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可能會忘記任務?”冷冠林看向陸帆道,“你們有發現吳斯宇的蹤影嗎?”
陸帆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已經将分舵中的所有弟兄派出去探查了,至今爲止,還沒有發現吳斯宇的蹤影。”
“想想也是,吳斯宇那老賊狡猾得很,還是先天後期高手,江湖經驗老道,怎麽可能輕易被發現,你們還要加大力度探查!”冷冠林平淡的說道。
“屬下明白!”
就在這時候,坐在上首位置的二長老發話了:“安禹城最近幾天有發生什麽關于先天高手的事情嗎?”
“安禹城内的先天高手并不多,僅僅兩位,一位安家老祖,他最近幾乎沒有露過面,跟吳斯宇沒有關系,首先排除。”陸帆沒有猶豫便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叫王志的先天高手,王志在安禹城買了一棟宅院,娶了一個叫徐青青的清倌人,今天下午,王志府裏的人在城主府報案,說徐青青消失不見了!”
“那王志還在嗎?”
“據小的探查,王志經常不在家,一出門就十天半個月,最近王志同樣不在家,半個多月前就出去了!”
二長老皺着眉問道:“你清楚那個王志的根腳嗎?”
“小的探查不出來,隻是聽說他一個小有名氣的散修高手!”
南域何其之大,這世界的通信水平又相對較低,長天幫不是什麽過于強大勢力,想要找出一個散修高手的根腳,都非常之難。
更何況他這個分舵舵主。
“實力水平如何?”
“至少先天初期!”陸帆小聲說道,“當初他在買徐青青的時候,曾經顯露過實力。”
二長老輕輕點了點椅子扶手命令道:“陸帆,你帶我們去王志的宅院探查一下,确認一下那個叫王志的人是否還在!”
帶着三位長老和護法去了王家宅院一趟,他們當然一無所獲。
陸帆早就将痕迹清理幹淨了,甚至就連床單,都徹底換上了王志家的新床單。
陸帆小聲補充道:“聽宅院的仆人說,王志一直沒有回來……當然也不能排除他偷偷回來的可能!”
吳坤在旁邊說道:“你們說,王志會不會就是吳斯宇那老賊,他逃回來後,被青青發現,于是就将他老婆滅口了?”
陸帆拍手道:“吳護法此言有理,或許那個青青知道吳斯宇的真實身份,所以吳斯宇才會痛下殺手!”
二長老也點點頭。
這麽推斷,的确有些道理。
冷冠林卻在旁邊說道:“不過,如果是王志下的殺手,他應該很輕松的就能掩蓋住徐青青的死吧?”
陸帆煞有介事的推斷道:“應該是他不想出面!應該是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回過安禹城!”
赤血劍内,陳浩好奇的看着陸帆的表現,感覺他就是一個老戲骨。
二長老滿意的捋了捋胡須道:“陸帆說的沒錯,的确有這麽可能……但你們忘記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王志可能不是吳斯宇,那個徐青青的失蹤可能就是一個意外,是其他人幹的!”
陸帆一個馬屁就拍過去:“二長老英明!那個徐青青可是附近比較知名的大美人兒,當年他出閣的時候,許多富商和家族子弟都想要買下她,不過被五志給半途截胡了,許多人當時都捶胸頓足,私下裏聲稱要請人殺了王志,把徐青青搶回來!”
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陸帆所言非虛。
私下裏放點狠話,誰不會?
“如果王志真的是吳斯宇,他待在安禹城的可能就不大了!”
二長老搖搖頭,帶着一衆人離開了。
回到家裏,陸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躺在床上,努力回想下午的表現,認爲自己表現得無懈可擊之後,他輕輕摸着劍鞘,臉上逐漸露出笑容。
第二天,二長老、三長老以及吳坤就離開了安禹城。
三長老冷冠林頗有些戀戀不舍,臨走時還不停的勸說陸帆回長天幫總部。
回總部?
回總部讓冷冠林捏圓搓扁?
陸帆又不傻,怎麽可能回總部那個狼窩?
送了十裏路,開心的與三位大佬揮手送别,陸帆身體一松。
“怎麽,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四長老蔣嶽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是在高興與我獨處?”
陸帆的汗毛直接豎了起來。
長天幫沒有放棄尋找赤血劍,安禹城附近,每一個城池分舵,都會派遣一名先天高手坐鎮,蔣嶽君被二長老安排在安禹城。
畢竟,王志沒有被證實爲吳斯宇,吳斯宇還有在安禹城的可能。
能将蔣嶽君安排到安禹城,陸帆都要謝天謝地了,至少不是冷冠林!
至少蔣嶽君雖然喜歡英俊的小夥子,但在幫派内部,她的口碑是相當不錯的。
她從來不會用權勢強迫他人就範,願意侍奉她的,都有所求,隻要将她伺侯滿意了,她也會願意付出一點回報,比冷冠林要好多了!
與此同時,雲都城内,季昆死後,雲都城内黑血國軍隊很快就被城内聯合起來的武者、殘存的禁衛軍擊敗。
雲都又恢複了和平。
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和平隻是短暫的。
不過那隻是大勢力才關心的問題。
易家送給十七的宅院内,葉輕顔在大院内飄飄蕩蕩,如同幽靈一般!
她神情冷漠,表情木然,連日來,她不斷重複着同樣的動作。
每逛一個角落,她總能在腦海裏回想起十七的身影……他走路的習慣,他身上的味道,他血紅色的頭發,他手掌上的老繭……
輕輕的摸着涼亭上的劍痕,她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抱起古筝,她輕輕的彈奏起來,就像十七還在的時候。
藍彥琳死後,她徹底的失去了方向。
孟飛幾人将陳将軍和藍彥琳的屍體埋葬在一個偏僻的小荒山後,連墓碑都沒有一個,就連墳包都被鏟平了。
孟千戶說,那是爲了陳将軍好,不想死後,還有人打擾他們的安眠。
許多身前仇家衆多的武者,安葬他們的人,都是這麽幹的!
這是一種默認的習俗……
輕顔可以理解。
看着棺材輕輕合上,有那麽一瞬間,她都想跟着躺進去……想跟他們擠一擠。
不過人有時候,不是想死,就真的有決定去死。
幾位軍人拉着她一起,在墳墓前發下毒誓,不能将陳将軍的墳墓透露給任何人後,她在墳墓前站了很久,孟飛問她願不願意跟他們走,輕顔沒有同意。
除了陳将軍,她不相信任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