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看到秦風朝着自己跌落的方向急速掠來,帕塞如夢驚醒,一股從未有過的危險氣息,充斥着他的心頭——他要被秦風擊殺了!
這個念頭,令得帕塞驚恐得身子都在顫抖,同時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他艱難地扭頭,看向身後的觀衆席,用盡最大力氣吼道:“父……父親,救我!”
危急時刻,他選擇向自己的父親帕莫求救!
盡管他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戰,而且他昨天還特地跟帕素、帕莫兩人前往闫荒等人所下榻的酒店,提醒以闫荒爲首的華夏武學界,不得插手幹預這場生死之戰!
但這一刻,他忘記了這一切,隻想活着!
“混蛋,住手!”
耳畔響起帕塞驚恐的求救,帕莫幾乎下意識地做出回應,然後一下蹿出觀衆席,縱身一躍進入湄南河,急速掠向帕塞。
他如同帕塞一樣,完全不顧破壞規矩、出爾反爾,試圖在秦風趕到之前,将帕塞救下!
“啪——”
回應帕莫、帕素父子的是一聲悶響。
河面上,秦風将速度發揮到極緻,一腳跺在河面上,濺起一大片水花,整個人縱身躍起,趕在帕莫之前撲向墜落的帕塞!
“不……不要殺我!”
看到這一幕,自比武開始至今始終被吊打且失去戰力的帕莫,驚恐地吼叫了起來。
怕了。
他真的怕了。
這一刻,他用腳指頭也能想到,失去戰力的他,一旦他落入秦風手中,必死無疑!
他從未想過,死亡會距離自己如此之近——秦風就仿佛來自地獄的死神,要收割他的性命!
他也從未想過,自己剛一出世,便會被殺,相反,在他的設想裏,擊殺秦風,腳踩華夏武學界高調出世,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他要與全球隐秘勢力的天才争鋒!
“小雜~種,你敢?”
與此同時,帕莫竭盡全力,将速度提升至極緻,同時大吼一聲,試圖威懾秦風。
不敢?
唰!
秦風瞬間臨近了帕塞,大手一揮,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一把抓住帕塞的脖子,将帕塞拉到了自己身前。
然後……
他的右手陡然發力!
“咔嚓!”
“噗——”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烈日下,高空中。
秦風一下震碎了帕塞的脖頸,令得帕塞的腦袋與身子分家,滾燙的鮮血沖天而起,宛如下起了一場血雨。
他無視帕莫的威懾與警告,當着帕莫和比武現場所有人的面,強勢将帕塞擊殺,畫面極具沖擊力!
“你找死!”
眼看兒子被秦風當着自己的面擊殺,已經臨近的帕莫徹底暴怒,直接撲向秦風,試圖将秦風擊殺,爲自己的兒子報仇!
唰!耳畔響起帕莫的怒吼,感受到帕莫的沖天殺意,秦風一臉無懼,一把抓住帕塞的頭顱,然後用力擲出,以此方式阻攔帕莫,同時腰部發力,在空中一個後空翻,盡力朝後
躍去。
因爲,他已察覺到一道強大、恐怖的氣息正在急速臨近。
那是闫荒的氣息!
他隻要接近闫荒,就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了。
“砰——”
狂奔中的帕莫,任由帕塞的頭顱砸在他的身上,而且被他身上的可怕内勁震得粉碎。
這一刻,他已經徹底被仇恨沖昏了腦袋!
對他而言,死去的帕莫已經不是兒子了,隻是一具屍體。
他的眼中隻有秦風一人,唯有将秦風擊殺,才能以瀉心頭之怒!
十米,五米,三米……
帕莫終究是在秦風落水之前,趕到了秦風的身前。
呼!
他的右臂順勢掄起,一巴掌拍向秦風。
他要一掌拍碎秦風的腦袋!
“小心!”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響起,聲音并非來自闫荒,也不是來自華夏武學界所在的區域,而是來自帕素,他在開口提醒帕莫!
然而——
晚了!
“啪——”
下一刻,不等帕莫一掌拍中秦風,闫荒及時趕到,同樣一巴掌抽出,直接抽中了帕莫的腦袋。
“噗——”
刹那間,帕莫的腦袋如同被碾壓的西瓜一般,瞬間炸開,血肉橫飛,無頭的屍體,如同之前的帕塞一樣,直接被打進了湄南河裏!
欲要擊殺秦風爲帕塞報仇的帕莫,被闫荒一巴掌拍死!
而那些飛向闫荒的血肉,直接被環繞在闫荒身上的真氣震散。
他……滴血未沾!
這一幕,深深震撼了除了秦風在場的每一個人!
“呃……”
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渾身滴血未沾的闫荒,整個湄南河兩岸一片死寂!
“啪!“
旋即,安靜被打破,秦風落在了河面上,先是濺起一片水花,然後雙腳急速颠動,穩住身形。
“謝謝您,闫大師!”
秦風第一時間向闫荒道謝,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
因爲,他堅信,闫荒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旺薩家族的人破壞規矩對他出手。
而闫荒的實力,他是見過的!
當初,景家家主景雲峰,佩戴祖傳手套,動用殺招,結果直接被闫荒吊打!
而帕莫雖然也是化勁巅峰,但與景雲峰那種邁入幾十年化勁巅峰,并且多次嘗試踏出神境那一步的絕世強者相比,還要遜色不少。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帕莫被闫荒一巴掌拍死,一點都不值得奇怪!
“應該的。”闫荒輕輕搖頭,然後目光掃向觀衆席,鎖定旺薩家族的族長帕素道:“帕素,按照全球武學聯盟關于生死之戰規矩,任何人不得插手、幹預生死之戰。你兒子不但要出手救
你孫子,而且還要對秦風出手,嚴重違反了生死之戰的規定,當誅!”
“闫荒,你……”
觀衆席上,帕素怒到了極緻,試圖開口說什麽。
然而——
不等他将後面的話說完,便被闫荒冷冷打斷。“而且,你昨天帶着你兒子帕莫、你孫子帕塞,特地到我們下榻的酒店,提醒我,秦風與帕塞之間是生死之戰,讓我們華夏武學界不要插手幹預,結果反倒是你們出爾反爾
,破壞規矩,這是何意?”
闫荒一臉強勢,目光如刀一般盯着帕素。
“闫……闫荒,你不要拿全球武學聯盟來壓我!或許,全球武學聯盟在很多人眼裏神聖而強大,但在我和旺薩家族眼裏,狗屁都不是!”
帕素怒聲吼道,雙眼通紅盯着闫荒,恨不得将闫荒碎屍萬段。
“既然如此,那你我一戰!”
聽到帕素的話,闫荒身上那股可怕的氣息陡然爆發,聲音響徹天際,“用你孫子的話說,我隻用一根指頭,敢戰否?”
“——”
帕素下意識地要回應,但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因爲,理智告訴他,闫荒已今非昔比。
立在河面上那個男人,已不是四十年前敗給他的手下敗将,而是踏出了那一步,屹立于強者之巅的恐怖存在!
以闫荒如今的實力,壓根不是他可以匹敵的!
“怕了?”
闫荒見狀,冷笑一聲,然後道:“若是你怕了,我可以允許你喊上泰武局巴武和你父親,我以一敵三,敢戰否?”
“——”
帕素依舊不敢開口,嘴巴夾得比處女的雙腿還緊。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把握擊敗如今的闫荒,而他和巴武對闫荒無法造成任何威脅,參戰和不參戰區别不大。
“既然不敢戰,那就帶上你的人滾!”
眼看帕素一聲不吭,闫荒再次開口了,語氣毋庸置疑。
何爲強勢?
今天。兩個華夏武學界不同時代的武學天才,先後用實際行動作出了诠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