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低下頭,用僅有他與曲流殇兩人可聞的聲音道:
“尊上,今日和柳韶白見着了,魂石可有什麽變化嗎?”
此刻化身爲侍衛,推着輪椅的男子,正是夜鴉。
化身爲曲流殇的燭九陰,眼角淡淡的掃過腰間挂着的那枚玉佩。
那玉佩之上暗淡無光,沒有半點反應。
夜鴉愁了。
那日孤城鏡湖邊,魂石一路飙升的喜悅,讓夜鴉至今難忘。
可它那想得到,柳韶白這個女人,居然這麽狠。
剛去了大州,就把那魂石上的光,滅的徹徹底底。
逼着它家尊上,不得不來大州,從新換了個身份。
原本的曲流殇,早就已經在燭九陰找到前一天,便已病逝,不過他死的突然,曲家人并未發現,燭九陰就自然而然的化作了他的模樣,成爲了曲七少。
今日自家尊上可算是和柳韶白見上了,可這魂石卻無半點反應……
果然,光靠臉,還是不成的。
夜鴉正琢磨着有什麽法子,可以盡快的讓柳韶白進套。
燭九陰卻忽的道:“推我過去。”
……
柳韶白獨自站在一旁,看着那一地的狼藉。
柳傾顔看到柳韶白的身影之後,挽着秦殊的手臂,緩緩的朝着柳韶白走去。
“韶白,你的馬車既是壞了,便和我同坐一輛馬車回去吧?”柳傾顔一臉溫和的笑意,邀請柳韶白同車而行。
說完這話,她便看向了一旁的秦殊道:
“殿下,讓韶白與我們同行,可以嗎?”
柳傾顔滿口說着好意,可是挽着秦殊的手卻格外的親密,那樣子壓根不像是在爲柳韶白解圍,更像是在柳韶白面前,炫耀自己與秦殊的親密。
秦殊看着柳韶白,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唯有微微隆起的眉心,洩露出了他對于柳韶白的厭惡。
他完全不想再跟這個傻子,扯上任何的關系。
“不可。”
秦殊絲毫沒有顧及到柳韶白的顔面,當衆拒絕了柳傾顔的“提議”。
柳傾顔面露難色,眼底卻略過一抹得意的笑意,她故作爲難道:“可是,這麽大的雨……若是無人送韶白回去的話,怕是不成,既是殿下不願意,不知可有人願意送韶白回去…”
柳傾顔這般說着,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四周。
幾乎所有人都在回避她的眼神,那一個個退避三舍的架勢,擺明了沒人願意送柳韶白那個傻子回家。
柳傾顔看着衆人的反應,眼底不由的略過了一抹笑意。
可就在此時,一個略顯低沉的嗓音卻忽的自人群之後響起。
“我送她回去。”
那聲音響起的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衆人随即轉頭望去。
卻見,“曲流殇”正在侍衛的推送下,走入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隻一眼,在場的衆人便傻了眼。
一直在看好戲的曲芷瞳也愣住了,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曲流殇道:“堂哥……你……你說你要送這個傻子回去?”
開什麽玩笑!
此刻,莫要說是曲芷瞳了,便是柳傾顔也着實愣了一下。
誰不知道,曲流殇對柳韶白恨之入骨。
不弄死她已是仁慈。
今日是怎麽了?
竟然要親自送柳韶白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