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一路奪命而逃,将川島芳子累的不行,汗水打濕了她的額頭,讓她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此刻背靠在一棵大樹之後,不斷的喘着粗氣。
作爲一名優秀的特工,在潛伏期間,她對虎贲團各骨幹成員都做過不少的調查了解。
知道徐海浪很強。
不過, 此時令她萬分不解的是,明明身中兩槍,此人爲何跟個沒事人一樣的?
“你是什麽人?放下武器,我可以保你不死!”
川島芳子知道,一旦落入敵手,将會遭受怎樣的折磨。
尤其作爲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因此, 她決定跟徐海浪拼個玉石俱焚。
她集中精神,通過腳步聲, 确定徐海浪的位置和距離,而後猛的從大樹之後閃身而出,并果斷扣動扳機。
“砰砰!”
徐海浪似乎早有準備,腳下一個滑步,就躲過了這緻命的兩槍,同時也扣動了扳機。
“砰!”
一槍命中川島芳子的右手手腕,殷紅的鮮血瞬間飛濺出來。
“呃啊!……”川島芳子吃痛發出一聲驕哼,手中的盒子炮也跟着掉落在了地上。
徐海浪趁勢一個健步就沖了上去,并很不懂憐香惜玉的,一腳猛踹在川島芳子的小腹之上。
将其踹得倒飛了出去,落在一片荊棘叢中。
“營長!”
“營長!——”
這時,一連長帶着十來名偵察營弟兄也追了過來,然後将川島芳子給團團圍住,把她生擒活捉了。
陳銘一聲厲喝:“帶走!”
衆人轟然應諾:“是!”
“看什麽看?臭娘們!”
想到剛剛有兩名弟兄就是被這女的打傷,一連長無比惱怒,見她竟還敢用怨毒的眼神瞪自己, 火氣登時就上來了,一個大耳刮子就甩了過去。
川島芳子那白皙的臉頰之上, 瞬間腫起老高,五根鮮紅的指印清晰可見。
“賤人!給老子老實點!”
…………
楊塵醒來時,部隊已經撤出了固始縣城,正在向原定目的地,也就是徐海浪他們所在的那個山村轉移撤離。
王貴、耙耳朵、廖勇、劉哲平等人,都在他身邊陪着。
他是被兩名特戰隊員用簡易擔架擡着走的。
擡頭看了看身邊的衆位兄弟,楊塵驚坐而起,左右環顧問道:“陳銘呢?他突出來了沒有?”
王貴、耙耳朵等人都臉色凝重的低下了頭,沒人回答楊塵。
楊塵瞬間明白了過來,沉默了一會,突然厲聲喝道:“段鵬,你他娘的!作爲特戰大隊副隊長,竟然抛棄自己的隊長!
各營!立即給老子集結部隊,老子要殺回去,救我的兄弟!”
段鵬走上前,一臉悲恸的搖頭道:“團座,已經晚了,我們剛走,隊長他就把地道口給炸塌了!回不去了!”
楊塵聞言,悲恸不已,也沒有去責怪段鵬把自己帶走。
隻是回頭看向烽火尚未熄滅的固始縣城,眼淚卻再也忍不住無聲的奪眶而出。
段鵬、王貴、和耙耳朵他們見團座楊塵落淚,也都忍不住眼眶濕潤。
卻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恨恨的看着固始縣城,似乎在做着什麽無聲的宣誓!
他們都是最優秀的軍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所以,爲國而死,雖然惋惜,卻絕不是不能接受。
隻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生生死死的弟兄,爲了掩護他們而自願選擇留下殿後,生死未蔔,任他們都是鐵打的漢子,也難免傷心。
“團座,振作起來,如果陳隊長真的犧牲了,他肯定不希望我們爲他難過!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這還是你告訴我們的!
所以我們都要振奮起來,日後多殺鬼子,爲他和所有死在抗日戰場上的袍澤報仇!”參謀長王貴強忍内心的悲痛,安慰勸說楊塵。
楊塵微微點了點頭,下了擔架,面朝固始縣城方向鄭重敬了一記軍禮。
衆人全都明白,楊塵這是在向自己的好兄弟,做最後的告别。
于是,他們紛紛跟着效仿。
敬完禮後,楊塵帶頭轉身繼續向前走去,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其實不然,他隻是把那份感情和悲恸藏在了心底,沒有繼續表露出來而已,畢竟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很多人等着他去帶領指揮。
段鵬、王貴他們也都壓下心中的傷感,跟着楊塵邁步向前走去。
……
而與此同時,固始縣城内。
因爲彈藥所剩無幾,陳銘幹脆領着剩餘的弟兄,朝小鬼子主動發起了沖鋒。
而他本人,更是駕馭着一輛虎式重型坦克,朝鬼子進攻人群橫沖過去。
沖鋒的同時,頂蓋之上的機槍手已經率先扣動扳機,将一連串憤怒的子彈,射向鬼子人群。
此時,圍攻上來的小鬼子實在太多,以至于猝不及防間,被掃倒一大片。
還有一些小鬼子,甚至被橫沖過來的坦克追上。
而後直接從他們的身上橫壓過去,沉重的履帶,将他們壓成一灘肉泥。
“八嘎呀路!給我炸掉這輛該死的坦克!”
在一名大佐軍官的喝令下,小鬼子很快成立了幾個爆破小隊,在機槍手的掩護下,抱着炸藥包朝陳銘所駕馭的坦克戰車貓腰沖了過來。
“突突突!”
“突突突!——”
頂蓋之上的機槍手意識到情況不對,果斷調轉槍口。
一連串子彈,将好幾名鬼子爆破手打翻在地。
然而,好幾個鬼子機槍手,也早就将槍口對準他。
“當當當!”
子彈雖然都打在了坦克四周的裝甲之上,未能傷及到他,但也将他的火力給遏制住。
趁此機會,另外幾名鬼子爆破兵果斷沖了上來。
其中兩人,将點燃的炸藥包塞入坦克戰車底部,“轟”的一聲炸開。
爆炸所産生的巨大沖擊波,從坦克底部擴散出去,将那名鬼子爆破兵直接掀飛了出去,落在一片廢墟之中,沒有了聲息。
另外幾個鬼子爆破兵見炸藥包的爆炸,無法破開坦克底部裝甲,于是改将炸藥包從側翼塞進坦克戰車的履帶之中,或塞進其履帶下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