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兇神惡煞的土匪,嘴裏叫罵着催促大家快走,手裏的皮鞭高高舉起,重重落下,在他們眼裏,這些從鄰國擄獲來的布衣百姓,已經是随時可以打殺的奴隸了。
沐凝瑤拖着幾乎僵硬的雙腿,吃力的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爲了尋到龍錦果替師傅解毒,這是她十七年來第一次下山,回程的路上寒症發作,她全身冰冷,行動遲緩,不巧還遇上西陵土匪燒殺搶奪,最終被這些西陵土匪當東晨百姓擄獲了。
寒,痛徹心扉的寒,冷,刻骨銘心的冷,她不知道還要堅持多久,全身的寒意才能銷退。
“快點兒!”伴随着一聲惡吼,帶有倒鈎刺的皮鞭,狠狠抽在凝瑤的背上,她腳下一軟,整個人朝沙丘下滾去。
看押的土匪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一路上都在磨磨蹭蹭拖速度,看來不給她點教訓是不行,也跟着跳下沙丘,舉起了皮鞭。
凝瑤往旁邊一滾,土匪的皮鞭落空,這更是激怒了他,一邊搙袖子一邊說:“看來是得吃點兒苦頭才能老實啊?行,大爺我成全你……”
他再次掄起皮鞭,這次,凝瑤沒有躲,鞭子抽下來的瞬間,一把抓住,也顧不得倒刺紮進手心的疼痛,狠狠一拉,土匪猝不及防的被她連鞭帶人拉倒在地。
凝瑤起身單膝跪地,電光火石之間将皮鞭死死纏住土匪的脖子,待其他看熱鬧的同夥反應過來,皮鞭上的倒刺已經深深紮進了土匪的頸動脈。
十七年前的沐凝瑤,是二十一世紀最發達國家的第一夫人身邊的貼身保镖,在一次特殊任務中,爲了保護國家重點科研成果——變型元素,不得已啓動了半成品空間轉換器,從而來到這個世界。
此刻若不是從小自帶的寒症發作,這群土匪,她一個人能撂倒十個,原本打算先忍着,待寒意消退再做打算,現在看來,隻得放手一搏了。
百姓們被土匪抓來已經兩天一夜,再往前走一段路,出了大漠,到了西陵國,他們就永遠都回不了家,隻能一輩子爲奴爲婢。
看見凝瑤成功的殺了一個土匪,百姓中還帶有幾分血性的男人,也受到了鼓舞,紛紛效仿凝瑤,開始跟身邊的土匪對抗。
但依舊有些膽小怕事,站在一旁不敢動,大家心不齊,土匪很兇殘,敵衆我寡,武力懸殊,很快,幾個反抗的百姓,也都被土匪打得鼻青臉腫的摁倒在沙地裏。
走在最前面的土匪頭子看見手下被殺,大怒,親自動手教訓凝瑤,刺骨的寒意讓凝瑤四肢僵硬無力,幾個回合下來,倒地再難起身。
她咳出一口鮮血,費力的撐起身子,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一定将眼前的人大卸八塊。
可她現在看上去奄奄一息,那充滿攻擊性的眼神,在土匪頭子眼裏,也隻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土匪頭子輕蔑的看着她:“說吧,想怎麽死?”帶頭鬧事不說,還殺了他的人,得讓她死的凄慘一點,從而震懾其他人。
這時一個喽啰小跑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笑得一臉銀賤,土匪頭子再次仔細打量地上的凝瑤:“是個女的?”
旁邊的喽啰笑得差點流出了口水:“是啊是啊,這男人和女人,天生不同,雖說她穿着男人衣服,可還是看得出是個娘們兒,頭兒,你看?”
土匪頭子眼睛一橫:“滾邊兒去,等賣了這批貨,賞你們幾個錢找女人去,馬上就要天黑了,再耽誤下去,又得在大漠裏過夜,要是遇上沙漠狼,或者是夜裏凍死兩個,多的都得虧。”
喽啰心有不甘,卻不敢再多言,土匪頭子再次看向凝瑤,冷笑一聲:“還算有幾分膽量,但你殺了我的人,我得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說着,緩緩舉起大刀:“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兒上,我給你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