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歡喜人家7三合一

歡喜人家(7)

接到信後, 四爺拉着林雨桐去了書店。在書店把小學一到六年級能買到的課本和資料書,都被買到了, 接着是初中的包括高中的, 整套的打包。小學的又買了各種版本的教師用書,什麽教案之類的全都包含在内。

買好之後, 順便送郵局, 收件人寫的是蘇寶山。這東西沉的很, 蘇寶鳳壓根就取不了的。

這邊收拾完了, 四爺又拉桐桐:“在附近找個房子去。”

租房子?

“幹嘛?”林雨桐以爲四爺又要找一個安全屋做秘密基地呢。問完了反應過來了, 宋蘭蘭沒回來了, 可也不能一直住娘家。出嫁的姑娘再回娘家, 娘家的哥哥弟弟都結婚了, 還擠着呢,她回去算怎麽回事?

離開了夫家,回不了娘家, 能去哪?

宋蘭蘭是商場的售貨員, 以前是好職業,近幾年不行了。私營化了,年輕的小姑娘們還能調整調整自己, 慢慢适應私營的節奏, 但對她這種以前就是上班織毛衣嗑瓜子的人來說,真就适應不了。光是那個對待顧客的态度,那就不成,“最近要辭退一批, 她怕是就在辭退的名單裏。”

這要是再沒工作了,咋辦呢?

也是!

當了人家的兒子,這媽就得管。

先得給找個落腳的地方,至于生活問題怎麽解決,那得先安頓好了再說。爲了方便照顧,也沒找很遠的地方,就是距離學校比較近的胡同,門房住着的一家人現在不在這邊住了,房子出租,以現在的條件看,就挺好。

人家院子裏的人認識四爺,雖然沒見過林雨桐,但是見了面生的這麽大的姑娘,一說住哪的,人家立馬就知道:“東子家的閨女?長的真俊。”

但是大姑娘跟着小夥子出來租房子,“你爸知道嗎?孩子,你爸的脾氣可不好。”話像是對四爺說的,“叫你爸知道了,能打斷你們的腿。”

感覺要是不說清楚,一會子都得知道自己跟四爺出來租房子了。

四爺就說:“給我媽租的!”

“幹啥給你媽租呀?”進來一個推着自行車的,林雨桐也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認識宋蘭蘭的,她跟四爺說:“你媽回家了。家去吧!别在外面胡鬧了。還給你媽租房子?有錢嗎?跟你爸商量過嗎?真是胡鬧!小心我告訴你爸去!”

這被當做小孩的感覺呀……還挺新鮮的。

不過宋蘭蘭回家了?

也不算是出奇吧!她是要學曆沒學曆,要技術沒技術,要本事沒本事,偏偏是在以前的工作單位養成的那個習慣,愛清閑,吃不了苦。你說如今都跟着市場走了,誰養她這樣的姑奶奶去。以前上班,早上去遲了沒關系,客人等着。坐在那裏織毛衣,唠嗑嗑瓜子,客人來了愛搭不理,沒人管。然後半晌就下班,早早回去給老公孩子做飯,也不扣工資。這麽些年了,突然就換個樣兒,怎麽習慣?她現在還想像以前這麽着……要麽她爹是老闆,要麽她男人是老闆。可她爹和她男人都不是老闆,所以她很可能就找不到順心的工作。沒工作沒收入,女人又過了最好的年華,離了婚怎麽辦?所以,不回去跟男人過日子,還能怎麽着。

這段時間四爺沒管,就是看看人家怎麽選擇。撐了這麽多天,以爲能撐下去了,他都準備都租房了,結果人家回家了。

可就算是回去了,四爺還是得問一句:“……要是覺得委屈,就離婚。我跟你……房子可以暫時租着住……”

宋蘭蘭倒是先惱了:“瞎咧咧啥呢?大人的事你别管,明兒開學了,好好上學去。”我跟他離婚,便宜誰去?想都别想,“……樓上的房間我收拾好了,你看你是住上面還是住下面,你先選,别管你姑。”

得!還沒法說。

至于住上面還是住下面……當然是住上面。上面清淨。

林雨桐這邊呢,不能把蘇寶鳳那邊的事瞞着林東來,蕭澤人家出力了,這咱是不是得有個态度,别裝傻充愣,這不是長久之道。

因着林雨桐要開學,林東來回來的特别早。回來抱了半箱子筆記本半箱子各種其他文具,直接塞到床底下,“你慢慢用,不夠再買。”

夠她跟李慶生用三年的了。

林雨桐一邊看他吃飯,一邊就把事情說了,“我媽說哪有這樣的好事說落到咱頭上就落到咱頭上了,肯定還是蕭老師那邊使勁了。”

“民辦老師?”林東來點頭,“你媽行,那些年是沒多少人真心願意念書,她倒是願意。那時候我回京市,一是爲了跟你爺爺奶奶說我跟你媽的事,二是爲了高考的。你媽當年特别支持我高考……别人要是談了個知|青對象,最怕的就是對方高考或是回城,可她偏不一樣……如今當當老師,别說她自己喜歡……就隻圖着不用下地幹活,就得抓住這機會……不那麽辛苦……這是好事……你别管,晚上洗洗早點睡,有爸呢。”

然後晚上,他拎着一瓶酒去找蕭澤了。晚上都沒回來,估計是在蕭澤那邊對付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開學了,一早起來碰見蕭澤,他就揉着腦袋直喊頭疼。然後又催蕭遙,“你快點,桐桐都快好了。你趕緊起來,帶着桐桐去報名去……”他是得先去學校的。

沒把蕭遙喊起來,倒是把林東來給喊起來了:“沒事……爸陪你去。”還沒陪過孩子上學呢,這得趕緊的。

結果他要去,其他人都省心了。李建國把李慶生往這邊一扔,“一個是報,兩個也是報,你都帶着去吧。錢不夠的話你就先墊着……”

于是林東來帶着四個孩子去上學。

一路上他都叮咛:“你們都是有老同學在這邊的,别隻顧着自己玩,要多帶帶桐桐。要是有人欺負桐桐,回來要告訴我。哪個老師要是打人,要記得告訴校長,不行咱們就轉班……”

蕭遙一路甩着書包帶:“林叔,我爸沒那麽不靠譜。現在這個班級,都是暫時的。一開學就有個摸底考試,完了之後再分班的。臨時班級最多隻維持一周時間……我偷看我爸的工作日記本,上面是這麽說的。高一今年十八個班,接近八百人呢。一二班配備的老師是最好的……明白的吧?”

相當于暗着分快慢班的意思。

到了學校,才發現有好些都是住校生。家離的遠的,就選擇住校。

按照名單去班級找班主任報道,家長烏泱泱的,但普遍年紀好像都要比林東來大幾歲,感覺在四十上下的比較多一些。林東來在其中就顯得非常的年輕。而且,他的耳朵在聽着呢,有些家長挺高興:“……本來還想着找人給孩子轉學呢,這不是聽說重點并過來了嗎?現在說是統一管理,這跟好學生壞學生叉開,挺好。學習氛圍好了,也能跟着學好……關鍵是人家那邊的老師也都過來了……”

旁邊的家長就說:“别高興的太早,聽說學校要考試……咱們這些孩子,一考就糊……你說這一分班,人家好學生用好老師,不好的學生用不好的老師……越學越學不好……”

另一邊呢,人家重點那邊的家長也愁:“按理說就不該合并。教室好有什麽用?送到學校是來學習的,又不是來享受的。這邊倒是好,什麽都是新的。可硬件好沒用呀,這邊的學習風氣不行。孩子嘛,學好一年,學壞一天。别說什麽考試分班不分班的,這混在一塊哪裏能不受影響?”

各自都是根據各家孩子的情況出發,好像學校怎麽做都不能叫人滿意一樣。

林東來本來還帶着興奮和忐忑的勁兒給孩子報名的,結果這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呀。現在這家長爲孩子都緊張到這個份上了。他當年那上學……誰理你?

這一開學就感覺老緊張了,爲孩子分到哪個班的事。

林東來心裏打鼓,尤其是聽到有些家長給孩子暑期補課了,他的心更虛了,“那什麽……桐桐呀,要不,爸給你請一星期假,完了咱們直接插班行不行?”

他其實是個對考試那一套沒什麽概念的人,七七年的時候他十八九歲的年紀,也就是說W革從他上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就開始了。他整個求學階段,都能批DOU老師的。至于學習和考試,那是個什麽東西?

因此,一聽這麽嚴肅的考試,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先跑了再說,等考完分班的時候,再說嘛。畢竟,校長跟咱們關系好!

林雨桐是被這話驚的無語,那邊李慶生高興了:“真的?舅……你給我請假呗,我肚子疼,突然肚子就疼了。”

“缺考的要去十九班。說是要另開一個班,等第一次月考的時候按照月考的成績再插到其他十八個班裏去……”蕭遙補充了這麽一句,那言下之意就是:誰也别想跑。

“那你爸是夠狠的。”李慶生肚子也不疼了,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兒跟在後面。

一個院裏的四個,都被分到臨時八班。

八班的班主任是個二十多歲的嚴肅女老師,坐在那裏說的唯一的話就是:“家長不要跟進來,叫孩子自己來報名。手續都交給孩子……他們可以的……”

本來林東來還想跟人家套幾句話的,愣是沒能到跟前。

他站在教室外面認識别的家長去了,這裏面果然是有考上重點的孩子,有不是重點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按照什麽排班的。打聽到的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這個女老師姓丁,是教英語的。

“那沒事!”不怕老師難爲自家孩子,“我家孩子那英語好着呢。”

敢誇口英語好的家長被老師記住了,不僅記住了家長,還記住了這個拿着特招入學通知的……英語可能學的很好的孩子,“林雨桐……找座位坐着去吧。”

然後林雨桐去找座位了,結果發現李慶生無恥的占了四爺同桌的那個位置。四爺給她一個眼神,林雨桐便笑,轉身隻找了老師眼皮底下的座位坐了,然後四爺跟過來坐邊上了,李慶生死活都不敢跟了,連後桌都不敢跟,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盯着前面惡狠狠的。

蕭遙不知道啊,拎着書包過去,結果聽他在那裏嘟嘟囔囔的,“說什麽呢?”

李慶生朝前指了指:“金思業這丫是個花心大蘿貝!”

蕭遙白眼翻他:“跟桐桐一塊坐而已……也是……他不追楚詞?不追不是更好……你追呀!”

“哥們是那種怕競争的人嗎?再說了,追楚詞的多了,少他一個嗎?”李慶生把書包仍在桌兜裏,爬桌子上眯着去了。

這些看在外面的林東來眼裏,那就成了自家閨女好心叫生子那臭小子去前面坐,結果這小子就是不動地方,自家閨女多乖的,乖乖的坐到老師的眼皮底下了,連金家的孩子都挺知道學的,也往老師跟前湊。

對于愛調皮搗蛋的孩子來說,敢坐到老師跟前的都是不怕考的好學生。

學生坐好了,老師一邊等還沒來的學生,一邊出去哄還沒有離開的家長,“……學生留下來大掃除,放學時間在校門口的布告欄裏貼着呢,家長朋友們可以看看……都放心,孩子送到學校,這就是老師的責任……我們一定會認真負責的……”

林東來夾在人群中間,朝林雨桐喊:“放學爸爸來接你!”

接啥呀?學校就在胡同口。哪天不到胡同口跑幾回,不是買鹽就是買醋的,我還能丢了呀。

但她還不能打擊人家做家長的積極性,隻擺擺手趕緊目送他離開。

這位丁老師挺無語的,老師其實比學生開學要早的,她是早幾天就來上班了,曾經在學校門口的早點鋪子就見過這個家長,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家就住着一片,至于的嗎?

等到好容易沒有幹擾了,她才站上講台:“今天咱們第一天報到,沒有學習任務,主要的任務就三個,第一,打掃教室,第二打掃操場,第三發課本……”

老師在上面講話,林雨桐和四爺坐在下面,這種感覺還挺新奇的。

林雨桐就看到四爺的手往桌子上一放,往右手邊摸去,這是聽人說話的習慣,摸一杯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呗……

當皇帝的當官的當老闆的,那聽彙報,都是怎麽自在怎麽來。

這是老師講課,不是聽彙報好吧。

想跟禦書房那樣,歪在那裏,翹着二郎腿,手邊是點心茶水,下面的人戰戰兢兢的。你高興了他多說兩句,你不高興了,他三兩句就能說完,然後麻溜的消失。

可現下不一樣了,老師講話的時候你動了……看看看,老師看你了吧。

老師一看,全班都跟着老師的視線看,看你在幹嘛呢?

誰知道人家坦然的收回手,再看了看手心,然後輕輕的吹了吹,好像手上沾染了很厚的灰塵似得。

然後老師就指派了:“……暫時指派個代理班長……”随手就指了指四爺,“是金思業吧。就你吧!你來安排咱們大掃除的事,一會兒你跟我去看看咱們的清潔區,認一下地方。還有……林雨桐……”她可着眼皮子底下的學生用,又剛好能記得住名字的兩人來安排,“你叫上個女生,把咱們的書領一下……不要你們搬,隻要按人數清點出來就行……然後放好,打掃完了要叫咱們班男生過去搬……”

林雨桐也不認識别人,隻認識蕭遙呀。她當然就叫了蕭遙了,而四爺跟着丁老師去認清潔區去了。

高一高二高三,三個年級呢。光是高一就十八個班,不算高三的,高三早就領了。可就加上高二,這會子過來領書的人也不少。書堆的到處都是。

林雨桐拉蕭遙:“快點……快點……”

她擠過去熱情的給老師幫忙,然後把那種包裝破損的,上面有明顯壓痕的都給排隊的人一個個的發過去,有那好的,就示意蕭遙那到一邊去。

蕭澤在邊上跟一五大三粗的五十往外的老師聊天呢,“這是合并之後的頭一界,能不能打響這一炮全看您的了。這一二班的數學就是留給您的,您跟江老師搭班子……給您一班,給他二班……”

“我有多忙你知道的……”這人很不客氣的擺手,“非叫我來代課,我這不代課都好幾年了,也就是出出題帶帶競賽班……”

“好學生不累老師。”蕭澤就低聲道,“這育民中學能不能成功,我可都指着您了。您可是我從上面硬要來的,要不是您答應來,我敢當這校長嗎?”一句一句的恭維話往出秃噜。可這邊說着,也沒耽擱他瞧見她閨女一趟趟的跟偷書的賊似得,隔上一會子抱着一摞子書就跑一邊去了。他這麽一看,這人也跟着看,看着看着就笑,然後指着林雨桐就笑:“這是哪個班的學生?”

蕭澤這才看到林雨桐,幹的一頭大汗,那麽沉的書一提就起來了,倒是把老師給解放了,她在那裏控制全場,怎麽分派,在哪簽字,誰拿哪一摞書,那幹的明明白白的。再看就明白了,感情人家不白幹,那是把沒毛病的書都調走了。

如今的書質量是有點堪憂,超過一半的書等學到一半的時候,就自然開裂了。有的裂成了好幾份,特别麻煩。她倒是有心眼!

蕭澤就笑:“我們家隔壁的孩子……從石門市來的。石門的中考狀元。我跟您說,今年咱們光是各縣的總分狀元,單科狀元,就能湊一個班了。都是好苗子,您真不動心?您要是想弄的競賽組,想來也能湊出來,沒有好老師還能學出來的……”他指了指腦子,“這裏一定好用……浪費了好苗子,就是犯罪呀。”

“你這……當個校長,還會耍無賴了……”這人沒直接給拒了,“這樣,先考……考完之後我看看再說……”

然後第一天放學的時候就被告知,明天啥也别拿,隻要拿文具和草稿紙就行,要考試。

一說考試哀嚎聲一片,林雨桐不由的就笑,帶着幾分看樂子的意思。

四爺也笑:“你覺得你沒問題?”

啊?

林雨桐愣了一下有點反應過來了,好像可能大概,還真有點問題。

明天一天要考完的,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這五門,數理化這個沒問題。英語也OK,畢竟上輩子基本是說了半輩子的英語。可語文真不一定呀!古文不怕,閱讀不怕,但是,這裏面有個問題,那便是現代文……課内的現代文閱讀,那答案都是固定的,不是問你自己的理解的。最要命的還有現代文填空,說實話,大緻都能記住,但你确保一個字都不差嗎?

好像不是很确定了。

得!回去還得翻翻語文課本去。

可課本沒帶來呀,四爺得意:“我借你!”

嗯?

我就發現你特别賊,你跟我你也藏心眼了是吧!書你肯定都再看了一遍了。

然後林東來就發現孩子晚上挺用功的,早早的坐在那裏看書去了,不過這看書的節奏好像有點快。

林奶奶就喊還在看電視的李慶生:“桐桐都看書呢,你趕緊去看去呀。别明兒帶倆鴨蛋回來。”

“沒事……考鴨蛋肯定不止我一個。”李慶生的書就在邊上放着呢,突然覺得就算是要看也無從看起。

這些都是啥嘛,都忘了的差不多了。

倒是蕭遙抱着書來找林雨桐了,“你都複習什麽呢?我這裏有圈出來的重點……”

“沒事!不用看……”林雨桐指了指李慶生,“你給他圈去……我就看看現代文背誦……”确認一遍而已。

蕭遙不知道這屬于哪種重點,還是找李慶生去看化學方程式和物理公式去了。

這次考試,是按照報名的先後順序派的座位。

四爺下來是李慶生,李慶生下來是林雨桐,林雨桐下來是蕭遙。這麽一個次序吧,在教室裏是按照S形排的。第一組一到六号正着排,第二組七到十二行又得從後往前排。于是,四爺就排在第二組的第二排,在四爺後面的李慶生倒是坐在第一排了。林雨桐是第三組的第一個,下來是蕭遙。

李慶生咬牙切齒的,第一排?正中間?怎麽就這麽倒黴。

他跟四爺打商量:“……你的腳搭在我的凳子上,聽着我按圓珠筆的聲音。響一下,就是問第一題。選A你點凳子左邊,選B你點凳子右邊,選C你點凳子中間,選D你就不點。兄弟,成不成的,全看你了。”說着,還死皮賴臉的從後面要了一個老同學的近視眼鏡,然後嬉皮賴臉的看林雨桐,指着桌子的邊角,示意林雨桐答完了可以把卷子往旁邊放點,他好參考參考。

第一門考的就是數學。

數學題一打眼林雨桐就覺得要完蛋一大片,這題吧,出的很分明。大緻分爲三部分,第一部分就是課本上的變形體,基礎中的基礎。這部分要是都有問題的,那是基礎有大問題的學生。第二部分相當于中考的中難題,這部分要是答的好,就證明這絕對屬于基礎紮實的學生。但一半都是競賽題。林雨桐覺得,估計不及格會占大部分吧。

這沒有什麽可藏拙的,學的好的學生有特權的,有時候稍微不遵守紀律,遲到啊請假啊,永遠是成績你好的學生更能得到老師的特别照顧。

大概有個四十分鍾,卷子完成了。四爺明顯是沒有桐桐快的,他往常都是把大量的計算全都推給桐桐,因此上他可不沒桐桐利索嗎?弊端出來了吧。

李慶生答了一些基礎的題,題還不少,還都是填空。細細碎碎的那種,空很多,一個空隻給零點五分。他辛苦的算了好些了,然後看了看,要是都答對了,這分值有三十分沒?

再往下看,完蛋鳥,好像有點難呀。

卷子翻過來挑點會的答吧,這都是啥玩意,我爲啥讀不懂題呢?

題都不懂,還寫個毛啊?!

左右看看,除了自家表妹那個二杆子好像把題都答完了之外,其他側臉能看到的人裏,有徹底放棄睡覺的,有對着卷子苦大仇深的,還有咬着筆杆猶猶豫豫分外艱難的在卷子上寫的。表妹挺夠意思的,卷子都往這邊放着的,但是吧……好像過程很複雜的樣子,抄也抄不明白的那種。

好吧!放棄吧!還有那些得有二十分的選擇題,靠金思業吧。

他把筆摁的不停的響,但無奈身後沒反應。

這是啥意思?

都選D?

“都選D!”蕭遙驚了,看林雨桐,“你确定都選D!我還以爲是金思業不理李慶生呢!”

四爺是沒搭理李慶生,不過這個出題的老師很有意思,正确答案都放在第四個位置上了。

果然,這話一出好些人又哀嚎,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老師很容易把學生給帶到溝裏去,好些人做到後來,看到一串D的時候都不敢确定了。不敢确定就想換答案,一換答案這不是就把正确的給換錯了嗎?

反倒是李慶生這個連四爺都敢信的人,人家就真填D然後蒙對了!

除開競賽題,他前半部分答的其實還不錯。

語文他是不愁的,畢竟嘛,這種屬于人類能看懂的題,怎麽答差不離都能及格吧。他也就這點追求了。

至于英語,這娃學乖了。知道金思業這人有點愛記仇,好像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他就看他表妹了。不是等人家寫完再靠抄,而是盯着他表妹的筆!英語選擇題最多了,這寫ABCD,你看那筆,動的絕對不一樣。隻要跟上她的節奏,不張冠李戴的填錯了,那就沒問題了。剩下的那些題完全可以放棄了。有這些就足夠了!

物理和化學以此類推,竟然還真叫人家給糊弄過去了。

因爲急着分班,老師都在辦公室加班呢。分班也很好分,隻基礎答的好放在一摞,基礎和中難答的好的,放在另外一堆。那剩下的就不多了!一摞是基礎都不好的,一摞是所有的都答的不錯的。

那個人高馬大的老師咧着嘴笑:“還行……人數不少……”

手裏的卷子得有四五十份。都是上了九十分的。

一百二的滿分卷子,滿分的隻兩個人,打頭的是林雨桐,緊跟着的是四爺的。上一百一的一共五個人。一百到一百一的,七個人。

勉強能湊夠一個競賽組。

隔壁語文組的江老師端着大茶缸子過來借水,一看老對頭的樣兒就笑:“姚老師,撿到寶了?”

姚老師嘿嘿的笑,“你一背課文的,數學這點事你鬧的明白嗎?”

“沒語文做基礎,你出的題誰看的明白?”江老師滋溜了一口,擺擺手走了,“今兒确實選了不少好苗子出來,蕭校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數學組的老師見姚老師隻盯着一份卷子看,就道:“您往下看看,這些孩子的基礎真的很紮實,這是沒有引導和訓練,要是真訓練了,這四五十個孩子,都是有能力參加市級的比賽的。”

姚老師搖頭:“數學可不是基礎好就行的……基礎好能學的好,但這有些學生的答案裏能映射出一定的數學思想,這就很難了。這種學生,是做研究的料子。”他抖了抖手裏的所有卷子,“上了一百的我都要,其他的看看總分再等着分班看情況。”

結果因爲四爺,姚老師跟江老師有了争執。

江老師愛四爺的字,愛四爺寫的作文,“……老姚,咱們都知道,這一班将來是個理科班,二班是個文科班。都是重點班,但你要講道理……這個學生确實是做得一手好文章,放在你們這些隻知道123的人那裏就耽擱了……”

姚老師呵呵的笑,帶着幾分皮笑肉不笑的勁兒:“文章寫的再好,你給扣掉了零點五分。爲啥?你是覺得給滿分容易叫學生驕傲,但不管爲啥,他的語文總不是滿分。但是數學是!”

數學比語文好,你有啥可說的。

于是,姚老師得勝而歸,氣的姚老師越發的對四爺好了。

以後還要分班嘛,我以德服人。給孩子一次選擇的機會嘛!

這次考試,四爺比林雨桐高了零點五分,得了第一名。

好氣喲!

江老師扣了四爺零點五分,卻扣了林雨桐一分的作文分。

因此江老師見了林雨桐總是說:“……你的字也很好……”

“但是老師有喜好!”林雨桐理解的回了這麽一句。

江老師捧着茶缸子,笑的跟個彌勒佛似得,“你到我們班,我回回給你滿分。”

“我還是盼着将來高考的時候碰上個跟您喜好不同的閱卷老師吧。”

被拒絕了,江老師也寬容,隻哈哈笑:“祝你好運喲!”

然後林雨桐頂撞老師的結果就是高中三年,老江永遠都卡着她的成績,永遠比四爺低那麽一分半分的。當然了,這是後話了!

跟同校校長住在一個院子的壞處很快就顯現了,成績根本就瞞不了人。

金家因爲四爺的成績喜大普奔,一掃多日的陰霾,宋蘭蘭笑的格外燦爛,“我今晚烀豬頭,一塊吃飯一塊吃飯!”

落後半分的林雨桐被林家人呵護着,小心翼翼的,就怕想不開,“咱不是非要考第一的……第二也沒差到哪裏嘛!”

林爺爺專門從食堂帶回來幾個螃蟹,“……咱老林家的根上就沒出過文化人。我孫女學成這樣就挺好的……你看你表哥……”說到這裏終于想起來了,“蕭澤是說咱們生子還考的不錯,沒進尖子班也進了重點班,是吧?”

李慶生手抓着螃蟹尴尬的笑,重點班一共三個班,按名次順下來,他是排在最後一個的。但他太知道,他的成績是怎麽來的了。

這會子心裏虛呀:“姥爺,您别說了呀!我這成績有什麽可看的……”

“我這從第一到第二,是退步了呀。你不一樣呀,你是進步大大的。”林雨桐終于不用被圍着了,直接甩鍋李慶生,“爺爺,考上重點的好些學生都在平行班呢,我表哥卻進了重點班,了不起呢。跟我表哥玩的好的,都進了基礎班了。”

李慶生在桌子下面就想踩林雨桐的腳,哪裏會踩到?

林東方樂的什麽似得,之前兒子要的球衣,給買。球鞋,給買,但凡所求,沒有不應的。李建國更是從單位拿了好酒來,金家出好菜,他拎着好酒。

蕭遙也進了一班,但這娃耿直呀,早就跟林雨桐說了:“理化我是抄了金思業的。要不然重點班都難。這回完蛋了,下回考試肯定會特别嚴格,這一考就露餡了。”她特着急,“那什麽……我們家人少地方大,要不然,咱們幾個晚上一塊寫作業吧。你得給我補補。我是咱們班最後一名了,我懷疑要不是我爸是校長,老姚都不能要我的。”

一塊寫作業?

這真是個朦胧到叫人心裏冒泡泡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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