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悅的看着玉子枭,回到:“哀家做什麽,哀家心裏清楚!哀家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便是踩着别人的屍體上去,哀家也絕不後悔。”
“可是那是舒兒,你的親侄女!你也不在乎麽?”
“在乎?隻要能保住我兒子的江山,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在乎!”
玉子枭對于母後這份愛,他是感動的,隻是,爲何母後不能安分的做她的太後,爲何要如此固執,皇位,他說過無數次,皇兄根本不在乎,爲何母後不聽?
桂嬷嬷第一次見到太後如此激動的和皇上說話,她忍不住上前,小聲道:“太後娘娘~”
沈媚芯見桂嬷嬷還沒有出去,冷冷的吼道:“還不快去!”
桂嬷嬷想到太後的安排,急忙應了一聲準備離開,還沒邁出去一步,便被玉子枭叫住,“站住!”
桂嬷嬷止步,脊背一僵,玉子枭冷聲命令道:“來人!”
很快,一群侍衛沖了進來,玉子枭冷冷的道:“給朕好好把守!任何人不準踏出壽和宮一步!”
沈媚芯大驚,指着玉子枭急聲道:“枭兒,你不能這麽做!”
“朕若不如此,母後,你覺得,你還能活過今日麽?皇兄的脾氣,朕比誰都清楚。”
話音剛落,外面又有人匆忙跑來,玉子枭有煩躁。冷冷問道:“什麽事!”
那隐衛在玉子枭耳邊小聲道:“不好了皇上,廣靈宮那邊出事了,賢王妃突然吐血昏倒,現在不省人事。”
話音剛落,玉子枭的視線落在沈媚芯身上,沈媚芯喉嚨一緊,整個人站不住腳,朝後退了一步。
玉子枭嘲諷冷嗤,一句話也不再多說,命人看好壽和宮便轉身往廣靈宮趕去。
走到壽和宮外,玉子枭回頭瞥了一眼跟上來的沈媚芯,他壓低聲音道:“母後,你最好祈禱皇嫂的事情與你無關!”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媚芯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突然撲通癱坐在地,桂嬷嬷見狀,急忙上前攙扶,結果被沈媚芯推開。沈媚芯看着玉子枭離開的方向,雙眼含着淚水。
“枭兒,哀家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爲了你,爲何你不理解哀家!爲何你如此讓哀家失望。”
桂嬷嬷抹了一把眼淚,安慰道:“娘娘,皇上這些年一直被賢王壓制着,他哪裏懂得您的心思。皇上他還是太年輕,将來總有一天,他會懂的。”
說着,将沈媚芯攙扶起身,往寝宮裏走去。
玉子枭匆忙趕到廣靈宮的時候,廣靈宮的人已經被玉絕塵的人全部遣散。
白洛喝了東方皓月的藥,隻是半晌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顧傾城一直跪在旁邊抽噎,玉絕塵聽得煩躁,怒喝道:“北黎,将人給本王扔出去!”
北黎應了一聲,直接将顧傾城請了出去。
虛空裏,白洛白了玉絕塵一眼,倚在礁石旁喊到:“喂,冰山臉,你能不能溫柔點,幹嘛對我娘這麽兇!”
說完,又沖北黎喊到:“喂,北黎,你丫的,能不能對我娘客氣點!”北黎算是無辜躺槍~
玉絕塵深深地望着懷裏的小東西,他低沉的聲音有些哽咽,喚着她的名字。
白洛聽到那帶着微微顫抖的聲音,突然怔住,她瞪大眼珠子看着玉絕塵那張冰冷的俊臉,怎麽聽着他好像哭了咩?不可能吧?這個冷情的男人怎麽會哭?
定睛看着玉絕塵,白洛突然目光收緊,眉頭微蹙,感覺到一股力量将她往前面拽去,白洛罵了一句“我cao!”整個人瞬間消失在虛空裏。玉絕塵一句一句的叫着“洛兒”,懷裏的小家夥突然有了動靜,白洛的小手指突然緊握,如同被什麽驚住一般,東方皓月見狀,對玉絕塵道:“師兄,師嫂醒了。”雖然很不
情願将這個小不點叫師嫂,看在師兄這麽難過的份上,叫吧!
玉絕塵怔住,脊背一僵,急忙看向白洛。
白洛小小的唇瓣微抿,緊閉着的雙眼緩緩睜開,“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了起來。
玉絕塵緊緊的将白洛抱在懷中,他深邃的鳳眸裏含着淚光,隐忍着所有情緒,将自己的頭邁進白洛肩膀上,喉嚨哽咽的一聲一聲叫着白洛。
“洛兒,洛兒”還好她醒來了,還好醒來了~
白洛被玉絕塵勒的險些斷了氣,她心中不禁翻了個白眼,“喂喂喂,玉絕塵,你趕緊把本小姐松開,不然本小姐不是被毒死,而是被你給勒死了!”
感受到脖頸間有溫熱的水汽劃過,白洛怔住,心口一緊,他,真的哭了?
這個男人,不會這麽感性吧?她這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嘛!
算了,自己的小命要緊。想到此,白洛突然喃喃的哭了起來,聲音由弱到大。玉絕塵這才回過神,收斂自己所有情緒。方才還柔和的表情轉瞬變得冰冷。
他将白洛松開一些,柔聲安慰着,“洛兒不哭了。”
白洛呼吸自由,心道,“好吧,看在你擔心我的份上,聽你的,不哭了!”清澈靈動的雙眼看着玉絕塵,見他又恢複了平日裏冷漠的模樣,隻是眼角帶着一滴淚水,白洛莫名其妙的伸出手,肉嘟嘟的小手朝玉絕塵臉上移去,最後落在了男人的眼
角。小手将他那一滴淚水拭去,片刻後,白洛便咯咯咯的沖玉絕塵笑了起來。玉絕塵僵住。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打破了此時的甯靜,“皇兄!”
玉絕塵聽到聲音,頓了頓,緩緩開口,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滾!”
玉子枭怔了片刻,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猶豫了片刻走上前對玉絕塵解釋道,“皇兄,我母後她……”
話還未說完便被玉絕塵冰冷的聲音打斷!
“這筆賬,本王會親自找她清算。”玉子枭喉嚨一緊,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視線落在玉絕塵懷裏那小東西身上,皺眉問道,“皇兄,皇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