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清楚,無論是之前的比武,還是最後華夏武學界與美國武學界的博弈,最終都是由秦風決定了勝負。
“大兄弟威武!”
很快的,三戒率先掠出貴賓席,來到秦風身邊。
姬霸、天鷹和夏羽三人跟在他的身後。
“秦風兄弟,牛!”
姬霸沖秦風豎起了大拇指,雖然他見證過秦風不少的戰鬥,但沒有一場戰鬥像今天這般驚心動魄和意義重大。
“秦風,我以前老是聽人說你是武學怪物,不知道其中緣由,今天算是明白了,你在武學領域确實是一個怪物。”夏羽苦笑着說道。
而天鷹則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隻是兩眼發光地看着秦風。
縱然秦風光彩奪目,令得所有同代天才黯然失色,但他并未感到一絲打擊,反而更加充滿鬥志和進取心。
這是一種榜樣的力量!
秦風聞言,微微一笑,并未說什麽,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朝着這邊走來的奧利沙文、孔蒂和薩烏爾三人。
“秦風隊長,祝賀你獲得比武勝利,成爲半步神境之下第一人!”
身爲俄國沙皇殿最強傳人的奧利沙文走在最前方,率先開口向秦風道賀。
“祝賀秦風隊長!”
孔蒂與薩烏爾兩人,也是紛紛行禮。
這一刻,三人這樣做既代表個人向秦風表示祝賀,更是代表各自所在的勢力向華夏武學界表決心——秦風代表着華夏武學界!
“謝謝。”
秦風微笑道謝,他對三人的心思了如指掌,但并未點破。
看到這一幕,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最強傳人戈丁、教廷聖女安琪兒,都想過去向秦風祝賀,但最終都放棄了。
對戈丁而言,他與秦風幾乎沒有交集,而是與秦風的替身‘遊龍’有交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過去打招呼,必然要提及遊龍,但在這個場合,是極其不合适的。
至于安琪兒……
曾經,當秦風在這裏參加武學大會的時候,身爲教廷聖女的她,對秦風而言是天之驕女。
那時候的她,因爲秦風在武學大會上所展現出的實力、潛力和血性,對秦風産生了好感,外加教廷大局利益,甚至想嫁給秦風,但被秦風拒絕了。
現在,今非昔比。
她還是那個她,但秦風已不是曾經的秦風。
教廷聖女這個身份,已不能讓她有資格站在秦風面前了。
而她因爲曾經被秦風拒絕之後的氣憤、不滿,也錯過了成爲秦風朋友的機會。
如此一來,她沒有任何合适的身份,能夠上前給秦風送上祝賀。
與此同時,身爲英國王室公主的伊麗妮卡,也沒有走過去。
她隻是坐在那裏,看着秦風被當成全場焦點,心中歡喜着、甜蜜着、驕傲着。
這一刻,她愈加覺得,能夠成爲秦風的女人,是上天送給她最好的禮物。
與伊麗妮卡一樣,身爲揭秘組織公主的伊蓮娜也沒有過去。
她在激動之餘看到了伊麗妮卡臉上的甜蜜笑容,心中除了爲秦風感到高興之外,還有一抹無法壓制的羨慕與嫉妒。
“闫荒大師,比武結束了,觀衆也該退場了,我們去教堂吧?”
就在這時,修斯走到闫荒身前,向闫荒行禮,發出邀請。
“修斯教皇,謝謝您的好意,我們要回住處了。”
闫荒輕輕搖頭,婉言拒絕了修斯的邀請。
“好的。”
修斯微笑回應。
他代表教廷再次發出邀請,既是出于禮節,也是想再次加深教廷與華夏武學界的關系,甚至可以說是亡羊補牢。
比武結束之後,教廷并未第一時間站出身,旗幟鮮明地支持和擁護華夏武學界,直到秦風說出那位在美國換旗的恐怖強者在梵蒂岡,教廷和俄國沙皇殿、非洲太陽神殿才表态。
“小風,我們走吧?”
當修斯行禮、退下之後,闫荒沖秦風開口,是詢問的語氣。
他剛才拒絕修斯的邀請,很大程度是因爲擔心秦風的身體情況。
在比武之前,秦風曾将《盤龍槍》第五式——‘寂滅’告知了闫荒,闫荒知道秦風動用‘寂滅’,會耗光所有内勁和消耗大量血氣,身體十分虛弱。
“好的,闫大師。”
秦風點點頭,然後對孔蒂、薩烏爾和奧利沙文道:“三位,我要先回住處了,後會有期。”
“好的,秦風隊長!”
孔蒂、薩烏爾和奧利沙文均是一臉微笑,同時沒有挽留秦風。
話音落下,秦風帶着三戒、天鷹、姬霸和夏羽四人走向闫荒。
在此過程中,秦風的目光掃向伊麗妮卡,伊麗妮卡微笑着搖頭,她在用這種方式示意秦風不必向她打招呼、道别。
秦風心如明鏡,輕輕點頭,然後又微笑着向伊蓮娜示意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秦風帶着三戒四人來到了貴賓席。
“小風,好樣的!”
“秦風大師,了不起!”
“秦風大師,你是華夏武學界當之無愧的英雄!”
貴賓席上,華夏武學界代表團的那些宗師,紛紛開口稱贊秦風,其中喇智、夏昊、聞一劍、姬無常等人對秦風的稱呼依舊是小風,而趙無道等人則是稱呼秦風爲大師。
唯有武春秋和塵儀師太沒有開口。
陽光下,他們的臉上完全沒有華夏武學界獲勝後該有的喜悅,而是一臉的鐵青,那感覺像是被秦風當衆抽了幾個響亮耳光似的。
“諸位大師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風擺擺手,一臉謙遜,但卻将武春秋和塵儀師太兩人當成了空氣,未曾去看兩人一眼。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這是秦風一直以來的爲人處世原則。
短暫的交流之後,秦風便跟着闫荒等人朝着廣場外走去。
“秦風,秦風!”
看到秦風離開,觀衆席上那些華人武者和秦風的粉絲,紛紛振臂高呼的名字,不知是歡送秦風,還是依舊沉浸在之前的激動情緒當中。
廣場外,兩輛汽車早已等候多時,一輛是奔馳商務車,還有一輛是大巴車,都是使館酒店的專車。
“小風,你跟我坐這輛車。”
闫荒停下腳步,沖秦風招了招手。
“好的,闫大師。”
秦風點頭,徑直朝着闫荒走去。
其他人見狀,知道闫荒這是要跟秦風交流。
事實的确如此。
闫荒與秦風上車之後,還特地讓武空代替奔馳商務車的司機開車。
如此一來,整個車裏隻有秦風、闫荒和武空三人。
“小風,你的身體沒事吧?”
上車之後,闫荒便開口問道,眉目之間多少有些擔憂。
“闫大師,我隻是體内内勁暫時被抽空,同時消耗了一些血氣,沒什麽事,恢複幾天就好了。”秦風微笑着說道。
“那就好。”
闫荒聞言,放下心來,然後一臉真誠地看着秦風,道:“小風,謝謝你。”
“闫大師,我是華夏武學界的一份子,而您一直在給予我幫助,無論是從大局角度,還是個人角度,今天的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用謝我。”
秦風輕輕搖頭,同樣一臉真誠。
他知道,闫荒既是在感謝他爲華夏武學界赢得比武,也是在感謝他擊殺耶羅,爲闫荒的兒子報仇!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闫荒心中某根弦被波動了一下,但沒有再說什麽。
一直以來,他都不是一個矯情的人,而且幾乎不會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表現在臉上,更不會請求别人爲他做什麽。
請求秦風出手,爲自己的兒子報仇——這是闫荒這輩子第一次開口求人!
“小風,我記得你當時吐血了啊,怎麽會沒事?”
武空察覺到氣氛有些沉重,便開口打破沉默,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吐血并非受傷導緻,而是我暗中咬破口腔,假裝吐血,用來欺騙和麻痹敵人。”秦風回道。
“原來如此,你讓他誤認爲你受傷嚴重。”
武空和闫荒兩人聞聲,恍然大悟,暗暗感歎秦風搏殺經驗之豐富。
“小風,你最後對耶羅說了什麽?”
闫荒也開口問出了心中的一個疑惑。
他清晰地記得,比武勝負分出之後,秦風曾俯身低聲對耶羅說了句什麽,結果耶羅當場被氣得吐血而亡。
“我告訴他,我其實是巅峰強者。”
秦風微微一笑,揭開謎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