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她時時刻刻都牽挂着兒子,茶飯不思,難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卻是噩夢連連,驚吓中醒來,一身的冷汗,腦海中全是毅兒一身是血的模樣。
現在看到他好好的,秦雪珍喜極而泣。
段雲謙欠扁的說道:“秦姨,護國寺的高僧不是說了嗎,隻要君毅二十歲之前不近女色,就不會影響運道,而是,還會逢兇化吉的呢。”
蕭君毅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說這話來氣他的。
段雲謙毫不在意,反正秦姨在這裏,君毅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偏偏秦雪珍覺得很有理:“對對對,高僧說的,自然都是有道理的,改日我上護國寺好好拜拜,謝各路神靈佑我毅兒平安歸來。”
“是君毅大意,害母親擔憂了。”
秦雪珍的眼睛,還是紅紅的,擡起袖子擦了擦眼淚:“你能平安回來,母親就很高興。”
然後看向他的身後:“你們幾個也都還好吧。”
除了早早回來報信的楚風,其他幾個抱拳:“謝夫人關心,我們都很好。”
秦雪珍點頭:“快,去飯廳吃點東西吧,你們一路奔波,肯定餓了。”
蕭君毅道:“我剛剛在祖父家已經用過飯了。”
清風和澤風也說:“禀夫人,我們也吃過了。”
秦雪珍又看向勁風,隻聽蕭君毅說:“勁風,去吃飯吧,清風,你們也下去休息。”
三風出去之後,秦雪珍又問了蕭君毅幾句話,考慮到他一路辛苦,便讓他回去休息了,有什麽話,等毅兒休息好了再細問也不遲。
段雲謙跟着蕭君毅一起回到朝晖院,第一句話就是:“凝瑤呢?你把她安置在哪裏的?”
明明不願想起,可身邊的人,總是要提起她,蕭君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她哪裏用得着我安置?我又不是她什麽人!”
“君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沐凝瑤雖是個女兒身,但一路走來,我們也算是共患難了,這熙京,是咱們的地盤兒,凝瑤她人生地不熟的,你怎能不把将她安置好?”
蕭君毅看了他一眼:“她在福安客棧。”
“這不就對了嗎?不過,你怎麽讓她住在客棧啊?你們将軍府這麽大,這麽多院子,就不能将她請到你家來住嗎?畢竟是一個女子……”
“夠了,如果你隻是來說這些的,你可以回去了,我累了!”蕭君毅打斷道。
段雲謙被他一吼,先是愣了一下,也是,這次刺殺的事情,君毅他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刺客是哪方的人馬,可有線索?”
刺客是龍衛營的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除了祖父,哪怕是最好的兄弟,也暫時不能透露太多,否則,可能禍及他人:“等我确定了,再告訴你。”
段雲謙點點頭,也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君毅不說,自有他不說的道理:“傳來消息說你遇險失蹤,熙京這邊都炸開了鍋,給我說說,你是怎麽化險爲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