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少佐被陳長捷那悍不畏死的眼神,一往無前的氣勢給吓了一跳,連忙退後。
他身邊的幾名鬼子步兵見狀,紛紛大吼一聲,挺着刺刀就沖了上來。
“呵呵呵!這就是你們東瀛島國所謂的武士道精神嗎?”
就在這時,一道大喝聲突然從戰圈之外傳來,緊接着伴随幾道慘嚎聲, 圍攏一圈的鬼子人群便自動向兩旁分開,給其讓出一條道路。
不,更準确的說,是被他殺出了一條道路。
兩旁的鬼子兵不知是迫于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凜然殺氣,還是因爲沒有得到少佐軍官的命令。
此刻僅僅隻是提刀面向他警戒,并沒有立即沖殺上去。
一下子,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這道身影之上。
隻見他渾身是血, 宛如剛從血池中爬出來一般。
陳長捷,和鬼子少佐身旁那幾名鬼子兵, 也紛紛停止了攻勢。
“你是何人?可敢報上你的姓名和職務?”
鬼子少佐目光毫不示弱的凝視着楊塵問道。
“中國第二戰區,虎贲團,上校團長楊塵!”
“楊塵,你就是楊塵?”
人的名,樹的影!
鬼子少佐聽了大吃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兩句。
關于楊塵和他麾下虎贲團的事迹,他已經聽了不要太多。
毫不誇張的說,楊塵和其麾下虎贲團之所以能取得如此聲威,那就是建立在他們大日本皇軍的恥辱之上。
此時,楊塵已然殺得跟個血人一樣,死于他刀下的大日本皇軍,又該有多少?
“楊塵,你就是虎贲團團長楊塵?”
與鬼子少佐表現截然相反的是,當得知眼前這個血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虎贲團團長楊塵之後,陳長捷卻是大喜過望。
“總指揮, 卑職支援來遲, 讓您身陷險境,還請恕罪!”
對于陳長捷這種,甘願爲了報效國家而流盡體内熱血的先輩,楊塵的骨子裏總會猶然生出一股敬佩。
是以,盡管他功威蓋世,在面對陳長捷時,依舊表現得非常謙卑低調。
并非迫于他的中将總指揮身份,僅僅隻是因爲他甘願以身報國的那一份魄力,令他所深深折服!與身份地位無關。
“楊團長你這是哪裏話來,是我指揮不力,才導緻大軍陷入險境,那麽多戰士,皆因我無能而死,我才是罪人啊!”
陳長捷一臉悲切的道。
“不!你們都是華夏民族之脊梁,是你們的存在,才讓我們華夏看到希望的曙光!
是你們的堅持和奉獻,才讓我華夏能夠永遠屹立在這個世界之巅!
現在,就讓我們一起殺出去吧!”
“殺出去!”
在楊塵的氣勢感染下,陳長捷彷如感覺不是他們被小鬼子給包圍,而是他們二人将周圍數十名鬼子兵給包圍了。
手中鬼頭大刀一揚,便朝前劈了出去。
“此人就是中國第二戰區虎贲團團長楊塵,殺了他即可立下不世之戰功!
殺雞給給!”
鬼子少佐手中佐官刀一揚,同樣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幾十名鬼子兵雖然畏懼楊塵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凜然殺氣,甚至不敢直視他那淩厲嗜人的目光。
但這一刻從少佐軍官口中得知楊塵的身份,在不世戰功的誘惑驅使下,還是端槍挺身沖了上去。
“不自量力!”
楊塵一聲冷哼,手腕一抖,便迎着這些鬼子兵沖了上去。
一名鬼子兵大喝一聲,在楊塵一刀辟出,還未來得及收刀之際,手中刺刀閃電般朝其左腰刺去。
楊塵的左太陽穴就跟長了眼睛似的,頭也沒回,左手順勢一計回首掏。
強有力的大手極其精準的抓在了槍管之上,随即再用力向上一提,這柄原來如毒蛇吐信般,朝他左腰軟肋刺來的刺刀,竟硬生生被其躲了過來。
鬼子兵一臉錯愕之際,剛剛還握于他雙手之上的槍托,這時已經猛然朝着他的頭頂狠狠砸來。
鬼子兵盡管已經感覺到頭頂惡風襲來,但想要躲避已經根本來不及。
“砰”的一聲,槍托重重砸在這名鬼子兵的頭頂鋼盔之上,将鋼盔都砸得凹陷下去好大一片。
鮮血伴随着腦漿,從鋼盔帽檐之下緩緩流出,形成一道道紅白溪流。
至始至終,楊塵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隻見他将手中三八式步槍向上一抛,落下重新握于手中時,已經換成了刺刀在前,槍托在手。
迫于楊塵的驚人戰力,衆鬼子兵一時不敢再對其主動發起攻擊,紛紛将陳長捷這個軟柿子當做了下手對象。
陳長捷是軟柿子麽?
其實不然,否則他也不可能在混戰中活到現在,這其中固然有鬼子兵刻意放水,想要活捉他的因素,但也不可否認他的強悍戰力。
隻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相對比楊塵的非人戰力,他這時自然就成了好捏的軟柿子。
一時間,竟有七八名鬼子兵躍躍欲試的打算向其發起進攻。
“呀!”
其中一名鬼子兵大吼一聲,率先對其發起了進攻,一刀直取陳長捷的心髒刺來,又快又狠。
陳長捷無處可躲,隻能橫刀格擋,“铿锵”一聲,這名鬼子兵的刺刀被蕩開。
卻不想這時一左一右,又有兩名鬼子兵向其發起了進攻。
最可恨的,竟然還有一名鬼子兵打算從後面發起突襲。
隻見他身子一挺,手中刺刀便猛然朝着陳長捷的後心位置刺去。
陳長捷或許根本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危險,又或許要全力化解身前兩名鬼子兵的攻勢,根本無暇顧及。
這名鬼子兵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獰笑,彷如自己已經看到手中刺刀紮入眼前這名中國陸軍中将的後心,鮮血飚濺而出的美妙畫面。
中國陸軍中将啊,那得多大一件戰功?
可是就在這時,他卻突然感覺右腰一陣劇痛來襲,緊接着便發現體内的力量正在飛速流逝。
明明刺刀刀尖距離那名中國陸軍中将後心已經隻剩三寸之遙,可就是這短短三寸距離,此刻竟成爲了一道難以逾越天塹。
鬼子兵扭頭一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柄刺刀已然紮入他的右腰,連根沒入。
而這柄刺刀的主人,赫然正是那個殺丕!
那個他已經刻意避開,像魔鬼一樣的殺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