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飲食男女36三合一

飲食男女(36)

小四回家還是把該說的都說了, 村裏屁大點的地方,這邊她一去派出所, 那邊就有人給林忍讓打電話了。這個那個的一說, 話裏話外的,多少還是帶出一點, 小四幹的這一行, 有點不太地道的意思。

林忍讓多要面子的一人, 差點沒給氣的背過氣去。

等着小閨女打電話求助呢, 心裏都打定主意了, 隻要是不打電話, 那她就在派出所呆着。卻不想, 姐妹三個一塊回來了。

不用問也知道, 是老二把人給帶回來了。

林忍讓的權威受到挑釁了,說話的語調有那麽點酸的味道:“你現在本事大了呀!”

“我本事大什麽呀?!”林雨桐換鞋,“小四本也沒多大事, 批評教育一頓就完事了, 能咋的?我去不去的,人都會放回來。她這是爲了等我,才耽擱到現在的。”

林忍讓知道擺弄不過二閨女, 幹脆見好就收。當然了, 别人也沒覺得他見到啥好了。

他瞪眼看小四,“你就給老子吓折騰吧你!你說你怎麽那麽損,想了那麽個主意。這是大家夥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 能不找咱家的事才怪!那塊鬧鬼了?鬧鬼了開發商不得壓價呀!你是不是傻呀。因小失大你知道不?”

小四壓根就沒想到這一點,連林陽一時也沒想那麽遠。

小四還嘀咕,“又不是真的鬧鬼!”

人家管你是不是真的呢!

小四就道,“我明天就找人在往上發帖,就說都被無良商家騙了雲雲……”

“澄清流言之後,别過分的引起話題,最好叫悄無聲息的過去。”林雨桐在邊上又補充一句。

林忍讓剛要說的話被二閨女搶了,站在中間那地方手勢都比劃起來了,沒台詞了。隻看二閨女,“要不你站我這位置,你來說!”

我不說!

不說了還不成嗎?

她自己回屋拿睡衣洗澡去了。

小四的辯解聲傳來,“但這兩月,我也确實是掙了錢呀。以後不幹了就成了。”

認錯态度還不錯。

小四就道:“爸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不胡鬧了。我哪裏也不去,就在家陪着您跟我媽。藥店的事都不用我媽操心,以後我去店裏看着。有事你們随叫我就随到……”

嗯!

這還像句話。

林忍讓一聽這話就要往下坐,屁股都挨住沙發了,覺得不對了:“這是圖窮匕見呀!”原來真正的目的在這裏呢。

小四朝主卧那邊看了一眼,不見齊芬芳出來。

林忍讓咳嗽一聲,“你媽跟人打電話呢。”

小四這才湊到林忍讓跟前,“爸,就叫我去藥店吧。就當我是個打工的,按時給我開工資,這總行的吧。我不比雇來的人叫人放心呀。再說了,藥店裏不是有老中醫嗎?我别的不學,學學藥材。一天記不住,我就幾年的記,隻爲了記住藥材。天天見,那我又不傻,怎麽可能記不住。學學藥性,學學識别藥材,你說……學到肚子裏的東西總是我自己的吧。有我二姐這種大拿,你說我要是入了中藥的門了,将來好歹的,我也能掙一碗飯吃。這麽以來,我也就在您眼皮底下,店裏的監控可都開着呢。我幹啥了沒幹啥,有沒有好好的跟着師傅學,您看看不就知道了。我這也是實在沒法子了,爸,這事您得跟我媽說說去。要不然,我媽肯定補貼給我大姐了。我大姐以前就自己開藥店,那都是熟門熟路的。她要開,也可以去别的地方開嗎?她跟我姐夫剛好開個夫妻店不好了。咱家的還是别太跟我大姐那邊沾。不是防着我大姐,我還沒那麽小心眼。主要是我那個大姐夫吧,心眼太多,還愛占便宜。我這二姐夫就不一樣,人家多大氣呀。所以,我願意跟我二姐這邊多沾沾。”

跟你大姐處,你吃虧。跟你二姐處,你二姐吃虧。你倒是不傻!

林忍讓鼻子了‘嗯’了一聲,“我去說也行,但就是一點,三個月。三個月,你要是幹的行,你就幹着。利潤我們六,你四。要是不行,那你再另外想折去。家裏不養閑人,店裏也不養閑人。”

得!四成就四成。這都是小事。

林陽朝小四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幹的好。然後端着杯子往卧室去了。齊芬芳從卧室出來,邊走邊道:“說啥呢?我咋聽見誰四誰六的……”

“媽,是這麽的……”小四趕緊往過走,還給老爸使眼色。

但齊芬芳卻隻擺手,“你的事一邊去。”她奔着林陽,一把拉着林陽就往林陽房間去,“你過來,跟你說點事。”

人進去了,把門咣當給關上了,把小四關在門外。

小四跟剛洗澡出來的林雨桐攤手,朝房間裏指了指,聳了聳肩膀。

林雨桐笑了一下,“估計是給老三介紹對象了。”

小四愣了一下,然後點頭。二姐夫提親那天,親戚們可都看着呢。二姐夫給的多,但自家也大方呀。一百萬就被這麽嚷出去了。

别說有給老三說媒的,估計給自己說媒的也有。不過是長幼有序,先顧着老三罷了。

小四跟着林雨桐回房間,“也不知道說了個啥樣的?”

“人家是留洋回來的,博士畢業。在外國語大學教英語,已經是副教授了。”齊芬芳就道,“年紀也不大,才三十五。”

才三十五?

“比我大五六歲了。”林陽興趣缺缺,“不合适。”

“怎麽不合适,人家覺得很合适。你這邊的條件一說,人家特别滿意。都一樣是老師,将來也有共同語言。你也不小了,眼看三十了。你看你二姐,人家趕在三十的時候找到合适的了吧。婚事一定下來,我跟你爸心裏都踏實了。你隻比你二姐小了一歲半。現在見個面,看合不合眼緣。媽不是說……非就得這個。但如今不就是先瞧着條件不錯的,見見。碰眼緣呢嘛。照片我都叫人家發過來了,你看看……長的很英俊……”

哪裏英俊了?

這是一張比較受中老年女性青睐的一張臉,國字臉,粗眉大眼的。隻看臉就知道人瘦不了,是那種特别端着的那種人。

英俊……用那個年代的審美标準的話,應該是算是能看。

但是現在……不流行這種臉了。

她這麽說,成功的被齊芬芳一巴掌拍在脊背上,“人嘛,長的五官端正就行了。流行臉是啥臉?”

疼!疼!特别疼。

林陽端着杯子坐在床沿上,“我不是很着急……我還想自己再找找……”

“你能找到合适的早就帶回來了。”齊芬芳挨着閨女坐了,“仨兒呀,聽媽一句,去見見。這是你姑姑給介紹的,至少人品過不去,你姑就不會介紹給你。你姑也說了,是她家鄰居家的兒子,從小就聽話,是她看着長大的,品行啥的差不了。保送上的大學,在大學帶獎學金的留學了,畢業了又回母校教書,現在學校的副校長就是他當年的老師,你說,人家在單位能不好嗎?他算是引進回來的人才,學校給分了一百四十平的大房子,車子是自己買的。家跟你大姑是鄰居,你大姑家那村子也眼看就拆遷了。這小夥子上面還有一姐姐,人家是學法律的,當年分配到法院工作,兩口子都是政法口的。沒有兄弟姐妹拖累,家裏的父母有房子,将來拆遷了,靠着拆遷的房子鋪子,人家就啥都有了,不拖累子女。而且,人家現在就跟着閨女過火,他們親家在外省,他們給看外孫子,接送孩子上下學。說了,将來娶了媳婦,兒子媳婦單過。他們跟外孫子一塊過。但有孫子了,按月給錢叫請保姆都行,就不看孩子了,怕兒媳婦說他們照看的不好……你看,這多通情達理的人家。你親姑姑能害你還是咋的?”

“我現在不想談,我想緩緩。”

“緩到啥時候去?”齊芬芳怒道,“我都答應你姑了,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行行行!不就是去吃頓飯嗎?

去還不行嗎?

周六早上才七點不到,林雨桐正睡着呢,卧室門被推開了。

“媽,你幹嘛?”林雨桐坐起來,“大清早的,又是周末,我難得的想賴會子床。”

齊芬芳開衣櫃,“我記得你有件淺綠的長袖袖子?去年的!”

有吧!

那是去年暑氣剛過去四爺給買的,穿了兩回吧,“在衣櫃裏挂着呢。您找它幹嘛呀?”

去年的衣服,今年她基本就不穿了。

“給林陽穿。”齊芬芳拉林雨桐起床,“你起來給找找,她那衣服都是三兩百塊錢的,穿出去不像個樣子。”

“那您不會補貼給老三叫買衣服呀?”要出門了,想起衣服質量都不好。

林雨桐沒給找去年的款,而是把一條還沒拆封的裙子拿出來遞過去,這是蘇南的前妻從美國寄回來的,感謝自己這個恩人的。

很有質感,顔色也素雅,适合林陽穿。

但穿這個沒鞋子搭配!

林陽的鞋一水的平底鞋,一半以上都是運動款的。

“你趕緊收拾收拾,帶着林陽去買雙鞋去。”齊芬芳催促,“你的眼光好,趕緊的。”衣服身材差不多相互能換着穿,但鞋子不行。寬窄肥瘦的,差一點就得受罪。安排完了才想起,“你今兒沒要緊的事吧?”

本來說是跟四爺去顧鑫那邊呢。

不過林陽的事也是大事,四爺應該是下午去,他今兒上午還有公司派下來的活要幹,所以,“兩點以前應該都是有空的。”

那這可太好了,“你陪老三相親去,你把她送到地方,然後在車裏等着……”

“…………”行吧!

林陽一早起來,吃了早飯就被拉着拾掇。衣服換上林雨桐覺得也别扭,“你裏面的内衣也不成……”

林雨桐就說齊芬芳,“什麽馬就得配什麽鞍……錢多給,從裏到外都得換。”

衣服太絲滑熨帖了,裏面的内衣稍微有點不平整的褶皺,外面看的都特别清楚。

齊芬芳就氣道:“每月我也沒少補貼老三呀。錢呢?”

“沒事!我穿我的衣服就行。”林陽穿了林雨桐給的衣服,反而是渾身不自在,不用重新買了。

錢當然還在,攢着呢。

這就屬于消費觀念的問題了。

林雨桐覺得這消費觀念的問題是個骨子裏的問題,如果不是本身的收入情況大幅度的改善,一個心理對經濟沒有太多安全感的人,是不會輕易的就改了消費觀念的。

她覺得怎麽舒服怎麽來也行。

衣服也不至于就穿不出去,大衆化也挺好。

但齊芬芳不這麽看,“正式一點,也是尊重。”她幹脆自己也收拾好,“走走走,我跟着你們我放心。”

然後帶林陽去小區門口的理發店,做了造型。回來又換了林雨桐給的高腰長袖素色的裙子,這得一雙單跟鞋的吧。又把林雨桐一雙不常穿的高跟鞋先叫穿上。

“我二姐的腳大點,我穿着不合适。”

“從樓上下去就上車了,到商場再下來,不用你走路,費啥勁呀!”齊芬芳不由分說的,就得按照她選的穿。

然後出去買配套的内衣。

合适是合适,挺好也确實挺好,但是不洗穿着别扭。

“隻穿半天有什麽關系?窮講究。”

完了又去選鞋,花了八千買了一雙配得上這條裙子的鞋子。

林雨桐跟在後面,涼涼的道:“不就是相親嗎?至于的嘛!好家夥,要照您這麽着……那林陽身上缺的多了。您不覺得還需要項鏈,手鏈……她也不帶手表,手腕上是空的。裙子領口那麽大,也空着?買的馬配不起鞍呀!”

林陽認同的點頭:“就是!不就是相親嗎?看上就看上,看不上就算了。”

林陽的話被忽略了,齊芬芳被二閨女說的,瞧三閨女的打扮也覺得别扭,“是像少了什麽東西似得!”

魔怔了吧!

“少的多了!”真當我不會打扮呀!不就是舍不得錢嗎?林陽就道:“頭上要是有個水晶發簪,是不是好看多了。胸口要是有個别針,是不是就更别緻了。脖子上挂個細點的鏈子,是不是就顯得脖子脖子又白又長……我的臉有點圓,得那種bulangbulang的長耳墜,才好看。修飾臉型,會叫臉看起來小一圈……手腕上挂一個鏈子就行,多了就有點繁複了……其實腳脖子上可以再要一個,這樣就更迷人了。”

是嗎?齊芬芳不确定!

是啊!“不信你問我二姐!”

林雨桐能說啥,那邊林陽不停的擠眼睛,她隻能打配合。然後指了商場裏的人就叫齊芬芳看,能來這種商場的,都是會精心打扮的主兒。“您看那個,穿黃裙子那個……人家腳腕上那個……是不是顯得腳脖子特别好看……她的鞋其實不貴,但人隻注意腳腕,誰還看鞋子?”

嗯!看起來是好看。

齊芬芳咬牙,這個難得的好女婿一定得拿下,然後就隻管刷卡了,沒來得及問價錢,卡就被三閨女抽走給刷了。

然後林忍讓就看手機提示,一會子叮當一聲,一會子又叮當一聲。這麽會子工夫,把七八萬給刷走了。敗家娘們呀,這到底是幹啥去了。

林陽長這麽大,都沒這麽肆意的花過錢。花錢一時爽,但其實這一身穿的極不得勁,感覺走路都怕被偷。真的!穿的去參加正式的酒會都使得的。太正式了!

對方定的地方是西餐廳,這樣的打扮也不突兀。

把人送到地方,看着進去。林雨桐陪着齊芬芳在車上等着。齊芬芳不停的看時間,半個小時,沒出來,她安心了,至少有點戲呀!一個小時,還沒出來,她挺高興,至少有共同語言吧。可一個半小時一過,她有點慌,“怎麽這麽長時間,要不要進去看看。别是那小子動壞心眼吧。”

能起什麽壞心眼?

正說着呢,兩人出來了。小夥子個頭不矮,一米七八上下。不瘦,但不能算是胖。屬于站在那裏,看起來很有質感很穩重的人。帶着一副眼鏡,人也不老氣。很紳士的幫林陽開門,等林陽出來,下台階的時候還照顧到了林陽的裙子。然後兩人在門口告别,目送林陽上車。

上車了,車開走了,齊芬芳才從車窗那邊收回視線。問林陽,“怎麽樣?不錯吧。”

林陽點頭,“我大姑眼光還行……至少跟這人還算有話題聊。”

齊芬芳就樂了,“看吧!讓你見你還不見。”

林雨桐也很驚訝,“感覺不錯?”

“不反感。”林陽是這麽說的。

不反感的意思就是……能試着接觸接觸。

齊芬芳很激動呀,到家就坐立不甯,等媒人那邊的消息。結果等來的結果卻是林大姑特别生氣:“……我錯看這小子了!沒看上就沒看上,還跟我說啥哪裏都好,就是……不樸素。他想找一樸素的姑娘……要不然,以他的情況養不起。你說說……上哪找比咱家老三還樸素的姑娘去!”

齊芬芳:“……”我隻是想叫我閨女打扮的漂亮點。

林雨桐:“……”我隻是配合老三給她多争取一點福利。

但是顯然,用力過頭了。

人家就想找一樸素的。

齊芬芳趕緊道:“他大姑,誤會了!”但至于啥誤會,她暫時編造不出來。

林雨桐接了電話就道:“大姑,是這麽回事。清江酒店那裏有一個聚會,都是我的朋友。周末我想帶老三去玩,比較正式的場合,所以打扮的比較隆重一些。下午三點就要開始,路上還要花費時間,提前打扮好了……就是這樣。”

林大姑就‘哦’了一聲,“那我知道了,我給人家解釋一聲。”

林陽就道:“沒看上就算了……”反正也是可有可無的。

但林雨桐怕把人家的好姻緣給攪和了,難得林陽說兩人還算有話說。

誰知道那邊那小夥子沒隔多長時間就給林陽回電話了,“……我看的出來你不常那麽穿,坐在那裏摸摸手鏈摸摸項鏈的,想來是第一次這麽隆重。我想找個樸素些的伴侶,但是……若是正式場合,其實這麽穿也是合适的。但穿出門之前,我建議你最好還是适應适應。真的,你一進來我就感覺你像是穿了偷來的衣服,做出這般跟裝扮不相符的動作來……有時候會适得其反。你要是覺得平時沒什麽幾乎這麽打扮,那下次我這邊有應酬,我請你一起……”

納尼?

“喂!”林陽一下子就暴躁了,“不會因爲多給你解釋了一句,你就覺得我看上了,非你不可了吧。還什麽做出跟裝扮不相符的動作不合适,你直說我的行爲很丢臉就是了。不用這麽客氣!你就好了?去了國外幾年,自以爲紳士就真紳士了!狗蛋就是狗蛋!改了個洋名字,你還是狗蛋!”

說着,直接摁了電話。

把齊芬芳和林雨桐給吓了一跳,什麽意思呀?

林陽氣道:“得意什麽呀!以爲我看上他了,還就真直言不諱了!二百五吧!”她遷怒齊芬芳,“以後不用你介紹!介紹的什麽東西都是!”

不是……你是你回來說感覺還不錯的嗎?而且,隔着電話聽見那孩子說話了,不是說下次請你一起嗎?這不是也看上你,想跟你約會的意思嗎?

但你就是看上我了,我用你先告訴我缺點在哪嗎?

活該一輩子打光棍!

林陽踢了腳上的八千塊:“第一次見面,有什麽錯不錯的。我就說了相親不靠譜。那麽一會子工夫,誰不是人五人六的。誰知道背後是啥德行!”

第一次見面,那你知道人家是狗蛋呀!

林陽揉着腳跟,“小時候去大姑家,大姑不是整天誇隔壁的狗蛋考試考的多好,競賽拿獎啥的……”

哦!是有這麽一回事。

原來他就是狗蛋呀!

嗐!

從高大上到鄉裏巴就一個稱呼的距離,齊芬芳的熱情都退了一些,“狗蛋呀……”

早知道就不折騰了!想起來心疼花的錢了,“不過七天能退不?”

“退啥呀?”林陽直接給收了,“沒聽見人家笑話我呢嗎?都是你平時對我太苛刻了,猛的一穿好的還不習慣……”

你的死丫頭你沒良心了。每月我補貼你的都趕上你的工資了,就是給你買衣服穿的,結果你不花,還得賴我?

林陽難得任性一回:“反正不退!下次你再叫我相親,你還得給我再買。”

買買買?

我欠你多少呀我這麽給你買。

愛嫁不嫁,不嫁還省錢。

真是,白糟蹋了一片心意呀。

林陽跟這個狗蛋有沒有以後,林雨桐也不知道,差點辦了壞事的林雨桐跟四爺去見顧鑫了。

兩人一直以爲是顧鑫有事,結果在顧鑫這裏,見到了他的大姐,顧森。

輝煌集團顧森掌舵,這位可是大忙人,出現在這裏,隻能是等着兩人呢。

顧鑫低聲跟四爺道:“我姐不好打交道,強勢的很。”

顧森很強勢,但她的丈夫四爺見過,那是一位學者,在博物館工作。很儒雅很溫和的一個人。

但不管怎麽強勢,不打交道你也強勢不上來。你就是再強勢一女人……不是四爺吐槽,誰能強勢過桐桐?

不怕牙崩了就強勢一個跟桐桐硬剛呀!這樣的熱鬧如今都不好找了。

她強勢起來他都怕。

顧森笑着跟兩人握手,“我晚上還有個視頻會議,隻有這會子工夫,咱們開門見山。”

林雨桐不知道人家是要找四爺還是找自己,要找自己那是爲了看病呀。當着外面的人,也不合适,因此她就道,“需要我回避嗎?”

顧森擺手,“林大夫,不用。其實,我今兒一半也是爲了找你的。”

找我?

爲什麽的?

顧森看了四爺一眼,“不介意我先跟林大夫談吧?”

随意。

顧森歉意的朝四爺點頭,才看林雨桐,“林大夫的醫術,我是信的過的。你們跟顧鑫投緣,處的一直也不錯。我就對你們更信的過了。林大夫應該應該聽說了最近在省内要開的一個醫學研讨會。”

這個聽過,黃廣平說了要帶自己去。

卻不想顧森直接遞了一個紅色的請帖過來,“這是給您的。原本早該送上,但我想在這個研讨會之前跟您見一面,所以,一直留到了現在。”

林雨桐接過來,“榮幸之至。”

就說嘛,能請來那麽多國手大家,必然非一般人能辦到的。

林雨桐皺眉:“要是沒記錯的話,輝煌集團旗下,并沒有跟醫藥有關的産業和生意。”

對的!

顧森點頭,“那如果我要說,輝煌集團有向這個方向發展的意向,林大夫覺得如何?”

“是做藥品,還是保健品?”林雨桐又問。

顧森朝後靠了靠,“林大夫年輕,也沒有在國外呆過。我就跟林大夫說幾件事。今年四月,我助手的女兒被診斷爲鼻内有炎症,西藥要用抗生素。但我這個助手認爲孩子小,一點小問題就用抗生素,他不認爲這是好事。當時在M國,他拒絕了。于是去有機專櫃買了一隻純德國生産的純中藥噴劑,一噴見效,清鼻涕立刻就不流了。還有,嬰兒使用尿不濕有個副作用,就是很容易患上尿布炎。咱們是給孩子抹粉,而M國加州寶寶公司生産的一種純中藥軟膏,隻要抹上去,十分鍾内紅色的炎症就會消失。這些東西在哪買?就在有機食品專賣店裏。1994年,M國就已經通過一條法規,中草藥這樣的補充品,不經FDA批準,就可以直接進入M國市場,在有機食品專店銷售。你沒去過這樣的店鋪,去過就知道了。店裏的貨架上,擺滿了各種中草藥制劑……我考察市場的時候專門去看過,那種心情很奇怪,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中草藥劑在M國這麽受歡迎……難過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就這麽丢了。去看了就知道了,貨物琳琅滿目,沒有一種是中國制造的産品。爲什麽?我不是中醫界的醫生,我就是一商人。可作爲一個國人,看到這個,痛心嗎?痛了!是什麽原因叫我們對自己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這麽不自信了呢?我們古方上記載的‘六神丸’,被日本拿去改造,成了救心丹。一度風靡全球,被譽爲救命神藥。你知道年銷售額是多少嗎?一億多……美元!日本老牌的漢方藥‘正露丸’,也返銷到咱們國内。人家是越來越重視中醫中藥,咱們呢?咱們是不是得做點什麽。國内六七十歲的老中醫,去M國就可以享受‘敞開綠卡’的特殊優待……以前我認識的中醫教授,在國内開不了藥店,更開不起醫院——他是老師,沒辦法考執業醫師,沒有處方權。開醫院則必須有一百平米的地方,配上檢驗員。、藥師、以及五名以上的醫生。六十三歲那年,他遠赴重洋。在M國,他住他兒子家。在兒子家給人看病問診。爲了給别的醫生留口飯,他的規矩是一天隻看三十個病人…………這點就跟林大夫一樣,号隻十個,加号隻到三十,這是行裏的規矩,别搶了人家的飯碗,給同行留條活路。老先生怕藥材不好,還專門從香GANG進口藥材。你知道老先生一個月收入多少嗎?九萬多美元!交稅之後還剩下六萬多。在M國,十萬美元就能買一棟房子。在M國開診所什麽都不要,但就是每隔一天,衛生部門會來檢查處方,他們是想學東西。”說着,她用食指點了點桌子,“所以,醫療器械那些我不做。但至于藥品和保健品,我要咨詢你們這些專家。哪些是藥品,哪些是保健品。隻要中藥制劑,隻要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我希望能很好的傳承下去……我也相信,有像是林大夫這樣的中醫後起之秀,咱們的産品一定會更有競争力……”

顧森是個很聰明的商人,她在動人以情。輕易的就能讓你跟她産生情感共鳴。

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答應,她就冒出來一句‘咱們的産品’,這叫人怎麽答複。

當然了,顧森說的都對嗎?

差不多吧!

很多事情,林雨桐也有耳聞。

白老就曾經跟林雨桐說過這麽一件事,說是日本醫學權威大塚敬節去世前就叮囑弟子,說:現在我們向中國學中醫,十年後讓中國向我們學習。

老人家說這話的時候,帶着幾分傷感。

林雨桐也曾聽同事們說過,在日本,超市藥店中賣的最火的莫過于漢方藥,甚至于國内的遊客去了,也會争相購買,然後帶回國贈送給親友。

顧森接着就道,“這些國家生産漢方藥的龍頭企業……在深ZHEN開了涉足重要飲片的藥業公司,高新聘請從藥企退休的老藥工當技術指導,涉及人參、桂皮、柴胡等五百餘中中藥材原料、飲片……中醫藥在全世界愈來愈受到重視,但這一切,都于我們國家無關。我國的貢獻,僅在于爲人家提供漢方藥的原材料……”

就是說,外國人不停的偷師,在用各種辦法學習。但我們卻對這些别人偷回去的寶貝棄如敝履。

痛心嗎?

焉能不痛心!

顧森的語氣裏帶着幾分惋惜:“在國内,我們已經習慣了‘三素一湯’,抗生素、激素、維生素聯合,加入葡萄糖注射液靜脈給藥。這東西是醫院治病的常方……”後果就是造成細菌耐藥,不利于疾病治療,并且國人的體質越來越差。當然了,西醫有他的體系,也有他的優點,這一點不可否認。

林雨桐有點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顧總是想以哪種方式合作?”

顧森沉吟了一瞬,“林大夫以爲哪種合适?”

林雨桐不能先開這個口,“一是我資曆淺,見識也短,顧總今兒猛的一提,我是一點準備也沒有。這樣……回頭我跟長輩商量商量,再給您回複,您看可行嗎?”

黃廣平和白老那可都是老油子。

原本想着能從林雨桐這裏開個口子,沒想到這位倒也奸猾。

正斟酌着想着怎麽說呢,沒想到林雨桐又接着說了一句,“在中醫和中藥的傳承上,您要相信,我們跟您的心情是一樣的,甚至于比您還更加的迫切。我們也希望有更多的跟您一樣的熱愛中醫,尊重中醫事業的企業家,共同參與到這件大事裏來。”

聽起來像是答應了針對此事的進一步商榷,可是裏面暗含的意思,卻很不一樣了。主次已經有了颠倒。之前,顧森的意思是輝煌主導,但是轉眼間,林雨桐話裏露出來的意思确實叫像是顧森一樣的企業家參與。那誰是主誰是次呢?

顧森倒是一下子正視起了林雨桐,之前當然也正視甚至于是尊重,那僅僅是因爲林雨桐是個大夫,是個手段高明能跟閻王搶人的大夫。可這短短的交鋒之後,她确定,這位可不僅僅是做大夫有本事。

但是她并不惱怒。合作,不是要找笨蛋。那跟尋找豬隊友有什麽區别。合作對象越是精幹,那麽合作成功的可能性越大,所做的投入才越值得。

頓時,她便笑了。伸手再次跟林雨桐握手,“能面對面的跟林大夫說說話,感覺真好。”她爲了表示親近,還主動伸出胳膊,“既然機會就在眼前,豈能不好好把握。正好名醫再此,不勞煩一次,還真就覺得虧了。”

林雨桐也笑了,“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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