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自家老爺說賢王獨寵嬰兒,所以才趁此機會,興緻勃勃将自家孩子抱了過來,甚至有人還抱着孫女兒,誰成想,賢王一句話,将所有人的希望全都破滅。
東方皓月聽了玉絕塵的話,突然開心的笑着問:“師兄,你說的是真的?這些孩子你确定不納進賢王府?”
玉絕塵懷裏的白洛眉頭微蹙,心中何等我靠,玉絕塵竟然有意将這些孩子全都弄進賢王府來?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有戀童癖不成?
不能啊!這些天她與玉絕塵的接觸和對他的了解,以及猜想,玉絕塵對她的好,絕不是因爲她是孩子這麽簡單。
正在出神,玉絕塵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怒意,“滾!”
東方皓月撇嘴,嘀咕道:“不納就不納,兇什麽!不就是武功比我高那麽一點麽?本公子怕了你了!”
感受到玉絕塵身上的寒意,東方皓月臉上瞬間帶着谄媚的笑容,“呵呵,師兄,我立馬就滾!立馬就滾。”玉絕塵的臉色異常難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着東方皓月,他的眼神變得似乎有異樣,東方皓月本打算趁機離開去找北黎叙舊,餘光瞥到玉絕塵的情況不太對,他急忙湊
近玉絕塵,“師兄,你怎麽了?”
白洛此時也感受到了玉絕塵的異樣,他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甚至有些顫抖,似乎在隐忍,再想到東方皓月的話,白洛莫名的有些擔心。玉絕塵怎麽了?
現在大殿上這麽多大臣在,玉絕塵真的出了事,怕是有人會趁機從中作梗。自己現在隻是個孩子,需要玉絕塵這麽強大的男人保護。
白洛用各種理由安慰自己,這并不是她擔心玉絕塵,而是想要自保,所以,在玉絕塵身子越來越緊繃的時候,便落突然哇嗚的一聲大哭。
顧傾城聽到突然傳來的哭聲心中一緊,急忙朝白洛的方向望了過去,白穹蒼自然也聽到了,他轉眼看着玉絕塵的方向。
玉絕塵并未理會大殿上的人,而是抱着白洛有些艱難的起身,隐忍着不适,冷冷的留下一句,“各位先失陪。”後,抱着白洛離開。
東方皓月跟在玉絕塵身後,離開時還不往對衆人笑道:“各位吃好喝好。”主人公都離開了,大廳裏衆人面面相觑,想到在太後壽辰上賢王因爲賢王妃哭鬧說是給王妃換尿墊去,與此相比,也都釋然,大家硬着頭皮坐在大殿上,喝着上等的貢酒
,吃着豐盛的菜品,欣賞着美人的舞姿。興奮的連連點頭叫好。而他們身邊凡是帶家眷的,都在哄着孩子。
這種嘈亂的環境,孩子們心情必然煩躁不安。
顧傾城一臉的擔憂的望着玉絕塵離開的方向出神,白穹蒼安慰道:“城兒别擔心,賢王方才不是說了,不會給府中納妾的。”
顧傾城回過神看着白穹蒼,“老爺我擔心的不是這些,方才洛兒突然哭了,那哭聲不太對勁。平日她餓了尿了,哭聲不是這樣的。”
白洛根本不知,自己不過是假哭了一聲,自己那親愛的娘親竟然發愁了半天。
白穹蒼輕拍着顧傾城的後背,見她眼裏含着水霧,忍不住歎了口氣,“哎,城兒,已經如此了,你就别擔心了。來,吃菜。”
一陣響樂聲傳來,伴随着鼓點,一群舞姬紛紛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廳中央的舞台上,三十六個舞姬穿着朱紅色的長裙翩翩起舞。有人突然開口:
“這些舞姬怎麽看着像是太後壽辰那天的那些舞姬?”
“誰說不是的,看着如此眼熟。”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些舞姬确實是太後壽辰那天從東烏國請來的。她們跳的這舞叫九蓮燈!那日因爲秦将軍的女兒獻舞,我們都沒有看到完整的九蓮燈。”
“.”坐席中的人議論紛紛,最後才得知這些舞姬之所以會在這裏,是因爲那天賢王妃看到她們表演後開心的笑了。所以賢王才将人留下,爲的就是在賢王妃滿月禮這天,跳給
她看。隻是可惜了,賢王妃卻被賢王抱走了。
也因此,衆人紛紛感歎賢王對“孩子”的情有獨鍾!同時也遺憾,自家孩子以後不能進賢王府大門。
白穹蒼酒過三巡,有些醉意,顧傾城一直惦記自己的女兒所以滴水未沾,本打算出去瞧瞧,誰知,身邊的丫鬟環兒卻在顧傾城耳邊小聲道了幾句。
顧傾城聽了環兒的話,猛地瞪大雙眼看着她,“你說什麽?”
環兒小聲道:“大小姐她出事了,臉毀了。”
顧傾城險些昏過去。帶着幾分醉意的白穹蒼見顧傾城臉色變得難看,又起身準備離開,他好奇的問:“城兒,發生什麽事了?”
顧傾城拉着白穹蒼的手臂,“不好了老爺,煙兒出事了。我們得趕緊回去。”
“那你不看洛兒了?”顧傾城也不舍得就這麽離開,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日思夜想的女兒,一邊是白如煙,一邊是她的女兒,她也糾結,也心疼。隻是想到白洛有玉絕塵護着,顧傾城的
心便堅定了下來。
如煙這孩子自小孤僻,從不願與人交流,身子又不好,突然臉又毀了容,顧傾城猶豫了片刻,不敢耽擱,焦急的對白穹蒼道:“老爺,煙兒身體不好,我得回去看看。”
白穹蒼見狀,隻好跟在座的同僚打了聲招呼帶着顧傾城回去了白将軍府。
一路上,顧傾城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裙擺,生怕白如煙情緒激動做出傻事來。這邊,玉絕塵抱着白洛出了前廳剛走到尚幽殿外,便忍不住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後,東方皓月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根銀針,直接刺入玉絕塵的中脘!玉絕塵眉頭微蹙
,還未開口,便聽東方皓月一臉嚴肅的道:“先回寝殿。”白洛方才心裏還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娘親,現在被玉絕塵突然的狀況弄得全身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