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佳代子很想深入了解一下,眼前這個充滿傳奇色彩的英俊男子;但是,她知道自己恐怕沒有這個機會。
雙方的身份,注定了他們不可能有什麽好的結局,甚至連開始都不可能。
沉默了一會,石原佳代子正式向陳銘告别道:“我要走了,能告訴我, 你的真實名字嗎?”
“陳銘!”
“陳銘嗎?我我記住了。”石原佳代子自語了一句,随後繼續道:“陳銘君,請多保重,傷愈後,你就能離開,去尋找你的部隊了!”
“多謝佳代子小姐的救命之恩和照顧, 日後如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陳銘目光真誠的凝視着石原佳代子道。
石原佳代子嫣然一笑,忽然想起自己的哥哥, 對他道:“如果以後在戰場上遇到一個名叫石原明太郎的人,還請您饒他一命,不要殺他!他是我的哥哥!
拜托了!”
說完,石原佳代子又沖坐在病床上的陳銘深鞠了一躬。
“隻要他沒有參與屠殺我國平民,我見到他,可以繞過他一命!”
“謝謝!”石原佳代子展顔一笑:“我哥哥很善良的,之所以會來到中國,完全是因爲軍部的征召,我想他是不會殺害無辜的平民百姓的!”
“最好這樣。”陳銘點了下頭。
……
是夜。
一個穿着病号服的人,突然鬼鬼祟祟的出了野戰醫院。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鬼子野戰醫院養傷的陳銘。
這幾天的暗中調查,他已經找到關押琳達的地方。
就在潢川縣城、一個不起眼的農家小院之中,環境不算多好,卻也不差。
每天有人定時給她送水送吃的。
或許因爲琳達隻是一個女人,小鬼子對于她的看管,并不算嚴厲。
小院之中, 隻有一個班,12名鬼子兵負責守衛。
當然, 現在整個潢川縣城都在小鬼子的掌控之中,所以他們并不擔心琳達能夠跑出去。
摸出野戰醫院之後,剛好有一名巡邏的鬼子兵尿急,出列跑到一條小巷中,開始解開皮帶放水。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脖頸一陣冰涼,似乎有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從後面抓住了他。
鬼子兵想要叫出聲,嘴巴也突然被一隻大手從後面給捂住。
他下意識就要去摘槍,不過陳銘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
“死!”
将這名鬼子兵的脖子捏斷後,陳銘又把他拖到一個旁人很難察覺的位置。
這才開始扒他的皮,并套在自己身上。
穿戴整齊,陳銘又舒展了一下筋骨。
嗯,還不錯,挺合身的。
“呸!”
陳銘沖這具鬼子屍體啐了一口,扛起他的三八式步槍,便朝關押琳達的院子跑去。
此時,皓月當空。
門口有兩名身背三八式步槍的鬼子兵站崗守衛,或許因爲夜深的緣故。
這兩名鬼子兵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突然,餘光中一陣黑影晃動。
“嗯?”
左邊那名鬼子兵一激靈,本能就要去摘槍。
可是陳銘已經近身,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
欺身前沖的同時,手中刺刀向前一滑,這名鬼子兵的脖頸之上便噴出了一股血箭。
整個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還不等這名鬼子兵倒地,陳銘速度不減,已然揮刀殺向另外一名鬼子兵。
“噗嗤!——”
鋒利的刀尖,直接從那名鬼子兵的左脖頸刺入,捅了個對穿,直透右脖頸而出。
出刀的同時,陳銘又用另外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發出一點聲響。
幹掉站崗的衛兵,陳銘左右四顧一眼,先後将兩具屍體拖到一處不起眼的地方。
随後進入院内,摸入房間将其餘幾名已經睡入夢鄉的鬼子兵逐個擊殺。
這才走向關押琳達的那間小屋。
“邦!邦!”
“誰?”
房内的琳達一驚,猛然從半睡半醒中驚醒。
“琳達小姐莫慌!我是虎贲團陳銘!”
說話間,陳銘已經打開了房門。
在固始采訪虎贲團時,琳達對陳銘這個冷酷的家夥印象頗深。
借助門口射進來的月光,她一眼就認出了陳銘。
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終于見到親人了!
琳達再堅強,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女人。
尤其親眼看到那些鬼子兵把櫻子抓去當慰an婦,更是給她的心理留下了巨大陰影。
“陳隊長,真的是你?”
“琳達小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趕快随我一起離開這裏!”
說着,陳銘一把拉起琳達,就欲離開。
“陳隊長,櫻子,我們還沒有救出櫻子呐?”
“櫻子?那個日本女人?放心吧琳達小姐,以她日本人的身份,小鬼子是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不!”
琳達搖了搖頭,“我終于明白你們爲什麽叫日軍小鬼子了,那些畜生不如的小鬼子,竟然把櫻子抓去當慰an婦了!
你快去救救她吧!”
“慰an婦麽?”
陳銘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她不是說她們日本國發動的是一場正義之戰,他們日本鬼子是一支正義之師麽?”
“不!陳隊長,櫻子在離開固始的時候,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可是,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個日本女人,應該在鬼子軍營之中,就憑我們兩個,怎麽将其救出來?”
陳銘對山口櫻子那個自以爲是的女人沒有一點好感,不說他沒有能力将其救出,就算有能力,他也不會去營救。
她不是說他們日本人鬼子是一支正義之師麽?那正好讓她多領略一下日本鬼子的正義。
“可是……”
見琳達似乎還要說,陳銘又道:“琳達小姐,現在我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麽去救那日本女人?
隻怕再不走,連我們兩個也要落入小鬼子手中了。
況且,我們現在連那日本女人在哪裏都不知道。”
琳達冷靜一想,也覺得有道理,僅憑陳銘一人,還要帶上她這個拖油瓶,想從軍營之中救出櫻子,幾乎絕無可能。
但她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就你一個人嗎?楊團長他們呢?”
“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先走吧,等脫離危險,我再慢慢跟你講我的事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