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民國諜影13三合一

民國諜影(13)

都安排好了, 林雨桐就回屋找四爺。四爺正在屋裏擺弄那兩個箱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箱子裏放着的是電台, 是個麻煩東西。

林雨桐就說:“人能想辦法進去, 可帶着這東西,卻難進去了。”留着是個麻煩, 扔了怪可惜。

在保命的前提下, 她這會子是來不及去想什麽那所謂的任務, 因爲那任務都是假的, 都是障眼法。

四爺點了點這電台:“扔也得扔到需要的人手裏。”

什麽意思?

“我要發報!”四爺将箱子蓋上:“旅館不通電, 這得找個有電的地方。”

這是個小縣城, 哪裏有電?

警察局有電, 政府部門有電, 郵局應該也有電,可去這些地方都太惹眼。

四爺給了一個地方:“醫院!醫院有電!”

而徐媛是住在醫院的,去看看她, 這并不奇怪。而帶着大箱子看起來奇怪, 别人覺得奇怪這無所謂,監視的人不會覺得奇怪就行。他們是知道這裏面放着的東西是不能随便被人發現的。

那就去醫院。

叫‘陳家司機’和‘管家’去找黑船家,叫王曼麗和白雪梅去想辦法‘借’一路要便裝的行頭, 把人都打發走了, 兩人才提着箱子去醫院。

找到醫院的配電房,可光是配電房也不行,還得假設天線。這玩意有點麻煩!

林雨桐沒法子,隻等自己往樓上去, 把四爺留下下面:“沒人給你警戒。”

四爺點頭:“十分鍾!到點你就下來,不管成不成!”

好吧!

大概得有十分鍾,下來的時候四爺已經在收拾攤子了。從配電室繞出來,就見有兩個黑衣人在醫院裏轉着圈的找人了。那必定是輪換着跟蹤他們的人。

這兩人這麽招人,肯定是發現自己和四爺沒第一時間上去看徐媛吧。

這次沒避開,大大方方的朝前走,那兩人卻趕緊回避了!有人跟着,那就得去病房。病房裏徐媛也确實是不能這麽躺着了,該好就得叫她好。

進去的時候,徐媛是醒着的。她靠在床上,看起來有氣無力。

見他們兩人進來,徐媛就笑了一下:“耽誤大家的行程了。我覺得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不能出院後天就得出院,真不能耽擱了。便是不好,該走也得走。咱們有事要辦呢!”說着,就似乎帶着幾分深意的看林雨桐,“你說是吧,林小姐。”

林雨桐笑了一下,倒了一杯水遞過去:“那是!陳太太一定會很快康複的。”

徐媛穩穩的接過杯子:“林小姐倒的水,那是靈丹妙藥。一定得喝的!”說着,就不停的吹着,等吹的能入口了,幹脆一口就幹了。

林雨桐知道,這徐媛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此時,對方怕是已經猜出來她的病是被自己動了手腳了,所以,這是話裏有話了。

徐媛見對方像是聽不明白自己的話,就摸了摸肚子:“還别說,之前是一點東西都不敢吃,能麻煩你們幫我買點吃的嗎?還真餓了!”

林雨桐就看了一邊的兩隻箱子,這個時間走,帶着箱子去買房顯得很愚蠢。可是把箱子留在這裏……如今這種電台,一旦啓動一次,溫度會很快就上升。而自己和四爺這次用完之後,又迅速的給包起來放在箱子裏了,散熱更慢。萬一叫徐媛發現電台被使用過怎麽辦?

他剛才絕對用電台跟言安聯絡了。

電台被使用過,軍TONG卻沒有收到過四爺給發的報,四爺也沒理由和借口給軍TONG發電報,所以,他用電台幹嘛了?這是個很好猜測的問題。

如果叫徐媛發現,她會馬上懷疑四爺的身份。

于是,她起身後就道:“不就是買飯嗎?我去吧!”叫四爺呆在這裏,不能叫徐媛單獨跟電台呆在一起。

四爺卻一把拉住她:“我跟你去吧!人生地不熟的!”他起身攬住她的肩膀,直接就出門了。

徐媛在兩人出去之後直接‘呵’了一聲,自己這個同學啊,還真是有意思。她的視線落在兩個箱子上,心中就不由的一動。她可不認爲這麽重的東西,有随身帶的必要。那麽多人,看不了兩隻箱子嗎?

看了看挂在頂上的燈泡,她臉上露出幾分恍然來:這裏有電!

想到這裏,她慢慢的下床,将病房門從裏面插上,然後打開箱子,第一隻箱子沒問題,用手摸了摸,冰涼冰涼的。第二隻箱子則不同,用手摸上去,還帶着餘溫。可見,确實是被使用過。

徐媛臉上露出幾分玩味:“工黨?”

有意思!

出了門林雨桐也說四爺:“那個徐媛可不是省油的燈……箱子……”

“知道。”四爺就道:“故意叫她發現的。别問,到時候就知道了。”

林雨桐真就不問了,他這麽做總有他的緣由的。

兩人在外面找個小吃鋪子,給買了兩籠包子一碗馄饨送上去,直接就告辭了。

其他幾個人這個點也已經回來了,見兩人拎着箱子,王曼麗就道:“幹嘛去了?”

“時間得抓緊,徐媛得趕緊出院。”林雨桐這麽解釋。

但你們一個人去就行了,非得黏在一塊,帶着箱子亂跑嗎?

想到四爺不避諱叫徐媛發現他用過電台,想來必是有合理的解釋。但四爺現在沒有說明的意思,她也就沒跟王曼麗解釋。

四爺直接将箱子遞過去:“看着箱子……我們倆還得出去一趟。”

王曼麗還要問,冷子秋卻先道:“好!早去早回。”

其實林雨桐也不知道四爺叫她出去幹啥的。

縣城隻這麽大,一條街好像就能通到底一般。

四爺低聲道:“把跟蹤的人甩開,去碼頭。”

成!

甩開人,這個不難。可去碼頭幹嘛?

水路碼頭,這個點還是相當熱鬧的。很多貨從這裏集散。

“船不是已經定下來了嗎?哦……你是覺得那船很可能在軍TONG的監視之下定的,所以還要再定一條?”她就問。

“嗯!”四爺拉着桐桐,悄聲道:“我去訂船,你去偷八個身份官文,記住,三男五女。”

你說啥?

林雨桐不可思議的看他,眼神像是看渣男:“你叫我去偷?”

你怎麽不說叫我去訂船,你去偷呢。

四爺看她跟炸毛了一樣,還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就忍着笑:“那我去……我去你也不放心對吧?”

不是!我不放心那是我的事。我不放心那就等我自己要求去,這種事那得我先說才行,是吧!

四爺一本正經的回說:“我就是想去……那活我也不會幹呀!”

林雨桐:“……”怪我會幹喽!會偷會搶我很光榮呀!還能說啥呢?“你在特訓班畢業是混出來的文憑吧。”

别這麽說,上特訓班的是原身又不是我。我有一身理論知道,但是奈何,從沒實際操作過,也從未做過賊。

他拍了拍桐桐:“卿本佳人……做賊了也是佳人!”

信你就有鬼!

話再動聽,還不是撺掇自己去做賊嗎?

不搭理他,她轉身走了。偷身份官文,這是不信冷子秋從黑道買來的。不相信還得叫她去買,爲的就是麻痹背後監視的人。以後在官文和船隻上已經動了心思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他爲的就是這個。

可四爺從來都不是隻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人!至于說偷身份官文的地方,選在碼頭,爲了什麽?因爲這裏有進有出,人員流動大。便是真丢了,那麽來這裏的客商,也不能确定東西是在這裏丢的還是在路上丢的。離開這裏的客商丢了東西,那是下一站才能發現的事,總之是遠離這裏了。所以,丢了東西也不會驚動誰,如此,才能做到了無痕迹。

選擇人上,盡量選擇哪種瞧起來很有些家資和身份的人,這樣的人補辦身份官文,相對來說比較容易。

爲了不叫人嚷出來隻丢了官文,林雨桐還順便偷點别的。比如,錢包!

幾輩子沒幹過的沒品的事,這回是全幹了。

林雨桐就發現,可能她太慣着四爺了。事實證明,這男人真就不能慣,你慣就慣出問題來了。看看,他陽春白雪的,壞事全叫自己幹了。

一邊腹诽,一邊在物色下手人選。三個男人的已經到手了,可女人的卻不好找。

這個點上,很少又女人打這裏過。如今兵荒馬亂的,行商出門也很少帶女人。

那邊四爺把船都租好了,這邊自己還沒偷到女人的身份官文:“怎麽辦?”

這些好像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拉着她就走:“打聽好了……”他指了個方向:“看見那邊了……那一片是縣城的富戶住的地方……”

所以,在街上當小偷小摸已經不行了,還叫我去溜門撬鎖呗。

“如今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桐桐吐槽說,“剛開始跟你的時候,你叫人家做主子娘娘。現在了,都淪落到小偷小摸溜門撬鎖的地步了……”

“朕不也在放風嘛!”四爺接的理直氣壯,“跟着狀元做娘子,跟着殺豬得翻腸子。”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牢騷多了傷肚腸……幹活去!”

這裏可不是富戶那麽簡單。多是政府裏任職的,比如黃金銀元珠寶……還有賬本之類的都有。每家她都拿了賬本,順了點錢财,連帶的把身份官文偷了。

有賬本在,這些人丢了東西都不敢聲張的。

于是,一晚上,弄了十幾個備用的身份。

可你帶這麽多金銀出來……四爺歎氣,“行吧!不能帶回去,就找個地方埋了吧!”

兩人又找了個墳場,找了個有标記的墳頭,在墓碑下挖了個坑,把東西給埋進去了。這才轉身往回走。

回來之後沒人問,第二天一早,徐媛就自己回來了:“我好了。要是能走今兒就走吧!”

那就走吧!

八個人分散開,前後半個小時前後到達碼頭,上了‘管家’出面租來的船。

王曼麗低聲道:“有人跟着,換了船還是一樣有人盯着。折騰什麽?”

白雪梅扯了扯她:“看那條船!”她朝後指了指,“那條船不遠不近的,跟了這一路了。”

果然到了水流稍緩的地方,四爺起身招手,那條船便快速的靠過來。

林雨桐起身招呼:“換船!”

徐媛坐在船上不動:“麻煩死了,要換你們換,我們不換。”

林雨桐就好整以暇的看她:“你确定你不換?!”

徐媛看看林雨桐攥起的拳頭,默默的起身,很利索的就過去了。

誰都沒有說話,換了船。船也不大,坐八個人也就剛剛好。船艙上的簾子一放,外面也瞧不見裏面。裏面挂着一盞油燈,中間固定好的小桌上,堆着許多幹糧做吃食。

徐媛皺眉:“這是半路上不打算停了吧!吃喝在船上好說,這拉撒怎麽辦?也在船上!”

林雨桐朝外指了指:“船尾放着恭桶呢。有席子圍起來,可以當廁所用。委屈委屈,爲了大家的安全考慮嘛!”

“在國統區,你是不是多慮了。”徐媛起身,“我不管,到了前面,得停船。”

她這一動才,船就跟着晃悠。桌上的吃食包,也不停的往下掉。

冷子秋臉一瞬間就冷了,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QIANG柄過去,直接将人給敲暈了。

好了!這下安靜了。

等第二天醒過來,徐媛再沒有異議了。白雪梅告訴她說:“我們保護你的安全,隻要你活着就行,至于說過程和手段,這不重要。你就是把将來告到W員長那裏,還是這個話。你要麽老實呆着,要麽我讓你暈着……你放心,總是會帶着你的。”

不想暈着,徐媛就老實多了。

坐小船壓根也到不了滬上。路上倒了幾次,最後還是上了火車。可監視的人卻早已不知道被甩到哪裏去了。

這次沒坐包廂,而是硬座。都在座位上湊活着。

徐媛看看左右都是人,這才起身:“我不管你們,我要去餐廳吃飯,這一路上,我的胃可受不了。”說着,直接起身就走了。

白雪梅看了林雨桐一眼,然後起身,跟着過去了。走到餐廳卻沒見徐媛的人,她又直接倒回去,跟林雨桐低聲道:“有貓膩!”

必是跟JUN統總部的人聯絡去了,火車上有聯絡設備。她應該還肩負着另外一個使命,就是監視這一組其他的人。當然了,這裏面肩負着如此使命的,就隻徐媛一個嗎?林雨桐就看向那個‘管家’和‘司機’,不知道這兩人又分别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随她去吧!”林雨桐聽從四爺的,不動聲色。

明兒就要到滬上了,後半夜裏,林雨桐叫冷子秋睡,她們四個兩小時一輪換,得有人時刻清醒的盯着,要不然也不能放心。

冷子秋閉上眼睛,挨着林雨桐很快就睡了。

天亮之前,是最昏沉的時候。整節車廂的人都睡的正沉,四爺則睜開眼睛。林雨桐剛要說話,他輕輕搖頭,然後看了看時間,就又閉上眼睛。

林雨桐也學着四爺的樣子,靠着椅背,閉眼假寐。

她眯着眼,不大工夫,有看見兩個穿着火車工作人員制服的人走過來,手裏拎着兩個箱子。那倆皮箱跟裝着電台的箱子特别像,幾乎是一樣的。兩人将他們自己的箱子放上去,然後把那兩個裝着電台的箱子一人一個,提着就走。

四爺用鞋尖壓着桐桐的鞋尖,不叫她動。她便明白,那兩人肯定是工黨。他之前發報,如今已經有人在暗處打配合了。

電台被換走了,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早上八點三十七分到站,結果五點不到,車廂裏就喧嘩了起來。

徐媛去上廁所,白雪梅又跟着去了。廁所門口人多,推搡的時候,白雪梅順利的拿走了徐媛包裏的身份官文,走到兩節車廂連接的部分,伸手扔到車外,讓它随風而逝了。

林雨桐抓緊收了幾個人身上的武|器,“交給我處理。”然後提醒她們:“快到站了,找個地方換個裝。”

換衣服來不及,但套上一件,變個發型妝容,這就會明顯不一樣。

八點四十二分,火車晚點到達了火車站。

才一停穩,外面就傳來各種的尖叫聲,一個個RB憲兵和R僞警察列着隊站在兩側。将出入口把的嚴嚴實實。

‘管家’臉都白了:“這怎麽辦?”

早下去的人正被檢查,箱子被打開,裏面的東西被扔的到處都是。

林雨桐看向白雪梅幾人:“一人負責一個。”然後把偷來的身份官文遞過去:“把人看好了,不能出纰漏!”

其他三人秒懂什麽意思,冷子秋帶着管家,王曼麗跨上了那個年輕‘司機’的胳膊。白雪梅拉了徐媛的手:“走吧!”

徐媛起身直接拿了箱子:“這玩意我提吧!我有免檢單。”

白雪梅在看到林雨桐笃定的眼神的時候,她也接了一個在手裏,“行!那就走吧!”

徐媛看看白雪梅,笑了笑。這四朵金花确實是厲害,尤其這個白雪梅,同樣的一件衣衫,多了一條圍巾,一個帽子,拿着化妝盒在臉上捯饬了三兩下,瞧着,跟之前就有點不像了。

她不置可否,率先下去。

然後兩人一組兩人一組的往下走。間隔上幾個人,彼此能照顧到的距離。

白雪梅一隻手提着箱子,一隻手拉着徐媛的胳膊,一點一點往前挪都給,慢慢的,檢查點靠近了。果然,檢查的比想象的還要嚴格,除了要檢查行李,還要搜身。

便是女人也不能逃脫,可能爲了防止騷亂,搜身的也是女人。

到了跟前,白雪梅瞄了一眼,搜查點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冊子,冊子上是林雨桐身着軍裝的照片,還有她的年齡姓名等信息。風吹的翻了一頁,第二頁是冷子秋的。在下面是誰都不用看也知道了!

她迅速的收回視線,心裏罵娘。這是把自己四人的信息全都洩露出去了。

不過穿着軍裝的照片跟化妝過的有很大的差别,她能保證,對方認不出來。

徐媛瞥了白雪梅一眼,嘴角微微翹起。到了臨檢跟前,她将箱子遞過去:“我有免檢單。”說着,就把手裏拎着的小坤包打開,拿出一張紙來。

那邊檢查的特務一把将那所謂的免檢單拽過去就給撕了:“什麽免檢!一律不準免檢,開箱。”

白雪梅将箱子交過去,哪怕知道林雨桐辦事不會出錯,可心裏還忍不住給提了起來。要是被發現了,在這種情況下,是想跑也跑不了的。

徐媛好整以暇的等着,可箱子開了,裏面除了兩尊很重的石頭佛雕以外,再沒有别的。

怎麽會?

徐媛愣在了當場,白雪梅拉着她就走,“趕緊的,别擋道。”

那邊兩個RB女人跟過來,将她們重新搜了一遍身,沒發現别的。但白雪梅卻發現,那個搜身的女人的手心裏,寫着幾個名字。名字正是冷子秋辦回來的假的身份官文上的名字。

果然一路被跟蹤,連更換身份的事也及時的洩露出去了。幸虧妖狐另有準備!

她提了箱子轉身要走,就又被叫住了:“證件!”

徐媛摸自己的證件,對!隻要證件遞過去效果也是一樣的。但此時,她才發現,她的包裏并沒有證件。

怎麽回事?

白雪梅笑着遞過去兩張:“她的在我這裏,您看看。”

黑白模糊的照片,失真的很。她們明顯不是在檢查這個,因爲長相跟那幾張照片沒有對上的。主要看名字!

名字也不對!然後自然就被放行了!

徐媛被白雪梅拉着出去的時候還有點懵,看了證件怎麽會沒有動作呢?

白雪梅面上微笑,手卻搭在徐媛的腰裏:“老實點往前走,要不然,别想活着離開。要死大家一塊死!”

徐媛愕然的看過去,然後果然就不敢動了,老老實實的跟着。

在車站的門口攔了黃包車就走,絲毫都不敢停留,直奔索菲亞大酒店。

徐媛低聲道:“你瘋了,現在去索菲亞大酒店,那不是等着被查嗎?”

“閉嘴!”白雪梅呵斥了一聲,低聲道:“殺手殺人,不一定得用武器的。所以,你現在最好給我老實點。”

索菲亞酒店,是林雨桐下火車前給她們的地址。她不知她怎麽會選了這麽一個地方,如今朝那裏去,靠的就是對妖狐的信任。

到了地方,酒店大廳裏正熱鬧。聽那意思,是一位歌星今兒剛入住這裏。

這裏擁擠的很,到處都是人。她和徐媛散在裏面,一點也不顯眼。不知道該去哪裏,就在這裏等着。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八個人都順利進來了。

林雨桐和四爺押後,進來之後,四爺直奔電梯。

其他人不明所以,也都跟了過去。上了電梯,直上三層。四爺從兜裏拿了鑰匙就直接開了房門,然後閃身進去了。

這個房間極大,是卧室書房娛樂室外加客廳衛生間帶全的,一天下來價錢可不低。

徐媛扭臉問四爺:“什麽時候訂好這間房的?”

“你不是檢查過電台嗎?”四爺往沙發上一坐,“那個時候就定下了。我這人交往不多,但是經商的朋友還有一些。做大生意的,有商用的電台這很正常。我用電台發報,叫他爲我預備好地方。這地方還不錯吧!”

林雨桐心道:原來是因爲這個,所以不怕徐媛發現電台被使用過的事。他給言安發報,叫滬上的地下黨配合行事。卻又發報給商場上的朋友,幫忙定了酒店。

可是不對呀!他的鑰匙哪裏來的?

是路上有人給的嗎?不是!從黃包車夫到遇到的其他人……哪哪都沒有不對,隻有進門的時候,他跟一個門童撞了一下。

啊!那個門童是工黨的人。那麽跟他交往很深的商家,隻怕也有工黨背景。

要是如此,一切就對上了。

而至于其他人,他們沒看見四爺怎麽拿到鑰匙的,那就不用解釋。路上随便一個什麽地方,不能遞一把鑰匙嗎?所以,不會有人問這個蠢問題。

四爺這麽一解釋,幾個人心裏就都明白了。感情随身帶着電台,真是用了一次呀。

徐媛就問說:“那電台呢?現在這箱子裏面是石頭!”什麽時候變成石頭的!

“扔了!用完就扔了!”四爺将頭上的帽子摘下來:“電台是死的,人是活的……”

“可再是死的,那也是任務的一部分!”徐媛就道:“如今,電台沒有了,你叫她們怎麽完成任務。”

林雨桐就上下打量她:“我們的任務怎麽完成,那是我們的事。這個不勞你費心。不過,我們比較好奇的事,你的任務到底是什麽。你這一路上上蹿下跳,想幹什麽?”

冷子秋手裏的飛刀,猛的射過去,徐媛吓了一跳,那飛刀是沖着她去的。雖然沒傷到她,但是哪有這樣的,她指着冷子秋剛要說話,就猛的變了臉色,因爲手指的長指甲,齊齊整整的被人給切了。

那一刀偏一點,就能削掉她的手指。

她迅速的把手縮回來:“你……你想幹什麽?”

白雪梅将徐媛往椅子上一摁:“蠢貨!你到現在還以爲自己是肩負特殊使命嗎?嗯?你要真被抓了,我保證你死在大牢裏,都沒人會搭理你一下!還不清楚自己的分量!”

林雨桐就說:“我猜測,你的使命有三。第一,監視我們,确保我們一行抵達滬上。中途若是有逃跑推诿的行爲,你要及時彙報。第二,到達滬上之後,扔我們出去當誘餌。要滬上的所有特務機關圍着我們轉圈圈。而你,會被帶到憲兵司令部。因爲你有家眷在特務機關任職,所以,你會抛出你所知道的情報,跟他換取自由。第三,你大概也會做一些跟你的漢奸親戚聯絡的工作,爲真正的任務小組到來提前鋪路。對不對?”

徐媛坐在那裏沒有說話,在白雪梅狠狠的抓了她的肩膀之後,她才點頭:“差不多吧!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證滬上的混亂。我會一點一點的招供,誘導他們抓捕你們,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

“然後呢?”林雨桐就問,“然後呢?真正的任務小組,到底是幹什麽來的?”

徐媛将臉扭在一邊:“告訴你們對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們都是武夫,根本就不明白什麽叫做政治。”

林雨桐看四爺:有人嘲笑你不懂政治。

四爺皺眉,真是懶的跟蠢人掰扯。但先下的情況,你不掰扯還不行!他就問說:“……你覺得你知道的不少?”

徐媛歎氣,說四爺:“老同學,不要深問了,這裏面的事情很複雜。”

沒什麽複雜的:“不外乎是RB人的日子不好過了,秘密求和罷了。他們想撤軍,但不想放棄利益,于是想扶植一人。會選誰呢?李宗REN?白崇XI?這種消息,很可能被戴老闆知道了。他會怎麽做?派人問問鑽在RB人肚子裏的周佛HAI,問他還願意不願意回娘家。他要向周表态,說隻要他肯回頭,娘家的門是朝他敞開的。RB人的情況如何,周很清楚,他也想找下家接他!這是一個沒有懸念的談判。隻是因爲内容涉及到RB的很多東西,所以在如今的局勢下,這次見面就顯的尤爲重要,且不容有失。若是談的好了,樂觀的去看的話,許是會影響戰局也不一定。所以,在這個基礎上,戴老闆或許認爲犧牲這幾個人,能換來一次可能左右曆史的談判,是劃的來的。是這樣吧!”

徐媛眼神變的慌亂:“你知道?你怎麽知道的?”

林雨桐就問:“所以,這麽重要的事,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

“便是真進了大牢,我也呆不了幾天。等勝利了,我……”徐媛說了一半就閉嘴了,擡頭愕然的看林雨桐:“你覺得我叔叔救不了我?”

原來你叔叔是漢奸呀!

“你會給你家養的狗面子嗎?”白雪梅十分耿直的問了一句,“你知道大牢裏到底是什麽樣兒嗎?”

徐媛搖頭,“我叔叔是……”

“别提你叔叔,誰也救不了你。”白雪梅拿走了釘子,“不等你叔叔活動,隻怕你就扛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牢裏是什麽樣的?對女人來說,特别殘酷。你想象不到的殘酷!比如,先拔了你的衣服,極盡羞辱。然後烙鐵在你臉上烙兩下……用竹簽子插在手指縫裏……蘸着鹽水的皮鞭使勁的抽……你能扛住幾下?這次任務,不管是你還是我們其他人,都是死棋!明白嗎?死棋!人心要是不齊,那麽對不住,我隻能把不配合的都殺了。反正橫豎都是死,戴老闆不會追究你是怎麽死的。”

徐媛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可是任務很重要,這次會面很重要!”

林雨桐就納悶:“我就奇怪了,這麽重要的會面,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姐夫參與了計劃的制定,我偷聽來的。”徐媛低下頭,随即又揚起來,“這是能左右戰局的一次會面,事關重大……”

這話一出,白雪梅看向徐媛的眼神就緩和了一些,冷子秋和王曼麗也沉默了起來。

“如果能結束戰争,咱們便是把命搭上了,又如何?”王曼麗輕笑一聲:“老師将計劃告訴咱們,難道咱們會不聽命執行嗎?何苦隐瞞!”

“因爲我們上次沒有聽命,所以老師心有顧忌。”冷子秋說着,就沉默了半分鍾,“上次是那是牽扯到高官顯貴的私利,而不是黨國的利益,我自然能不聽令。可是這次的事……便是說了,我也不能不從命。便是要我赴死,也得安然赴死。”

林雨桐想說這種什麽會談其實起不了什麽作用,但這樣的話在現在誰都不知道未來的情況下,她說不出口。

在她們看來,哪怕都知道RB鬼子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了,可這長不了是多久。

“哪怕是能早一天結束戰争,那也能少死千千萬萬的人。這麽算下來……咱們便是死了,也劃算。”白雪梅說着,就看林雨桐:“還是聽你的!你說怎麽幹,咱們就怎麽幹。隻要能亂……不要把讓我們活命的事算在裏面!”

所以,林雨桐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也不能說了。

她背過身,不叫自己的表情洩露出去,好半晌之後才回過頭來:“咱們的任務,是把滬上攪亂,把特務機關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這個……不能跟送死劃等号。攪亂這一切,不等于送死。咱們來之前,老師給三個任務。這三個任務,咱們還是要完成的。不僅要完成,還要在放出風聲之後再去完成。”她伸出手來,“第一個任務,電台和密碼本。電台扔了,密碼本我留着呢。咱們帶的電台扔了,那咱們就另外找電台去。民用電台不算是多,但也不算少!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好似聽之前的誰說了一耳朵,七十六号就有人走私,他們自己就有商用電台。咱們别人的不搶,偏挑七十六号的搶。你們說,這樣不足以叫七十六号大亂嗎?如果,這樣還不能算是攪亂滬上的話,那麽,刺殺丁墨存呢?”

徐媛忍不住擡頭看林雨桐:“你真的要刺殺丁墨存?”

“我不光要刺殺他,我還要放出風聲,說JUN統的四朵金花來了滬上了,目的就是刺殺他。我要他在明知道我們要刺殺他的情況下,去殺他!”林雨桐說着,就盯着徐媛看,“就這樣,還不足以調動整個滬上的特務跟着我們轉嗎?”

能!肯定能!

但這也無異于送死!“跟之前我說的計劃有什麽不同!”

“當然不同!”王曼麗接話道:“至少我們不是被自己人出賣窩囊死的,而是死在屬于我們的戰場上!”

馬革裹屍,對于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這種死法是一種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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