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民國諜影11三合一

民國諜影(11)

“情報組到底是幹什麽吃的!”吳先齋回來的路上暴跳如雷, 說四爺:“若不是你今兒來的及時,再出了事, 咱們可就有點下不來台了。”

四爺就道:“運氣!真是運氣!”隻這一句, 就不再言語,還一副有些後怕的樣子。

到了JUN統站門口, 楚秘書就迎了出來接人, 四爺沒跟着過去, 反倒是等着後面那輛車, 等車開過來, 他趴在車窗口特意交代了一聲:“車上的花可給我捂好了……大冷天别給我凍壞了……”說着, 就扭臉看去, 結果這一看:“哎呀呀……行了!不能要了, 幹脆扔了吧……”

正往回走的吳先齋回頭看了一眼,正看見四爺将凍壞的花給扔了。他就低聲問秘書:“金主任怎麽知道我去哪裏開會去了?”

楚秘書就有些忐忑:“是……我說的……”他先承認了,然後又趕緊道:“金主任是問我在哪裏買花……我告訴他了之後, 他大概不好意思直接挂電話, 就随口問了一句,我想您去開會這也不是秘密,就說了……”

對内當然不能算是秘密, 但是對外……就不是了!

吳先齋點頭, 對這個秘書稍微有些不滿,但不曾表現出來,還帶着幾分安撫的道:“你不用害怕,這本來也就不是秘密。”正說着, 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傳來,他便又轉了話題,道:“……通知下去,十分鍾後會議室開會……”

四爺追上來就聽了這麽一句,于是跟上了樓之後就道:“站長,那我直接去會議室。”

吳先齋點頭:“去吧!”等人走了,他進了辦公室。關好門,這才問楚秘書:“這幾天,林主任都做什麽了?”

“就是去街上轉轉,然後今兒突然就動了,不知道什麽原因。結果進去沒多長時間,就打傷了一個,活捉了一個回來,确定都是潛藏了幾年的RB特務。”楚秘書就道,“現在,隻怕是情報組非常尴尬。”

盯了那麽長時間,花費了那麽大的代價,整日裏弄的神神秘秘的,結果呢?

被林主任帶着一個女内勤給直接端了。

可人家時機卡的有那麽準,你就是想怪人家多管閑事都不能!要是現在不把這些特務給揪出來,等打仗吃了虧,追查起洩密途徑,隻怕邱主任會吃不了兜着走的。而如今,雖說是撅了情報組的面子,但算是把這麽大的窟窿給堵上了。他邱主任還真不好發作。

吳先齋聽了沉默了一瞬就道:“妖狐就是妖狐,果然是名不虛傳呐。”

秘書不敢答話,隻在邊上盯着表:“站長,十分鍾了。”

那就開會!

會上,吳先齋是大發雷霆,拍着桌子罵娘:“……後勤保障可着你們情報組用,經費上從不叫你們爲難。要什麽給什麽,結果呢?結果就是差點要緊的關鍵時候差點叫我下不來台……”

周一本就輕哼一聲:“可不是!吃的是親媽的奶,幹的後養的兒子的事,他不精心呀!”

這話說的,邱香山恨不能沖過去一把掐死他,他壓着脾氣:“周隊長這話說的,你真當幹情報這一行是那麽容易的……”

“不是容易的,那怎麽連個娘們都不如!”周一本張口就怼了這麽一句。

“嗳?”林雨桐擡頭看過去:“周隊長,您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娘們?!娘們怎麽了?”

“對啊!娘們怎麽了?”邱香山揪住周一本的失言,就直接開戰了:“我還就承認我比不過林主任這樣的娘們!對這樣的娘們那我是心服口服的。”人家立下的戰功叫男人汗顔,在這樣的女人面前,認輸沒什麽丢人的,“你呢?你倒是自诩比娘們強,你幹過一件稱得上是爺們的事嗎?”

這話聽着怎麽這麽有深意呢?

“你……你……”那邊周一本氣的指着邱香山:“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不要借機含沙射影……”

“那你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我又怎麽含沙射影了……”

說着,兩人就拍起了桌子,都站起來指着對方,大有一言不合就沖過去呼對方兩巴掌的意思。

而林雨桐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靠在椅背上瞧熱鬧。

四爺就出來和稀泥:“兩位……兩位……壓壓脾氣,都壓壓脾氣……”然後就跟吳先齋道:“要我說,這次情報組,還真就是非戰之罪。雖說呢,盡咱們的能力,但凡是兄弟們需要的,咱們都給提供了。可這也僅僅就是需要……一點富裕的改善都沒有。春意樓那樣的地方,若是不進去,是不好抓住把柄的。可看看咱們那些兄弟……穿的頂多就是不打補丁,可一個季也就那一身衣服。您說說,這老穿着一件衣服,來回的晃悠,這特征太明顯了。一個個的,養活家小都成問題,春意樓那地方,他們想換身行頭進去都進不去。說實話,這種天在外面守着,兄弟們是真心不容易。再者說了,這麽守着沒點作用嗎?肯定有,而且,作用還很大……”說着,他就看桐桐:“林主任,剛才好像聽誰說了一耳朵,這些特務手裏的情報還沒送出去?”

林雨桐點頭:“萬幸!城防圖拍下來了,但沒來得及送出去。”

她這麽一說,四爺就對吳先齋道:“邱主任和情報組的兄弟們,工作還是有成效的。”

周一山哼了一聲:“隻怕不是送不出去,而是……等着今兒開完會,拿到更詳細的情報再送吧。”

當然是這樣!

可四爺還是道:“咱們的人守着,叫他們的行動多少受了阻力,這個周隊長不會否認吧。”

周一山一肚子的話,但鑒于還得從他手裏拿錢,便沒有當衆撅了四爺的面子,隻是不言語了而已。

吳先齋擺擺手:“客觀理由不要擺,但正如金主任說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次,便不追究了,但務必要配合林主任做好審訊工作……”

林雨桐就道:“名不正言不順,今兒是事情緊急,被我給碰上了,這才狗拿耗子了一把。這件案子,原本是誰的,就還是誰的。裏面還有許多值得深挖的地方。我就不再摻和了。”

沒人沒QIANG的,初來乍到,我誰都調配不了,何苦吃力不讨好。

吳先齋也笑了笑:“既然如此,那這件案子還是給情報處。正好,随後我也另有要事安排給林主任。”

林雨桐點頭:“聽您的吩咐。”

随後吳先齋又說周一本:“……要擯棄前嫌,積極配合邱主任的工作,做好你分内的工作……你們一個審訊,一個抓人……離開了哪個環節都不行,懂嗎?”

“是!”兩人站起身來,立正受教。

“行了!散會!”吳先齋一邊說一邊起身,轉身就走。

剩下的四個人面面相觑。林雨桐先起身,“髒了手了,剛才沒顧上洗……”說着,一邊看她自己的手,一邊一扭三擺的往出走。

她一走,周一本就冷哼一聲,一邊往出走,一邊撣着帽子上不存在的灰塵跟四爺到:“老金啊,你這人……就是當老好人當慣了。我跟你說啊,你就是對人家好,人家也未必見得就領情……我把這話給放在這兒,以後你就知道了……”

這話說的很有深意呀。

四爺一臉無奈:“老周……”

人家周一本擺擺手:“我是看兄弟厚道,這才提醒一句。言盡于此,好自爲之!”

邱香山不屑的冷哼一聲,但等周一本出去了,還是跟四爺道:“剛才多謝兄弟美言了。”

“說的也是實情嘛。”四爺說着,就收桌上的筆記本:“你忙去吧,半拉子案子交到你的手裏,得謹慎啊!”

明白!審不出來東西就真折子了。

他見四爺要走,就拉了拉他的袖子:“兄弟這次承你的人情,順便跟你說件事。”

四爺把東西放下,等他說話。

“我們在ZHONG統那邊安插的人遞了消息過去,說是他們那邊昨兒抓了一個人。這人是平津大學的一個後廚打雜的,四十來歲……别的倒是不清楚,隻從這個人身上搜出一根小黃魚還有一塊手表……得到這個信兒,我也不知道那邊要查什麽,于是,就叫兄弟們去平津大學查查,看那邊有沒有什麽異樣。結果,還真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那天,平津大學除了跑了一個後廚打雜的,還少了一個叫歐陽白的講師。據說,有個女學生模樣的人扔了一沓子錢叫學生撿,而她拉走的了一人,這人正是歐陽白,方向也是後廚……可再查下去,卻發現學校裏并沒有丢失女學生。有會畫畫的學生畫出了那姑娘的相貌,結果你猜怎麽着?”邱香山的聲音壓的更低了,“結果門房那裏記得那個女學生的樣貌,說是那姑娘之前在門房登記,說是找歐陽白的。我的人又看了門房的記錄,來找歐陽白的登記了的隻有一個人,這個人就叫俞敏慧!”

說完,他别有深意的笑笑,然後拍了拍四爺的肩膀:“我先走了,你慢慢想想。這裏面是不是有事!”

這個消息,是四爺和桐桐都不知道的。

隻知道有個人沒撤走,但這個人是誰,他們不管,也不能去管。

卻沒想到,如今知道了這個失蹤的人叫歐陽白,還知道,此人之所以沒撤走,是中間遇到了俞敏慧,被她橫插了一杠子。

“這個俞敏慧,有點意思。”四爺回來之後,就跟桐桐把這事說了。桐桐直接就給了這個評價:有點意思。

是啊!确實有意思。

你說她能耐吧,确實是能耐。她能跟在歐陽白這個受過一些系統訓練的人身後而不被她察覺。可另一邊,中TONG方面,卻能很輕松的追查到她的下落。

那她到底是有沒有偵察和反偵察的能力?

她在火車站就被稽查隊一個小喽啰發現了蹤迹,可歐陽白被ZHONG統在校園裏準備抓捕的時候,她又能避開ZHONG統的眼線,順利的出現在歐陽白身邊,更是一路上堪稱是驚險的幫着歐陽白避開麻煩……這些違和之處該怎麽解釋?

再有,歐陽傑吃相堪稱是狼狽,實在不是忍不住誘惑,他是不會在那種環境下胡吃海塞的。可見其哪怕出身富裕之家,日子絕對不是多好過的。這樣環境下養出來的孩子……一個是看見好吃的都忍不住,另一個則天差地别,出手闊綽少見,一出手便是一整沓的錢,一整根的小黃魚還有如今算是奢侈品的手表。

這樣的出手跟她的出身是不相符的。

四爺這麽說,林雨桐就補充道:“她從中州來,是偶然嗎?是跟着歐陽白來的?如果是這樣,那她對平津該是不熟悉才對,那何以直接選了避難場所……”

所以,這人的身份絕對有問題。

不是工黨,是不是G黨現在還不好說。

四爺就道:“……是RB間諜的可能也不大。如今搜集戰事情報尚來不及,不會花費巨大的時間和人力浪費在歐陽白身上。”

有道理!

“而如今做情報部門也很複雜。除了RB人的,還有工黨的,G黨這邊的軍TONG中TONG。其他的也是山頭林立……HE應欽手裏的軍政部無線電總台系統,MAO慶祥手裏的軍委會機要室電訊系統,SONG子文表弟手裏那個交通部電政司電訊系統……如今,那位太子也出山了,青年團作訓處,也開始培養自己的人……這還不算是各路軍閥的,像是晉綏。桂系……還有摻和進來的各國間諜……”林雨桐就說,“不是RB的,不是工黨的,那麽……她如果真有問題,确定她的身份卻不容易。可能是某一方的,也可能是多方的,不好說!”

也确實如此!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其實盯上的都是四爺。

本是金汝清未婚妻的身份,但這要去成婚反倒是被人阻止了,而這個阻止他的人,從各方面看,都像是工黨。那麽工黨爲什麽要做這件事呢?除非四爺也是工黨。

這是個很簡單的邏輯關系。

所以,接下來真的得非常非常小心了,金慧敏盯着的其實是四爺。

這個話題就到這裏,晚上睡前,林雨桐還問四爺:“吳先齋說另外給我任何……幹什麽?”

“向上面伸手要錢。”四爺就說:“經費撥不下來,不是上面沒批,而是到下面被挪用了。可這種事,誰敢捅出去……”

哦!明白了,想拿自己當QIANG使。

她現在也不是一直就住四爺這邊,賴在這邊賴到晚上十一點之後,她就回她那邊去的。有時候會走大門,于是,門後的眼睛或是晚歸的人就會看見她穿着睡衣踢踢踏踏的回家。但有時候也會走陽台,她走陽台從來不避着人,跳過去的時候還朝下面的警衛擺擺手打個招呼。

不知道多少人暗地裏調笑,說是她把自己送到金主任的床上完事了還得被攆回去雲雲。

也是!怎麽不見金主任爬她的床呢。

這事完了沒兩天,林雨桐才消停了,偶爾聽聽邱香山那邊審訊的結果如何了,其他的她是不管的。就這,還有很多消息是闵華打聽來的。

這姑娘話不多,職業素養其實還不錯。但林雨桐知道,這就是胡木蘭想辦法塞到自己身邊的眼睛。願意跟着就跟着,她隻當是不知道。

小姑娘八卦,還試探着問:“你跟金主任真就這樣……”

“不這樣還能怎樣?”林雨桐閑閑的扒拉自己的指甲:“死過的人都知道,能活着就好。别的都是虛的。如今可想不了那麽多,隻四個字——及時行樂!幹咱們這一行的,誰知道哪天出去,還能不能活着回來。”

闵華‘哦’了一聲,正要說話,楚秘書急急忙忙的進來了:“林主任,趕緊的……一M國記者要采訪你……”

林雨桐一愣,“采訪我幹什麽?”

“您炸了一船的RB軍官,死後又傳奇歸來,這還不值得報道嗎?”楚秘書說着,就叫闵華:“趕緊給林主任拿衣服呀!”

林雨桐心裏轉的飛快,輿論給坐實了自己是一G黨英雄,這确實是對自己有利。不管誰想藏在後面把自己往工黨方面靠,都得多想想。那可等于是揭了G黨的臉皮!

但是,有這個動向就行。自己絕對不能順杆往上走!

因爲有利之下必然是有弊的。這個時候将自己徹底的暴露出來,這是會惹來追殺和特意針對的。雖說不怕吧,但麻煩卻會很多。叫自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無暇他顧。

她決定,還是暫時不去的好!

想到這裏,她就出聲攔住闵華,之後又扭臉問楚秘書:“我能先看看對方采訪内容嗎?”

“哦!”楚秘書就道:“金主任已經過去了……我不,我去取一下?”

“那你去吧!”四爺已經去了,若是有不妥的地方,他是不會叫自己接受采訪的。

楚秘書去的很快,回來的也很快:“金主任說……他沒有發現什麽大的問題,讓您考慮考慮!”

林雨桐便明白,四爺說沒有大問題,那就是說還有問題。讓自己考慮考慮,不是考慮接受采訪,而是考慮考慮怎麽拒絕了這事。

她接過來看了采訪内容,就看見在紙上有幾道不明顯的用指甲劃出來的痕迹。這是四爺劃上去的。

這裏面藏着貓膩嗎?

從頭細緻的看到尾之後,就會發現寫這個采訪内容的人很有意思,他的斷句之間空着大小不一的間距,猛地看像是留出來的修改餘地,但細看,這長短不一的空白,跟電文密碼裏的長短波長是一樣的。再翻看了第二遍,就看懂了。

這是組織安排的這次采訪行爲,但卻命令自己必須拒絕。

要是沒有猜錯,隻怕M國記者的随行人員裏,就有自己人。

她就問說:“除了M國記者,還有誰?”

“還有兩個随行人員,一個翻譯,一個是保镖。”楚秘書急忙問說:“林主任發現裏面有不妥當的地方?”

沒有!隻是這兩個随行人員裏,必有一個是自己人。

用M國記者造勢這個辦法暫時應該是管用的,畢竟在M國人面前,很多情況下還是會顧忌一些。若是有M國方面的輿論贊賞,戴老闆面子上那是相當好看的。這個樹立起來的典型不是誰輕易想推翻就能推翻的。

心裏各種想法過了一遍,她就合上這個采訪記錄,直接跟楚秘書道:“你可以去回複他們,就說我的工作性質特殊,沒有老闆的同意,不接受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的采訪。”說着,也不顧楚帆的一臉爲難,繼續說道:“你可以去先跟站長說一聲,就說我請求他幫我跟老闆解釋,就說倭寇未滅,時刻枕戈以待,絕不敢爲了個人名聲前途,置黨國于不顧。否則,就有愧于老闆的栽培,老師的教導。”

這話一說,楚帆想勸都沒法勸了。

“她真這麽說?”吳先齋問道。

楚帆點頭:“是!如今,那M國記者還在接待室等着呢。您看這事……”

吳先齋就笑了笑:“好啊……好啊!你先去招待着,去吧!”

楚帆猶豫了一下就出來了,帶上門的時候聽見站長在打電話,要的就是總部。

“倭寇未滅……枕戈以待……這是她說的?”電話那邊那麽說。

“是!”吳先齋應了一聲,緊跟着又猶豫了一下才道:“不過畢竟是女人嘛……很有些兒女情長……”

“哦?”那邊好似很有興緻,“兒女情長?”

“是!不知道怎麽了,看上了金汝清……”吳先齋這邊話沒說完,那邊就哈哈笑了起來,“金汝清,我記得!印象非常深刻,将他放到你那裏是屈才了。好了,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麽也沒說,然後就直接挂了電話。

吳先齋對着電話愣了半天,嘀咕了一句:“……對金汝清印象深刻,這是什麽意思?”金汝清是老闆的人?

他起身去處理M國記者的事,剛好看到金汝清和林雨桐在走廊裏說話。林雨桐手裏那個文件夾,一下一下的戳着金汝清的胸口,又是在調|情!

調個P情喲!

不過是這個預備好的采訪文案,還得給人家送回去。之前楚帆着急,不會看裏面的東西看的那麽細。但是如今嗎?哪怕是多翻兩下,都有可能看見做上去的标記。因此,四爺以催人爲由過來,其實就是親自取文件來的。因爲這會子客人有楚秘書陪着呢。

見吳先齋來了,四爺一把将林雨桐手裏的文件夾拿了,然後迎了過去,林雨桐距離遠,隻聽見他說了一句:“站長,正有件要緊的事跟您彙報……”

既然是要緊的事,那自然吳先齋不會有閑情逸緻要看一眼那個采訪文案的。他進去了,直接就可以把東西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四爺不光把東西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一位帶着眼鏡的中年男士,還跟那位M國女記者約好了,等到把倭寇趕出去,他親自出面,請妖狐接受采訪。

吳先齋有時候看金汝清,還真就覺得有些屈才,“……人家大老遠的來,這住宿一系列的問題都要安排好……”

四爺把安排一一都說了,就又道:“之前跟您說的事說了一半……就是那個城防司令部那個參謀,叫王金榮的……”

“他是叛國,這是沒商量。”吳先齋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道。

“這事他們也不敢商量,要是隻爲了救那人一命,我就直接幫您擋回去了。”四爺就道:“他們是想内部處理,不想招惹的天下盡知。”

“可這悠悠衆口,是他們能堵住的?”吳先齋搖頭,“幼稚!天真!”

“正是因爲擋不住,所以才勸您該擡手的時候擡擡手。”四爺就說,“如今正是戰事要緊的時候,上面是不會叫軍裏出現一絲一毫不好的影響的。便是報上去,隻怕老闆的做法也是一樣,轉手交給内部處理。那倒是不如咱們把人情讓出去,咱們的人看着執行QIANG決……如此,說說咱們看起來是沒功勞可表,可老闆心裏是有數的。隻顧全大局這一點,您就當仁不讓。”

顧全大局?

吳先齋低聲問:“你是有什麽消息?”

“JUN統局華北區出缺了,缺一位區長!”四爺低聲道,“您就不想動動?”

吳先齋連眉頭都開始跟着動了:“當真?”

“當真!”四爺就道:“林主任那裏來的消息。”

胡說!林雨桐可不知道這樣的消息。必是他在外面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時候偶然得知的。

但他這麽說,吳先齋就先深信不疑:“我正好有事要去一趟重青,這次打算帶上太太……林主任……和……你……”

帶上桐桐是早想到的,卻沒想到要帶自己。

“這吳先齋想幹什麽?”林雨桐把飯給四爺扒拉到碗裏:“一會一個主意……再者說了,不是金家的人要來嗎?”

“明天到。”四爺就說,“但咱們後天走!”

那時間是來的及的。

行吧!管叫去幹啥呢,去了就知道了。

她又給四爺盛了一碗湯:“如今給咱們的待遇都上來了。今兒這魚,是除了站長家之外,最大的一條了。”

得有兩斤多重,紅燒出來的。

四爺就笑,沒空間她大概覺得很不方便吧。尤其是物質上,過的不是那麽随心所欲。他喝了一口湯就放下碗,取了公文包遞過去:“看看!”

看什麽?

林雨桐将包打開,從裏面摸出一絲綢裹着的東西來。結果一瞧:“哎呦!”

三根金條,兩沓子美金。

“你貪污了?”林雨桐就問。

四爺拿着筷子好半晌沒動:“……”我就堕落到這份上了?“不是貪污……”他辯解,“就是好處費。”

跟貪污相比有很大的差别嗎?

再說了,這下手夠黑的!

什麽好處費一次性就拿了這麽多。

正說着話呢,電話響了,是站長太太:“找林主任……知道她肯定在你那裏。”

四爺就把電話給桐桐,那邊熱情的很:“知道你明白沒事,想叫你跟我去逛逛街,這不是要去重青嗎?好些東西都是該親自采買的,你幫我參謀參謀。”

這是個不能拒絕的邀請。

因此,林雨桐根本就沒見到金家人,是四爺一個人去的。

這次來的事俞家的老大和金家的老大金汝泊,兩人一路上這是提心吊膽,被請進來安頓在接待室還都是懵的。

四爺推開門一進去,金汝泊就認出來了:“老四?是你請我們來的?”哎呦!吓死人了!

四爺身後跟着邱香山和周一本,兩人都特别客氣,一口一個大哥叫着,金汝泊提着的心慢慢放下了,這該不是出事了就好。但緊跟着,就覺得不對,自家老四自打進來,一聲‘大哥’也不叫了,還不如另外兩個來的客氣禮貌,那這事情就還是不對。

意識到這一點,他笑的便有些尴尬了:“不知道這猛的接我們來……爲了啥的?”

四爺就看邱香山:“邱主任,你問吧。公是公私是私,該怎麽着就怎麽着。”

其實這也沒什麽好問的,把之前問葛副官和俞敏傑的再重新問一遍,看看幾人說的有沒有出入便知道了。

結果,還真就沒出入。

金家就是去報了個信,願意不願意随俞家。俞家自己願意,把她家的姑娘送到火車站,交到葛副官手裏,沒有任何問題。

除了俞家大哥隐瞞了俞家小姐不願意這婚事的事情以外,其他的沒有大的差别。

邱香山再次确認一次:“俞先生,你确定令妹是願意過來的,對嗎?”

“那當然了……”當着四爺的面不好說不願意呀。可他一說完,發現對面的三個人臉色都嚴肅了起來,忙改了口:“其實我那小妹就是性子倔強……不過小姑娘家家的,在外面上了幾年學,就自以爲是,這很不成個樣子嘛。等成親了,生個孩子,什麽小毛病就都沒有了。”

那就是說還是不願意。

口供嚴絲合縫,沒有任何問題。

邱香山就似笑非笑的将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我們金主任青年俊傑,多少名媛淑女都求而不得。便是你俞家小姐是天人之姿,也斷斷沒有如此欺人的。”說完了俞家又說金汝泊:“婚姻乃人生大事,怎可如此輕率。金主任數年有家不歸,未嘗不是家中人人重利而輕别離之故。”

這話一出,俞家是惶恐,金家是羞臊。

可這……當真是冤枉的很!

金汝泊不能說人家長官,再看看自家弟弟那張明顯已經是惱了的臉,他是有氣沒處撒去,說俞家老大:“我們家先問你們家,那是尊重。你們家要是願意,就說願意。要是不願意,就隻管不願意就是。誰逼着你們家了。給我們鬧這麽一出,是幾個意思?對外說是我家老四的責任,可其實你家妹妹……難道沒逃婚。有一就有二,結果還不吸取教訓……”

俞家老大再生氣,可這親兄弟還在人家手裏攥着呢:“……長官……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家的錯……老四就是混蛋一些,絕對沒有歪的邪的……更不是有意欺瞞各位長官的……那兄妹二人,向來是無法無天……”

一個意思,就是希望把人給放了。

四爺是一句也不發言,想看看邱香山和周一本打算把這個事情怎麽辦。

結果周一本直接來了一句:“既然是誤會,那就不如算了。說到底也是金主任的家事,咱就把人放了,省的關在裏面還占地方……”

四爺轉着手裏的鉛筆微微頓了一下,對周一本看來的目光視若無睹,繼續沉默。大有你們随意的意思。

金敏傑被帶出來的時候除了邋遢了一點之外,别的一切都好。在裏面也不敢紮翅,他大哥上去對他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他也都默默的忍了。

邱香山就問四爺:“那就這麽着……叫把人領回去?”

“行!”四爺特别幹脆:“那就還得煩請葛副官,怎麽将人帶來的,再怎麽帶回去。”

邱香山就一把拉住他:“你看……大哥這剛來,一杯水都沒喝,你這就趕人了?這也不對呀!”

四爺就皺眉,到了金汝泊跟前:“不是不留你,一則,家裏肯定惦記……”

“那肯定!”突然被帶走,什麽原因也沒說,家裏老的老小的小,怎麽會不惦記。

“二則,我也要出公差,明天就走。留你下來,着實沒時間相陪。”況且,留下來夜長夢多,這還有個身份十分可疑的俞敏慧呢。

“行!我走!今兒的火車我就走。”金汝泊這點眼色還是有的,弟弟不叫他留,那肯定是有不叫留的原因,那他一天也不留,說走馬上就走。

至于俞家,随意!

四爺是看着金汝泊上了火車才回來的。爲了早點出發,他就近選了火車的車次,在路上得中轉好幾道。

估計在路上,金汝泊還會遇到好些跟他攀談的人,不過沒關系,他對原主知道的确實不多。

至于俞家的人如何,不用他關注,邱香山的鼻子靈着呢,他自會做好安排。

處理好這邊的事,他跟桐桐,一人一個皮箱,跟着站長和太太,外帶楚秘書和一個親随,上了去往重青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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