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底的幽暗,像是地獄裏的修羅,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秦舒聽了東方皓月的話,不停的搖頭,“沒有,我沒有給王爺下毒,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不知道。”說完,急忙看向玉絕塵,撲通跪地,“王爺,求你相信舒兒,舒兒沒有給您下毒,沒有。王爺,舒兒對您是真心的,方才舒兒能感受的到,王爺方才對舒兒也動了心,絕塵
哥哥~”秦舒一時焦急,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玉絕塵哪裏聽進去秦舒在說什麽?他兩步來到秦舒面前,見她衣不蔽體的模樣,他緩緩擡手,手指落在秦舒尖細的下巴上,用了幾
分力,秦舒吃痛,吓得喉嚨緊了緊,被動的擡起頭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盯着玉絕塵。
玉絕塵的手突然松開秦舒的下巴,轉眼便到了她的脖頸,纖細的玉指狠狠地扣住她的脖頸,秦舒的臉色瞬間通紅。
東方皓月撇了撇嘴,師兄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看看人家這完美火辣的身材,怕是别的男人,早就将她壓在身下了。
北黎見東方皓月的視線一直盯着秦舒的身子看,他臉色陰沉,幽深的墨眸瞪向東方皓月,身影一閃,便擋住了東方皓月的視線。
東方皓月無語看向北黎,“北黎,你快讓開,别擋着本公子的路。”話音剛落,秦舒急忙将自己身上的輕紗抓緊,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渾身顫抖着求着玉絕塵饒命。隻是,玉絕塵眼裏哪有一絲憐香惜玉之情?他已經動了殺心!隻是在猶
豫該怎麽處死眼前這個女人。
突然,一陣焦急的聲音傳來,“王爺,王爺!”
聲音由遠及近,越發的清晰。
北黎怔住,是秋月?她也發現王爺出事了?
東方皓月自然也聽到了秋月的聲音,想到自己的臉,眸底一抹狡黠的光閃過。今日剛好趁機,好好教訓教訓秋月,上次劃傷他的臉,害的他蒙着面整整兩日。哼!
玉絕塵聽到秋月急促的聲音,頓了片刻,轉眼,秋月便跑了進來,她帶着哭腔對玉絕塵道:“王爺不好了,王妃她她~嗚嗚嗚~”
秋月急哭了。
東方皓月無語,還說要教訓這個丫頭呢,看來今天怕是不行了。
“王妃她她在廣靈宮外的亭子裏,她突然吐血昏了過去~”
話音剛落,玉絕塵突然抓着東方皓月消失在原地。秋月呆呆的看着空蕩的地方,轉眼瞥了一眼北黎,北黎提醒秋月,“看着這個女人。”
說完,北黎也轉眼消失不見。秋月回過神,看着跪坐在眼前衣衫暴露的秦舒眸子裏盡是疑惑,“秦小姐,你被人糟蹋了?”
說出的 話,氣死人不償命。秦舒怒吼:“你才被人糟蹋了!”
秋月無辜的眼神看着秦舒,“可是我們兩人現在這模樣,秦小姐看起來更像是被人糟蹋的樣子呀。”
秦舒瞪着秋月,“一個賤婢,你也敢如此羞辱本小姐!”
“我可是賢王的親衛,雖然不及秦小姐的身世,但我的身份,怕是連你爹也不敢惹吧!”
秦舒頓時無語哽住,賢王府的人都這麽嚣張嗎?她氣的咬牙切齒的瞪着秋月。秋月努了努嘴,“再瞪,你也沒有我的眼睛長得好看。”兩人像是小孩吵架一般互不相讓,倒是秋月,平日裏就最快,數落起人來,一下沒一下的,氣的秦舒哪裏還記得玉絕塵的事情,也忘了思量自己的下場,等着秋月不停的
诟罵。
秋月站在原地看着秦舒狗急跳牆的模樣,心中鄙視,她方才在進來的時候,便猜出了個大概,秦舒一身零亂,王爺方才又被叫走,這中間,沒有陰謀,誰信?能在太後寝宮穿成這樣,東方皓月又與北黎突然出現,怕是,王爺是被這個女人下了藥了。瞪了一眼秦舒,心中嘲諷一笑,“沒想到,名門裏的千金,原來竟幹這種龌龊不
知羞恥之事。”
秦舒聽到秋月的徘腹,怒聲斥道:“你這個賤婢,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就憑你不要臉!還不準我說了?你連我家王妃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竟然還妄想爬上我家王爺的床榻?活該你被人糟踐!”
“我沒有被人糟踐。”
秦舒恨不得把眼前的婢女掐死,極力提醒。秋月懶得跟秦舒計較,覺得秦舒太舌燥,便一記刀手将她拍暈了過去,讓人将她帶走。擔心白洛的安危,急忙趕了過去。
此時,東方皓月被玉絕塵幾乎是用提着,在屋頂穿梭。東方皓月無語喊道:“師兄,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輕功。”雖然師父教他習武了,可是他隻對輕功感興趣,覺得有命在有命逃就行,殺人的事情,他有毒,别人也沒藥,
所以便不習武。東方皓月話音剛落,整個人失重,跌落在玉絕塵腳下,玉絕塵眸子暗淡不已,臉色也異常難看,冷冷的提醒:“跟上。”
說完,便不見了蹤影。
東方皓月無語,“喂,師兄,我沒你那麽快,等等我。”
廣靈宮殿外的涼亭中,顧傾城臉色慘白幾近崩潰,她臉上布滿了淚痕,抱着白洛哽咽着,不停的搖着,“洛兒,你到底是怎麽了?洛兒你别吓唬娘親啊!嗚嗚嗚。”
白穹蒼也已經将禦醫叫來,隻是禦醫看了後,紛紛拉着臉搖頭。畢竟孩子是賢王的王妃,若是診斷錯了,那可是要命的。
宮殿裏的人聽到動靜,也紛紛趕來,圍在一旁看着“熱鬧”。
沈眉莊有些心虛,莫名的總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的女兒脫不了幹系,隻是想想,這怎麽可能?舒兒又沒有做什麽,便是做了,那也會告訴她的。所以那顆緊張的心又放松了下來。一個小孩子,已經吐血昏過去了,怕是也沒救了,想到此,也懶得看戲了,直接跟着秦将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