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可以,他一點兒也不想老去啊,跟誰一塊兒都不想!
然後,突然看向二兒子:“淵兒起來,這不怪你,你剛剛說,還有練好的丹藥,也一并被搶走了?”
“是,上個月龔道長和兒丞通信的時候,還說最近勞心勞力煉制了夠父皇和母妃服用一年的丹藥,因爲他打算出去曆練一段時日,尋找有沒有更好的藥方來延年益壽,說好,也就是讓我這幾日派人去取,可誰知……”
鄭貴妃激動了:“皇上,說不定,就是有人暗中盯上了這批丹藥,龔道長才召來殺身之禍啊。”
皇上點頭:“淵兒,我将龍錦衛裏撥出五十名護衛給你,竭盡全力絞殺賊人,追回丹藥!”
段智淵假裝吓傻了,鄭貴妃說道:“不可,皇上,那可是先皇留給你的利劍,不可随意出動,再說,淵兒何德何能,能調動他們啊?還請皇上三思!”
“既是利劍,自然是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候!”對段繞來說,沒有什麽比他的皇位更加重要,現在有人搶了他延年益壽,穩坐皇位的丹藥,這利劍,也該拔出來用用了。
段智淵底氣十足的抱拳道:“孩兒定不辜負父皇信任!”
離開皇宮的時候,段智淵陰鸷的眼神裏透着興奮:蕭君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你命的,是我父皇,你也怪不得我了!
沒走幾步,就看見了段雲謙。
段雲謙是世子,他是皇子,自然還是要依着規矩給他見禮:“二殿下。”
段智淵點了點頭,這幾人,幾年前一場秋獵比賽中,得了頭彩,從此,父皇就免了他們對平輩之間的大禮,每次見面,都是簡單的抱拳問候,這讓他很不爽。
“段世子是要去找父皇?”
“正是,戶部有些建議,要請聖上定奪。”
段智淵點了點頭:“那就快去吧。”
段雲謙微微颔首,從他身邊離開,沒走幾步,段智淵喊道:“唉,雲謙!”
段雲謙回頭:“殿下有何吩咐?”
段智淵朝他走過去,帶着淡淡的笑意:“聽聞雲謙這次西陵之行十分兇險,改日我在府裏備上薄酒,邀你來給我說說怎麽個驚險法吧!”
段雲謙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勞資又不是說書的,給你說個屁啊,但出口之言依舊是文質彬彬的:“兇險談不上,慶幸最終完成了陛下所托,至于喝酒,雲謙就不來了,出去半年,耽誤了半年的差事,得補上。”
段智淵眼色暗了暗:“既然堂弟不給這個面子,堂兄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段雲謙颔首:“雲謙告辭。”
突然提起堂兄堂弟,這個段智淵,肯定又在打什麽算盤。
葉茗小聲說道:“世子……”
段雲謙打斷他:“休得亂語!”
葉茗也閉了嘴,太久沒來這皇宮内院,他又差點口無遮攔了。
蕭君毅想到過,事情可能與宮裏某位有關,但萬萬沒有想到,皇帝也插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