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歡喜人家31三合一

歡喜人家(31)

做親子鑒定, 目的是什麽呢?

證明金紅勝不是他的父親亦或者是他的父親?

可這證明了是,能如何?

證明了不是, 又能如何?

是金紅勝的兒子, 哪怕這個父親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可至少有一點好, 那就是證明他是父母愛情的結晶, 這因爲愛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可若不是金紅勝的兒子, 那這隻能是一個強J犯的兒子, 他的出生就帶着原罪。如此的身份, 豈不是更不堪。

但顯然, 不管是蕭湘還是蕭澤, 都沒有把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蕭遠。那若是查出來不是金紅勝的兒子……又能如何呢?

除了蕭遠這個當事人收到傷害之外, 對金紅勝和蕭湘有什麽影響嗎?

蕭湘也許是會有一些影響的,畢竟兒子是她親生的。心疼兒子,自然也要兒子心疼她。在那種情況下懷的孩子都生下來了, 蕭遠又有什麽理由責難他的母親。

至于金紅勝, 會因爲蕭遠不是他的兒子就對蕭湘如何嗎?蕭湘的所有經曆金紅勝都清楚,金紅勝在乎嗎?不在乎的。

就像是現在,金紅勝可能跟蕭遠一樣, 蕭遠不确定金紅勝是不是親生父親, 金紅勝也沒确認蕭遠就是他兒子。但金紅勝從來都沒想着要去驗證這個兒子,爲什麽不去呢?那是因爲隻要蕭湘和蕭遠願意,不管蕭遠是不是,他都願意把這個孩子當親生的。隻爲了潇湘。

因此, 去驗證這個,得到的結果,受到傷害和影響的,隻有蕭遠。

四爺就拉他靠邊站了,兩人都靠在牆上:“不用去驗證,你應該就是金紅勝的兒子。如果不是,你想想你舅舅……他不贊成金紅勝跟你母親在一起,爲了阻止兩人,你若真不是金紅勝的兒子,他早說了。不會跟着你母親來圓這個謊的。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再則,那兩人相愛到這份上,如今還能再生一個孩子,你說,你要不是他的兒子,你母親會生嗎?所以啊,查他做什麽?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上一輩的事情,恩怨情仇,那跟特殊的年代有關。那個年代,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以後多去了解了解,很多不能理解的,也就都理解了。”

蕭遠以爲金思業會贊成,卻沒想到他卻反對了。

“爲什麽?”

“因爲你就是你。”四爺拍了拍這孩子的肩膀,“再說了,你姓蕭。你是蕭家的人,蕭家跟金家不一樣,蕭家是正經的書香門第……因此,金家跟你又不相幹了。你隻當金家是街坊鄰居就行,不用多考慮。”

“過繼嗎?”這是回來之後才慢慢明白的新詞彙。

四爺愣了一下,“對!過繼。”也可以這麽理解的吧。

在蕭遠的理解裏,過繼就是這家的孩子給那一家,然後就跟生身父母再沒有關系。兄弟之間過繼可以……那兄妹之間過繼也可以……吧?

蕭遠覺得想明白了,回到包間就跟蕭遙道:“我要過繼到舅舅名下,以後你就是我姐。親的!”

啊?

三個人愣愣的看了看蕭遠,再去看四爺。你倆出去都說啥了?好好的提過繼!這都多老古闆的事了,新社會了,還過繼?過的哪門子的繼?

但是蕭遠眼睛亮亮的看蕭遙,蕭遙能說啥,磕磕巴巴的道:“……過繼……那當然是……好了!你現在戶口在我家……住在我家,這不是過繼了嗎?”

“不是!戶口本上我跟舅舅是舅甥關系,應該改成父子關系。”他特别認真。

蕭遙‘哦哦哦’了幾聲,她也不知道這事能不能辦,隻得接話道:“我得想想……我得想想才行……這多了弟弟就多了争家産的……”

蕭遠以爲她故意逗他,也笑:“舅舅一當老師的,有什麽家産。不是月月光嘛!”

嘿!你個熊孩子。

這事就這麽輕易的給揭過去了。

林雨桐當時沒問四爺,過後問了才知道是怎麽回事。心裏也就明白了,那樣的父母可能叫蕭遠自卑了。要是叫他知道他的出身還有另一種不堪的可能,這麽大點的孩子,真可能就受不住。人的心性這東西,是個非常可怕的東西。你不知道埋下的這顆看起來不起眼的種子,将來會結出什麽樣的果子。

四爺也是憐惜這個孩子,所以,在他不算成年,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隻能用這法子先穩着他。

于是,蕭澤在滿心歡喜今年學校的高考碩果的時候,外甥給他提出了這麽一個難題。

摸準了外甥心思的他,還真沒法拒絕,因此孩子一提,他稍微一猶豫,就很高興的應承下來了。不僅如此,他還道:“好……等辦好了手續,咱們家也大宴賓朋,把大家夥都請來,好好的熱鬧兩天,比金家和林家還要辦的熱鬧。”

蕭遠心滿意足了:“那我……去老師家上課了。”他們住的是家屬院,裏面一水的老師。蕭澤給孩子找了老師,不過是去老師家上課。這都在一棟樓裏,出門坐電梯馬上就到,很方便就是了。

孩子走了,蕭澤撓頭,沒辦過這個呀。

他得先去找李建國,派出所嘛,管戶籍的,這事他明白怎麽辦。

李建國在林家,陪兒子嘛。接了電話叫蕭澤到林家來。林東來喝多了,房間睡着呢,老爺子老太太兀自興奮,去廣場上不知道跟誰炫耀去了。林東方去公司看看去了,林雨桐和保姆在廚房做飯,這邊蕭澤就上門了。

林雨桐過去端了水果,蕭澤先誇林雨桐,又叮囑:“明兒一早去學校,姚老師在教室等你們,報考志願得慎重。”

林雨桐應着,就避開了大人說話。

蕭澤說的果然是過繼的事。

“可法律上沒有過繼這個說法,得按照收養來辦。”差一點點就滿十八了,這事還得抓緊。

隻要能辦,那有懂程序的人去辦,就省心省力。

但是再省心省力,你得叫人家的監護人答應吧,“你跟蕭湘說了?”

沒有!

“我現在去說。”蕭澤收了笑意,“她敢不答應。”

蕭湘不敢不答應,可卻哭笑不得,“哥,你要是想要兒子,你趕緊再婚娶個嫂子,您這年紀再婚生孩子怎麽了?而且,以您的條件,好少人等着呢……”

“你打住,說蕭遠的事,你不用給我七扯八扯的。”蕭澤坐在邊上,連水杯都沒碰,“你就說這事行不行?”

蕭湘嘟嘴:“您要是要,把我懷裏這個給您算了……”

蕭澤沒看這個孩子,“我說的是蕭遠,我也隻要蕭遠……”

蕭湘小心的打量蕭澤的臉色,“哥,還生氣呢?但是……我不得跟勝哥商量嗎?”

蕭澤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蕭家的孩子爲什麽要跟他商量?”

“他……”哥哥臉上的表情叫她害怕了,“我就是一說,孩子要是願意,那哥哥就去好了。我沒意見!”

這就行了。

蕭澤直接起身就走了,還是沒看這個小外甥一眼。

蕭湘抱着孩子都快哭了,“我們真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了。”

說着,就拿起電話給金紅勝打過去說了一聲,金紅勝今兒也是高興,多喝了幾杯。靠在沙發上正想拉着兒子說點什麽,結果蕭湘說的事,将他的興頭一下子給打下去了。

蕭遠爲什麽要過繼?

都要成年了過繼的意義在哪?

放着有錢的媽,越來越有錢的疑似親爸的人不要,就要去給他那個當老師的舅舅做兒子,爲了什麽的?

不就是嫌棄嗎?

嫌棄有他媽那樣的媽,有自己這樣的爸。

金紅勝隻‘嗯’了一聲就挂了電話,然後看一邊坐着的兒子:“……你也看不起老子,覺得老子錯了……”

錯肯定是錯了。至于看得起看不起的,跟錯不錯無關。

金紅勝不見兒子回答,就呵呵笑:“小子,将來林家的丫頭要是嫁給别人……”

“我不會那麽窩囊……還能叫她嫁給别人?”

“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倆最後沒成,你這心裏沒放下過……到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你過多少年,你的日子都跟白過了一樣。是!老子知道這麽做不對,可錯了又能怎麽樣?人就隻能活一輩子,也就那麽短短幾十年。若是這幾十年,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活,你說人活到世上還有什麽意思?這一點我就佩服你媽,你看看你媽,從頭到尾,這些年了,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活的。她想如何就做到了如何,爲什麽你們不說她錯了呢?”

說着,啥話也不說,直接起身搖搖晃晃的就出去了。

四爺給司機打了電話,喝成這德行了開車是要出事的。

人走了宋蘭蘭才出來,“我随心所欲的活,可我沒傷害誰。你随心所欲的活,就是傷害人了。所以,錯的還是你!”

然後,也把卧室門甩上了。

大喜的日子,還有個屁的喜氣。

第二天一早,四爺早早起來在樓下等桐桐。桐桐沒叫宿醉的林東來,直接跑了出來。四爺騎着自行車,兩人這就能走了。

到教室的時候,老姚已經在了。班裏的基本都來了,有些家遠的,昨天就到了,家長還都在外面的樹蔭下等着呢。

兩人一進來,老姚就遞了志願表:“對照着填上,你們的成績沒問題。隻要不填錯就行。”

也不會叫填錯的,這表格得好幾個老師檢查的。

不等兩人問,老姚就在邊上嘚瑟,“咱們沖刺班,本科錄取率是百分之百。光是青華和京大,今年估計得七八個不止。你們倆,加上吳耀輝……還有文科班的兩個,光是咱們就五個。高三那邊有兩個也有希望,還有一個體育生,人家專業課和文化課都不錯。文化課都上了一本線了,可就是奔着京大的體育學院去的……學生和家長都願意,那咱們不能攔着……”

林雨桐和四爺知道,老姚說的是曾華。

沒想到這小子是真行,愣是扛到了最後。

林雨桐就問:“吳耀輝了,報哪個?”

“京大,基礎數學。”這孩子比較保守,怕有個閃失,報了個比較把穩的。

吳耀輝過來,腼腆的笑,“我也是真的對數學感興趣。”

其他的,都是根據估分,保守的在選學校。在京市的,很少會報到其他城市去。

志願填好了,老姚一收,然後就是拍照留念之類的。最後一項是發獎金,林雨桐和四爺都是一萬,吳耀輝也得了五千。還有文科班的一位,成績也不錯,全市排第五,給發了三千。

老江瞅着林雨桐手裏的一萬,咕咚喝了一口茶:“咱們林班長這是翻身了?”

“那是!沒您的判官筆押着,我這不就翻身了嗎?”每次扣人一點分,這種老師最壞了。

這話說的老江心裏一樂,不由的‘嘿’了一聲,“怨氣不小呀?”

“那哪能呢?”玩笑過後,馬上就把話往回收,“沒您嚴格要求,我就不追求進步。不一直追求進步,那肯定還是差這一點的。”說着,還十分狗腿的上去接了老師的大茶缸子,給把水蓄滿了。

這得性真是像老姚的學生。

四爺那邊正跟老姚套近乎呢:“謝師宴您和江老師都得去,我給您弄了三十年的茅台……”

師生樂樂呵呵的,到了老師上課的時間了,這才告辭出來。

謝師宴是林東來和金紅勝一起安排的,其他的家長怎麽感謝老師咱也不知道,這裏面牽扯到家庭貧困的學生,這種大擺筵席太抛費,人家許是送點土特産啥的,心意是一樣的。因此,也不能強求人家跟咱一起辦,對吧?

兩家一合計,就一起辦吧。

在東順飯莊訂了最好的席面,裝修的最好的雅間。各科老師和學校領導都請了,蕭澤這個校長給協調的時間,又有林東來弄了公司的大巴親自去接的,反正紅紅火火的就把人給接來了。東順飯莊的門口都貼着喜報,什麽育民中學理科狀元誰誰誰和誰誰誰答謝恩師雲雲,這進進出出的,誰都看的見。

老師們一下車,那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金紅勝把工程開工的那一套人馬都給拉來了。爲了工程順利,一般開工的時候那都是辦的熱熱鬧鬧的,如今這麽鑼鼓敲着,鞭炮放着,感覺真是特别給面子。

蕭澤一個勁的說:“太破費了。太高調了!”

可老師們這種揚眉吐氣,還是不一樣呀。

兩個男主人在車門口迎老師下車,兩個女主人站在酒店門口跟迎賓似得,笑的那叫一個喜氣洋洋。蘇寶鳳能準确的叫對每個老師的姓,其中的一些女老師,像是英語老師,化學老師,她跟人家挺聊得來的。也聊她這個自考,大專考完了考本科嘛,以請教的姿态去問,人家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以,這個氣氛真挺好。

老師們,那是挨着誇孩子,各種的誇。學校那些領導也說,雖然畢業了,但是這個試卷,還是該出就得出,出了就送來。也不是分别,以後就是一塊工作,反正是爲大家賺外快嘛。

酒真是四爺弄來的茅台,不多,就兩瓶,一人也就二兩的樣子,不多不少,喝的剛剛好。

謝師宴之後,林雨桐又跟着蘇寶鳳回了一趟老家。蘇家殺了一頭豬,請大家吃流水席。請一個村上的人過來,熱鬧熱鬧。

這孩子出息,村裏的人都知道。又跟蘇寶鳳有人情往來。所以,這個給五塊,那個給十塊的,林雨桐還都得收着。意外的是,小勇偷偷的給林雨桐塞了五十塊錢就跑了,攆都攆不上。也不知道是他的意思,還是盧大頭的意思。

這錢林雨桐都沒要,給了蘇寶鳳收着了。蘇寶鳳沒還回去,“是小勇給的。盧大頭沒這個臉。”

不是不想來,是沒臉來。

這件事隻是一件小事,過就過去了。村子通往鎮上的路開始修了。這種路肯定還是一路緩坡,但是好歹比以前便利多了。

在老家隻呆了三天,林東來就來接了。蘇寶鳳叮囑了一圈:“開學的東西是不是要準備了?被褥給做呢還是在外面買?學校開學軍訓嗎?頭發是不是得提前理一下……那個日用品,樣樣都得買齊,你爸要是顧不上,你等周末,周末我過去,我陪你買……”

距離開學還早呢,林雨桐一一的都應承着。

林東來卻想在開學前叫閨女出去旅遊一圈,不管是去國外還是哪裏,自家的公司,自家的導遊,再放心不過了。

林雨桐懶的出去了,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現在好些個地方的交通還很不便利,住宿條件也很一般,不樂意動彈。

所以,暑假還有一半,卻不知道該怎麽度過了?

四爺拉林雨桐去學校附近的房子去了,裝修是裝修了,可裏面的家具擺件要放的舒服合自己的心意,還得桐桐收拾,來來去去的光是這套房子就花費了一周的時間。

拾掇好了,又去書店。把能買到的關于專業方便的書籍都買回來,有空就看看呗。

學新東西,跟之前的上高中可不一樣。那都是基礎學科,不費勁就過了。但是學新專業不是,你并不比現在的孩子更有競争力。當然了,最多就是節省一點時間。比如公共課,公共課一直就是那麽幾樣,哪怕是英語的四六級的,這個也簡單。這些上,可以省下很多的時間來。完了你算是比别人能騰出更多的時間學專業課。

考進這裏的個個都是學霸,智商先不說了,就說自律和勤奮,鐵定是别人比不了的。

兩人不是說非要拿個第一或是如何,而是想鑽研的更深一點而已。林雨桐最感興趣的是農業氣象,若是在不發達的古代,沒有先進儀器,怎麽來确定天氣呢。

林雨桐現在就預想着,是不是能利用幾年的時間,整理足夠多的資料和數據。其實很多東西,都能用數學上的概率來解決。

比如某個地區,它的各種地理條件是什麽樣的,它在往年的幾月,大氣現象是什麽樣的狀态下,出現了什麽樣的天氣。将這些東西一一細化的總結對比之後,得到的結論想來是有用的。所以,自己的研究方向可能跟老師期望的方向都不太一樣。因此,這些東西都得自己私下去搞,否則,在老師看來,你就是在做無用功。

而自己這麽做的理由,偏偏又是不足爲外人道哉。爲了不叫人覺得自己的腦子有毛病,所以,得一邊跟着老師的節奏走,一邊私底下幹私活。所以,這就意味着,那些公共課節省下來的時間都被占滿了也未必夠。

買回家那麽些書,李慶生就看他表妹,一臉的苦大仇深。這麽多的書,從一樓搬到三樓……“我說,你就不能歇歇呀。都考上了,還這麽拼命,你想幹什麽呀?”

别浪費青春年華呀。能剛好趕上這個年歲,就連自己和四爺這樣的都得珍惜。

日子就在等待錄取通知書的日子裏快速的過去了。四爺和林雨桐知道,肯定能被錄取。可像是挂着線的,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這錄取結果一下來,才歡騰了起來。

比如曾華,他就是在确定了被錄取之後,曾家才大擺筵席的。曾爸爸給林東來來電話了,叫林東來一定得去。這種喜事但凡說了的,不去就是打臉。那就去吧。

那邊叫一家都去,一家子都去誇張了點,但孩子可以帶着。

随後人家還正兒八經的送來了請柬,看樣子不像是擺酒,倒像是弄了個酒會。

還整了個洋玩意。

酒會這個,林東來不陌生。年底的時候公司開年會,下面的人也都做成酒會,一個個的穿的跟明星走紅地毯似得。

反正林雨桐覺得吧,這有點像是暴發戶向上流社會蛻變似得,什麽都得學一學。

禮服之類的,她完全沒有準備,挑了一條紅裙子,這就行了。

林東來也覺得簡簡單單就好,多好看呀。可到了酒會上,才覺得自己真的是當爹的,想的太簡單了,考慮的太不仔細了。看看人家家裏的小姑娘,那頭發做的,那頭上的發冠,花冠,或是各色的發卡,耳朵上的墜子,脖子上的項鏈,手上的手鏈手環手表,腳上的鞋都鑲嵌着亮片。再看自家閨女,一條紅裙子,紮個馬尾辮,手上一塊手表,别的再沒了。

本來還怕孩子跟别人處不來,結果那邊曾媽媽見了林雨桐像是見到寶貝:“走走走,跟阿姨走,那邊有好吃的好玩的。”說着還跟林東來道:“大兄弟,别擔心,孩子我照看,一準出不了差錯。”

然後拉着林雨桐就走,路上還低聲道:“我就喜歡幹幹淨淨利利索索的姑娘,對脾氣。”

這曾媽媽長的高高的胖胖的,身上套着一件黑裙子,就是很家常的打扮,“都是公司的那些人,說是驚喜,驚喜個P!還不如回老家,殺兩頭豬,肥雞大肘子的往上端,大家吃的喝的舒坦。”

林雨桐就笑:“也是曾叔叔的生意做的大。”

“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也成不了貴族。”拉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裏圍着半圓的沙發,曾華還有一個不大的姑娘在這裏。

“華華,你的客人。”曾媽媽笑眯了眼。

曾華蹭一下跳起來:“……你……你來了……”

曾媽媽一副功成身退的樣子:“你們玩,我先去招待客人。桐桐别客氣,喜歡什麽就吃什麽?”

曾華倒是手足無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搭話,隻指了指後面的小姑娘,像是初中生模樣,“這是……龍秀秀……秀秀,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學霸……”

龍秀秀?

姓龍?

怎麽恍惚聽林東來跟誰打電話的時候提過姓龍的,這個姓氏不常見,他好像叫人打聽姓龍的某個人。

她笑了打了招呼。這姑娘腼腆的很,個子小小巧巧的,臉上長了幾顆痘痘,也沒怎麽打扮,就是短袖短褲而已。

一坐下曾華的話匣子都打開了,“你打聽開學軍訓的事沒?聽說不在學校軍訓,要去軍訓基地,得半個月,要準備的東西要我替你準備一份不……”

那倒是不用。

兩人說着話,林雨桐瞅了瞅沒見四爺來,不是說好的要來嗎?她正要打電話去問問呢,有個人過來了:“就你們三個,怪清淨的。”

林雨桐擡頭看去,這人也就不到一米七的身高,胖胖的,關頭,肚子挺着,年紀應該不到四十,但感覺吧,挺油膩的。

這人端了半拉子蛋糕過來:“趕緊吃,我嘗着味道不錯。”然後摸了那個叫秀秀的姑娘的頭,“趕緊吃點,中午都沒吃飯。”

“我不吃!”秀秀躲了躲,朝後縮了縮。

“聽話!”這男人朝林雨桐和善的笑了笑,“叫這個小姐姐說,咱們秀秀胖嗎?一點也不胖。”說着,将蛋糕切了一大塊給小姑娘遞過去,“至少得把這點吃了。”

那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老龍’,然後這男人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曾華才說:“是秀秀的爸爸,跟我爸合作開果汁廠。聽說還是在你媽工作的那個鎮上開的廠子……”

這邊的話還沒說完,那小姑娘就看林雨桐:“你媽媽是不是姓蘇?”

是啊!

林雨桐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那姑娘就将手裏的蛋糕盤子對着林雨桐扔過來。林雨桐何等身手?一閃就躲開了。可這麽大塊蛋糕,直接甩在沙發上了,整個一坨。

大廳裏的哪個小姑娘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尖叫起來。這一叫,都朝這邊看。

那秀秀漲紅了臉,看着林雨桐像是看仇人,哼了一聲,轉身就跑。穿過大廳裏的人群,朝外跑去。

莫名其妙的很呢。

林東來直接過來:“怎麽了?”

我也想知道怎麽了?

林雨桐擺手,“沒事!咱們走吧。”

怎麽會沒事!

明顯是針對嘛!林東來就看曾華,曾華也一臉的莫名其妙,“我不知道……”

你知道啥?

廢物小子。

林東來看老曾,“你這是什麽意思呀?”

老曾低聲道:“那是老龍的閨女……”

一聽說姓龍,林東來的火蹭的一下就起來,看見姓龍的要出去追他閨女去,三兩步竄過去擡腳就踹倒,然後摁住一拳一拳就朝臉上砸。

他娘的什麽玩意!

大廳瞬間就亂了!

林雨桐過去拉了林東來,“爸!走吧!算了。”

龍三強一看是林東來,連忙告饒:“是孩子不懂事……我之前也不知道……兄弟,别跟孩子一般見識……”

林雨桐大概齊明白意思了。老龍看上蘇寶鳳了,他閨女不樂意呗!于是蘇寶鳳在他閨女眼裏成了狐狸精,自己成了狐狸精的閨女。

偏這事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說,要不然對蘇寶鳳的名聲有妨礙,而且這個事真要嚷的人盡皆知了,就真成了笑話了。

林東來這才罷了,臨走卻在龍三強的耳邊道:“你給我記着,往後你的買賣做到哪,老子追到哪。”

就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意思。

這邊父女走了,那邊曾家跟人家解釋,一點誤會,沒事沒事。

但曾媽媽卻私下說曾爸爸:“孩子也可憐,老龍也可憐。可那孩子再可憐,年紀也不小了。你就是對後媽抵觸,可你不能出門老這樣呀!老龍還把他閨女給寵的……你看着吧,再這麽下去,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也是!明知道有這麽一層關系,幹什麽非得請一塊!今兒不請林家,不請金家,改天三家聚一聚行不行?”

曾爸爸一臉的苦相,誰知道那孩子是那樣的性子。這是沒甩到桐桐身上,要是甩到了,林東來絕對不肯就這麽了了,“今晚上,你跟我上門道個歉吧。”

也隻能這樣了。

那邊林東來一手開車,一手攥着手機,幾次想給蘇寶鳳打過去,都忍住了。将手機撇在副駕駛上,憋了一肚子的氣。

林雨桐也沒法問,問了更尴尬。

可蘇寶鳳還是知道了,因爲龍三強将電話打給蘇寶鳳道歉了:“……秀秀不懂事,慣壞了!她沒有壞心眼的……”

蘇寶鳳就冷笑:“你家孩子是慣出來的,我家孩子就不是?那麽多人面前,就甩我閨女?龍三強,你以爲你是誰?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我認識你是哪個?我告訴你,今兒這事咱沒完。”

說着,啪一下挂了電話。

辦公桌上放着審批手續,本來是要向上報的。

但是現在……不着急。她啪一下将東西塞到抽屜裏。

林家父女回來沒多長時間,曾家的人就追到林家了。

老曾就道:“不是我偏着老龍,實在是老龍也不容易……他老婆都死了十年了。走的時候她閨女也就三四歲大,還有個更小的,是個小子,那時候也才不到兩歲。他怕委屈孩子,一個人當爹又當媽的,孩子小,從來沒起過另找的打算。這幾年日子好了,不知道多少人介紹,可他還是不敢應承。這次對蘇主任,那是真是想好好對人家的……那次是他帶着兒子去的,那小子喜歡蘇主任,特别喜歡。孩子喜歡,大人也喜歡,老龍這才起了心思了。但是……真沒有給蘇主任帶去多少麻煩。蘇主任是沒答應,老龍也不敢去,怕流言蜚語嘛。都是叫秘書去的,秘書是女的,也都是以工作的名義去送點吃的之類的……誰知道他家那閨女是那樣的脾氣,不分青紅皂白沖着桐桐來了……老龍真不是個壞人……他要是壞人我也不跟他來往了是不是……我來的路上,他是千叮咛萬囑咐的,說替他賠罪……說改天一定登門道歉……而且,自從這高考之後,我跟他說了你跟蘇主任的關系,他可就收了心思了……誰知道鬧出了這事,今兒這事主要怪我……”

嗯!主要怪你就怪你吧。

林東來笑着将人送走,林雨桐卻知道,他心裏的火氣可是一點也沒下去。

“這種事情,怎麽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計較?”林雨桐就道,“無所謂,我也不會跟那些人有什麽交集了。以後那樣的場合我不去,也就無所謂丢人不丢人。”對那種不倫不類的酒會,她也沒什麽興趣。

林東來拍拍閨女的肩膀:“上去睡吧。爸心裏有數。”

心裏什麽都明白,可就是這股子火氣怎麽也壓不下去。

閨女上去了,蘇寶鳳的電話也打過來了,兩人隔着電話,誰也沒有先說話。良久,蘇寶鳳才歎了一聲:“閨女呢?”

林東來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道:“你知道嗎?我現在就覺得……我還是太窮,要是我錢,有更大的錢,更大的實力,我能一句話把那姓龍的給吞了……我閨女還會受這委屈嗎?”

不會!

蘇寶鳳‘噗嗤’一聲笑了,“我之前也在想,還是我的職位太低,權利太小……”

複又下樓來想跟林東來說要買個筆記本電腦的林雨桐聽見兩人的對話,又默默的退回去:那你們努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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