他迅速将外衣披好,返回床邊,看着白洛躺在床上幹哭,玉絕塵眉頭微挑,好笑的看着她:“洛兒怎麽了?”
白洛沖玉絕塵笑了笑,寶寶沒怎麽,寶寶就是閑得慌,不行啊!
玉絕塵見白洛又笑了,瞥了一眼浴桶的方向,白洛見狀,又委屈的哼唧,雙手伸出來,要抱抱。玉絕塵無奈輕歎了口氣,将白洛抱起,想着一會兒再沐浴吧。他定睛看着白洛,險些忘了一件大事,今日是這小東西的滿月禮,他爲她做的禮物還在書房放着,想到此,
玉絕塵也将沐浴的事情放在腦後,直接抱着白洛去了書房。
這邊,蕭沐染進了賢王府後,一路詢問下人,這才找到了會客廳,隻是站在門口,雙眼掃視衆人,哪裏有三皇兄的身影?就連那個名聲顯赫的賢王也不再大殿上。
蕭沐染一臉不悅的離開會客廳,半道上碰見一個丫鬟,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秋月本來是要去尚幽殿的,誰知卻聽丫鬟說顧傾城找她,所以她又來了會客廳見顧傾城。結果就聽顧傾城說家裏出了事,不能親自将爲白洛準備的滿月禮交給白洛。
懷裏抱着一大堆顧傾城給白洛的禮物,好好的往尚幽殿走着,誰成想,竟然被人擋住了去路。
秋月好奇的探出腦袋看向來人,“姑娘,你擋住我的路了。”
蕭沐染瞥了一眼秋月,見她身上穿着的衣裳布料比其他丫鬟的好一些,不屑冷哼一聲,淡淡開口,“你知道賢王的寝殿在哪麽?”
秋月怔住,這姑娘看她時一臉敵意,她好像不認識她吧?她爲何會出現在賢王府?難道是那個大臣家的家眷?便是家眷,王府都有規矩,來客不能随意在王府走動!
秋月看着對面一臉傲氣的女子,好奇的問:“寝殿?不知姑娘是?”“本宮乃雲海國七公主蕭沐染。”說着,不滿的低語,“這賢王府的人怎麽一個比一個沒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