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和對方打了照面?能不能判斷是什麽人?”蕭常德問到。
蕭家樹大,明處的,暗處的敵人都不少,但蕭君毅将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讓蕭常德震驚到了。
蕭君毅從在吉州解決宗善門的事情說起,一直說到後來清風等人在尋他的路上,遇到了龍衛營的副統領。
“清風确定沒有看錯?”
蕭君毅認真的回答道:“我信清風。”
蕭常德點了點頭:“此事非同小可,你父親那邊,暫時不要告知,等我找到了确切的證據,再做商議。”
“祖父,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查。”
“你查和我查,有什麽區别嗎?都事關我蕭家!這幾日你辛苦了,先休息幾天。”
祖父說得沒錯,誰查都一樣,這絕非是個人恩怨,而是關乎整個蕭家的大事:“一切聽從祖父安排。”
回想起毅兒剛剛用語言描述的那些畫面,雖然他說得雲淡風輕,但蕭常德依舊能夠想象,當時四風被拖住,毅兒一人與刺客周旋,情形是何等的兇險:“毅兒二十年的武藝,沒有白練啊,祖父以你爲傲!”
蕭君毅沉默了三秒,還是如實說道:“從西陵接了雲謙出來,途徑漠江大漠的時候,我們救下一個,人!一路上,她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這次被追殺,四風不在我身邊,也是她同我一起并肩殺敵,若是沒有她,孫兒不敢确定此刻是否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和同祖父說話。”
“哦?那這位俠士此刻何在?可否帶來與祖父一見?本王要當面謝他。”蕭常德自然而然的将蕭君毅口中的‘人’,定義爲男子了。
“進京城之前,我們就分開了。”
蕭王爺此生,最是愛惜人才:“那位俠士武藝不錯吧?”
蕭君毅點頭:“她沒有内力,不會輕功,但幾個殺手圍攻,也無法近她身去,她身手敏捷,刀刀能刺中敵人要害。”
“沒有内力?不會輕功?”這讓蕭常德想起了一個人:“毅兒,你可知,我初識你師傅的時候,他也沒有内力,不會輕功,後來,他的輕功和内力,都是我教的,哈哈哈,想不到我祖孫二人,都能有如此的奇遇和機緣。毅兒可有留下聯系方式,以便日後能去尋他,或者是他來找你?”
蕭君毅知道祖父是什麽意思,确實,很早的時候,他就想過,若她是個男子,能留在他身邊成爲将軍府的謀士,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可惜,她是個女子。
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她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在山洞中,他慶幸過她是個女子。
隻是,滿腔的熱情,都被她山頂上那幾句話給澆滅了:“祖父,她情況有些特殊,她,不願留在孫兒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齡大了,耳朵不好使了,蕭常德居然在毅兒的語氣中,聽出了‘委屈’?
毅兒自小就像個小大人似的,不愛笑,從來沒看到過他對哪個長輩撒嬌,剛剛那語氣,怎麽就像别人家小孩兒錯失了心愛的物件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