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知道,自己今生幾乎無望成爲李金堂的女婿了,但他還是第一個拜訪的李金堂。
因爲,李金堂是最有望接過李家大旗,取代李淵廣成爲李家乃至整個陣營的掌舵者。
而等到那個時候,恰好是徐鳳華仕途之路最後的沖刺階段。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自然要重視李金堂。
徐鳳華拜訪完李金堂之後,又先後拜訪了其他李家第二代成員,有的是以工作的名義去辦公室拜訪,有的則是直接去家中拜訪。
兩天後,徐鳳華返回了工作所在地,如同其父親所有的那樣,一頭紮進了基層,足足十五天。
十五天過後,徐鳳華對當地的情況有了清楚的了解,然後組織開了三個會議,下發了三份會議紀要,定下了很多事情。
那三份會議紀要,基本定下了當地未來三年的經濟發展方向、策略,相當于一個綱領。
紀要下發之後,每一件事情不但落實到部門,而且落實到了個人,實行逐級負責制,堅決杜絕腸梗阻和陰奉陽違的現象出現,一旦出現問題,将對責任人提級處理!
精細嚴。
這是徐鳳華的工作作風。
這直接在當地刮起了一股風暴,而與徐鳳華搭班子的老人,全力支持徐鳳華的工作。
一方面,他知道徐鳳華的根基,不願得罪,更爲重要的是,徐鳳華的工作思路極其朝前,同時又具有可實施性。
這樣一來,若是當地三年後的經濟真的能夠達到徐鳳華定下的目标,那不光是徐鳳華一份漂亮的答卷,對他而言,也是如此。
當做完這一切之後,徐鳳華在當地的工作算是順利開展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忙了,故而抽空再次返京。
因爲,上一次,他回京因爲時間緊迫,隻拜訪了李家長輩,沒有與李文斌等李家的小輩們聚會。
這一次,他返京特地要與李家小輩聚一聚。不得不說,徐鳳華能夠被譽爲未來之星,絕非浪得虛名,他很清楚,任何關系都講究相互的——他希望在未來能夠得到李家長輩的支持和幫助,同樣的,李家長輩也希望
他在未來有所成就之後能夠反哺李家小輩。
徐鳳華尚未登機,便接到了李文斌的電話。
“徐哥,你登機了嗎?”李文斌率先開口問道。
“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徐鳳華回道。
“徐哥,咱們晚上去西京會所吧?”
李文斌征詢徐鳳華的意見,西京會所是他最愛去的地方。
李淵廣大壽之前,李文斌曾在西京會所惹到了秦風的戰友,被秦風抽耳光。
這也是,李淵廣生日那一天,李家人對秦風意見超級大的原因——想娶我們李家的女人,卻打我們李家人,這是哪門子道理?
然而——
李家人的不滿,在李淵廣對秦風的認可面前,微不足道。
這就如同在一個單位,如果一把手認可你,哪怕其他人把你說成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垃圾,也無關痛癢。
“不去。文斌,私人會所一概不去,你找一個有些特色的小飯館,咱們聚一聚,喝點酒。”
李文斌第一時間否決,身爲未來之星的他,對上面的規定了如指掌,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犯錯誤。
“好吧,那就譚家菜館吧。”
李文斌聞言,沒敢再提,而是按照徐鳳華的要求選定了一家私房菜館。
“可以。”徐鳳華同意。
“徐哥,要不要我把我姐也喊上?”
李文斌又開口問道,他一直對秦風不爽,同時也一直希望徐鳳華能夠取代秦風,成爲他未來的姐夫。
“不用了。”
徐鳳華幾乎沒有猶豫,便給出答複。
“徐哥,那秦風如今身在國外,隐姓埋名,東躲西藏,生死不明,跟我姐最後多半沒戲,如果你主動一點,我姐未必……”
李文斌聞言,先是一怔,然後勸說道。
“文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種話以後不要說了,這件事以後也不要提了,我跟你姐不可能在一起。”
徐鳳華沉聲說着,然後不等李文斌再說什麽,便挂斷了電話。
“嘟……嘟……”
聽到聽筒中傳出的盲音,李文斌當下放下手機,喃喃自語道:“難不成徐哥認爲那秦風可以活着回國?這也太荒謬了吧?”
話音落下,李文斌又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訂譚家菜館的包廂。
與此同時。
那艘由加拿大開往華夏黃津港的貨輪上。
秦風如同過去一些日子一樣,盤膝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進行傷勢恢複。
唰!
突然,秦風睜開眼睛,臉上閃過一抹痛苦。
就在剛才,他催動内勁沿着經脈運轉,結果力度稍有些大,令得受傷的經脈無法承受,有種撕裂的感覺。
這讓他第一時間停了下來。
“唉……内傷恢複果然不能操之過急。”
秦風輕輕歎了口氣,他原本計劃在貨船抵達港口之前,徹底恢複傷勢,如今看來,這個根本不可能實現了——他的傷勢至少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恢複。
“算了,反正近期也沒什麽事,等回去陪雪雁兩天,便前往天山去找三戒他們,然後閉關半個月恢複傷勢。”
秦風如是想着,然後沒再繼續療傷,而是起身走出房間,來到貨輪的甲闆上。
此刻,貨輪即将進入黃津港,船長正組織船員們做入港準備,而古宗年幾人則站在甲闆上聊天。
“小風,傷勢恢複得怎麽樣?”
古宗年幾人見秦風走來,紛紛停止聊天,開口問道。
“還要半個月才能完全恢複。”秦風如實答道。
“那速度夠快了!”古宗年放心下來。
“是啊,承受絕世強者一擊,僅僅一個半月便能恢複傷勢,放眼全球,無論老中青任何一代,都沒有人可以做到!”姬嘯天人不感歎,同時心中也有些郁悶。
曾經,他的孫子姬霸與秦風一樣,被譽爲華夏武學界年輕一代的天才,并且代表華夏參加全球武學大賽,而如今,兩人的成就可謂是天壤之别。
郁悶之餘,姬嘯天又看到了聞一劍、喇智,又釋然了——不光是姬霸,天山劍派的天鷹、西域佛宗的三戒,也無法和秦風相提并論。
甚至,放眼全球,年輕一代中勉強能夠與秦風相提并論的天才,屈指可數。
面對姬嘯天的贊譽,秦風笑了笑,沒說什麽。
随後,秦風與古宗年等人站着聊了一會,貨輪便順利駛入黃津港,然後在港口早已指定的停泊位,靠岸停船。
下船之後,秦風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通李雪雁的電話。
“壓寨夫人,我到黃津了,這會坐華武組織的汽車回燕京,兩個小時就能到燕京。”
電話接通,秦風率先開口,先是告訴李雪雁自己抵達的消息,然後說出行程安排。
“山大王,現在還不到四點,那你到燕京正好趕上吃飯。”
李雪雁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顯示的時間,然後問道:“想吃什麽?”
“我都行,看你。”秦風笑着回道。
“那就譚家私房菜吧。”
李雪雁聞言,不再廢話,直接拍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