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上來的時候,她還在長金城的客棧裏!”婁金明低聲說道。
“那你們就跟我一起,去找那個童師妹!”鄧逸飛望向長金城的方向說道。
如果事實真的如同婁金明所說,這事他還真要管了。
天雲門有門規,奸污同門者,輕則廢去修爲,重則直接斬殺,以儆效尤!
對于這種人,鄧逸飛更是極爲鄙夷,這可是同門師妹。
連同門都這樣對待,那對待其他人呢?
婁金明遲疑了一下,想起對方的身份,最終還是同意了:“好的,師兄,我這就帶你去!”
“還有你,劉文嶽吧,你也跟我一起走!”鄧逸飛指着劉文嶽說道。
劉文樂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對鄧逸飛說道:“鄧師兄,剛才婁金明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他隐瞞了你!”
“什麽事?”鄧逸飛疑惑的問道。
他在想,莫非,事情還有什麽反轉不成?
“我爺爺是副門主!”
聽到劉文嶽的話,鄧逸飛瞳孔一縮!
天雲門兩位副門主,除了章永亮,剩下一位便是劉岐!
鄧逸飛看了婁金明一眼,婁金明縮了縮脖子。
他沒有理會婁金明,而是看着劉文嶽咬牙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不,不,不是!”劉文嶽看了一眼鄧逸飛手中拿的陣盤,露出一個頗爲嘲諷的笑容溫聲道,“我怎麽敢威脅鄧師兄,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無緣無故扇我兩巴掌的事情,我記在心裏了,我希望你能禀公辦理,如果你能禀公辦理,還我一個清白,那兩巴掌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就當交你這個朋友!”
劉文嶽說的話,很有水平,幾乎滴水不漏,甚至還點名了鄧逸飛扇他巴掌的事情!
話中明顯的潛台詞,鄧逸飛同樣也能聽懂。
他差不多相信了婁金明的話,如果劉文嶽真的清白,絕對不會搬出自己的靠山,用身份來脅迫他。
剛剛逃過死劫,婁金明現在稍微冷靜下來了,他同樣緊張的看着鄧逸飛,生怕鄧逸飛會站在劉文嶽那一邊。
鄧逸飛低聲道:“我鄧逸飛,沒打算交你這樣的朋友!”
劉文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走!如果你不走,我打斷你的雙腿,拖着你走!”
面對鄧逸飛的威脅,劉文嶽隻能瞪着他的背影,然後選擇……跟上去!
他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就不會做傻事。
他感覺,如果他真的不聽從鄧逸飛的命令,說不定還真會被打斷雙腿!
赤血劍内,陳浩同樣專注着事情的發展。
劉文嶽犯下奸?污同門的罪行,陳浩是不奇怪的,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很正常……正常到可以選擇一個正常的死法!
對于劉文嶽的人品,陳浩持鄙夷态度。
陳浩一向認爲自己不是什麽好“劍”,但他面對劉文嶽,他就可以站到道德至高點上暢快的鄙夷對方。
他陳浩不僅實力冠絕南域,見過的漂亮女人,那更是不計其數!
但他陳浩絕對是一個正人君子,從來都是抱着欣賞的态度,一點污穢想法都都沒有……柳下惠見到,都要甘拜下風。
他知道,鄧逸飛如果繼續下去,可能要招惹到來自天雲門内部的麻煩。
拜入天雲門前期,他實力不強,就是個小透明,長年累月在外做任務,很少回宗門,與其他弟子之間瓜葛不深。
偶爾在宗門内碰到不平事,他也不算多,也不會太嚴重。
可現在,他實力強了,在内門,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名字同樣也被大人物記住了!
因爲性格問題,他碰到的麻煩,可能就會越來越多了。
陳浩知道,鄧逸飛同樣也意識到了可以碰到的麻煩了。
鄧逸飛應該在思考,到底該怎麽處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想得還很入迷,如果沒有入迷,他就不會沒有注意到留在原地的兩人了。
當然,陳浩是絕對不會提醒劍主的。
有句老話說得好嘛!
寶劍鋒從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不僅要磨劍,還要磨劍主!
鄧逸飛才十六歲,太過年輕,還需要好好磨磨!
走了兩裏多路,鄧逸飛轉過頭,看向身後兩人,才突然意識到少了兩人的事情。
“劉文嶽,還有兩個人呢?”
劉文嶽笑道:“哦,鄧師兄指名道姓,讓我和婁金明跟你一起走,又沒有叫他們,所以他們就先回去了!”
真的隻是回去了嗎?
鄧逸飛又看向婁金明。
他當時雖然想問題,忘記了,但婁金明應該提醒他的!
婁金明好像明白了鄧逸飛的意思,十分歉意的說道:“鄧師兄,我剛才沒有注意!”
事已至此,鄧逸飛也不可能真的責怪婁金明,他更埋怨的是自己,埋怨自己考慮得還不夠周到。
他隻能希望,那離去的兩人,是真的離開,而不是辦其他事情。
“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們要趕三天路,速度必須要加快!”
鄧逸飛一隻手抓住婁金明,一隻手抓住不情願的劉文嶽,直接飛上了半空。
不過鄧逸飛因爲隻是先天境武者,帶着兩位成年人飛行,也堅持不了多久,于是三人走走停停,終于在第二天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趕到了長金城!
透支真元,臉色蒼白的鄧逸飛在長金城的一家客棧中找到了婁金明和劉文嶽口中所說的童師妹。
她正躺在床上,臉色比鄧逸飛還要蒼白,她蓋的被子被撕得破破爛爛,染滿了血。
當她看到劉文嶽的時候,就像見到鬼一樣,恐懼的後退,直接從床上栽下來,縮到角落裏。
鄧逸飛将目光放到劉文嶽身上,劉文嶽很是無辜的笑了笑……
“童師妹,是我,婁金明,你現在好些了嗎?”婁金明沖到床邊,抓住童彤的胳膊大聲喊道。
“婁師兄?”
童彤看着婁金明低聲喊道。
她的眼眶裏滿是淚水……
“童師妹,我告訴你,劉文嶽被執法堂的師兄抓住了,隻要你指認劉文嶽那個畜生,就一定能讨回一個公道!”
童彤看了一眼劉文嶽,劉文嶽對她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婁師兄,你在說什麽胡話?我沒有被劉文嶽欺負呀!”童彤抹掉臉上的淚痕道,“我隻是修煉武技受了傷,你是不是誤會什麽?”
婁金明的臉僵住了……
劉文嶽得意的笑了笑,對鄧逸飛道:“鄧師兄,你聽到了吧!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