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疑難雜症無法診斷的怪病,去燕京看;得了重大疾病,如果條件允許,去燕京治,這已成爲全國老百姓的共識。
資源集中,醫療水平領先,導緻燕京的知名醫院患者多如牛毛,一号難挂、一床難求是普遍現象。
當然,這種現象對于權貴層是無效的。
作爲張家的公子哥,張華是真正的權貴,而且是華夏年輕一代權貴中的佼佼者。
他的傷勢不緻命,算不上嚴重,但手術是在燕京乃至華夏最好的醫院做的,而且住的是特殊病房。
病房裏,做完手術的張華坐在病床上。
一名長相、身材和氣質都一流的女孩坐在一旁,給張華端茶遞水。
女孩是西京會所派來的,目的是爲了平息張華的怒火。
而就在十分鍾之前,女孩給張華來了一次精心的服務,讓張華心中的怨氣、怒氣消散了不少。
“你這日子可以啊。”
李文斌推門而入,看到女孩在用嘴給張華喂葡萄,笑着打趣道。
“那咱倆換一下!”
張華沒好氣地說着,然後對女孩道:“你先出去溜達一會,我跟李少聊點事情。”
“好的,張少。”
女孩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又對李文斌笑了笑,才走出病房。
“嘿,老胡爲了平息你的怒火,可是下足了本錢啊,這娘們據說是他自己養的金絲雀,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當女孩出門之後,李文斌想起了什麽。
“琴棋書畫不知道,吹拉彈唱倒是确實不錯。”
張華想到女孩剛才的服務,滿意地笑了笑,然後話鋒一轉,道:“我聽我爺爺說,昨晚的事情沒完,現在什麽情況?”
“秦風那王八蛋要被部隊開除,而且還會夾着尾巴滾出李家!”李文斌冷笑道。
“真的?
張華有些懷疑,更多的則是興奮。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這也不是什麽新聞了,圈子裏都傳開了。”李文斌昂着頭,自傲地說道。
他對于自己可以讓秦風受挫,很是得意。
畢竟,秦風可是曾經踩了秦智和楊琨的存在,而且還将楊琨的父母送進了監獄,号稱華夏年輕一代權貴層的‘殺神’!
“哈哈……聽你這麽一說,我心情舒暢多了,比剛才那小妞給我服務還要爽。”張華哈哈笑道。
“爲了安慰你受傷的心靈,秦風明天夾着尾巴滾出李家的時候,我錄個小視頻,拿來給你欣賞。”李文斌又道。
“好,好,好!”
張華連說三個好,臉上堆滿了笑容。
看到這一幕,李文斌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徹底收買了張華的心,也滿意地笑了。
放眼當前的華夏年輕一代權貴層,如果秦風倒竈的話,那上一批華夏大纨绔将退出舞台,由他取而代之,唱獨角戲。
屆時,如果曾經與秦智、楊琨被譽爲三駕馬車之一、如今号稱華夏官場未來之星的徐鳳華再成爲李家女婿,給予他一些照顧的話,他的未來将一片美好。
……
燕京飯店,某間套房裏。
兩名中年男人,一邊吸着香煙,一邊閑聊着什麽。
其中一人穿着睡衣和拖鞋,看上去很随意,但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随意。
這一切,隻因爲他的氣場。
他坐在那裏,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但聊天的時候又給人一種風輕雲淡的感覺,讓人感覺很舒适,像是随時在魔鬼與天使之間轉換。
他是徐震,南部某省的封疆大吏,手握大權。
而坐在徐震一旁的是李文斌的父親李金海,目前在某實權部門擔任副職。
而在不遠處,一名青年正在燒水。
青年留着短發,穿着一件白襯衣,搭配藏藍色西褲和黑色皮鞋,渾身上下都透漏着一股體制内的氣息。
他和徐震的長相有着幾分相似,但沒有徐震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但遠比同齡人沉穩、内斂。
他不是别人,正是徐鳳華。
“李叔,您喝茶。”
很快,徐鳳華将一杯泡好的極品金駿眉端到李金海面前。
“好,謝謝鳳華。”
李金海伸手接過,然後對徐震道:“老徐啊,真羨慕你有一個好兒子啊。我那不争氣的家夥如果能有鳳華一半優秀,我這輩子踏進棺材都不會有遺憾。”
“李叔謬贊了,鳳華沒有您說的那麽優秀,而文斌弟弟要比您想象中的優秀。畢竟,英國劍橋大學的研究生,可是很難考上的。”
不等徐震開口,徐鳳華便微微一笑,表現得不卑不亢,成熟而穩重。
“他也就會讀書了。”
李金海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轉移話題,問道:“對了,老徐,鳳華,你們應該聽說秦風那小子的事情了吧?”
“金海,你是說昨晚在西金會所發生的事吧,那事聽說了。不得不說,秦家小子是真的狠!”徐震點點頭,然後說出自己的看法。
“嘿,剛過易折,老天不會永遠眷顧他!”
聽到徐震的話,想到自己兒子被秦風抽了一巴掌,李金海冷笑道:“軍方已經明确了,要将他開除部隊。沒有秦家的光環,又失去部隊的榮耀,我倒要看看,他怎麽進我們李家的門!”
徐震、徐鳳華父子沉默。
事實上,他們都聽說了這個消息,但他們不能肯定消息的準确性,更也不好接李金海的話。
“鳳華,我知道,你一直對雪雁念念不忘,這次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李金海突然語出驚人。
“李叔,我确實很欣賞雪雁,也很想追求她。但您應該知道,雪雁對秦風死心塌地。而我了解她,她是那種極有主見的人,認準的事情,哪怕天塌下來也不會改變。
也就是說,就算李爺爺不同意她與秦風在一起,她也會義無反顧地跟秦風的。”
徐鳳華苦澀一笑。
“鳳華,你說得沒錯,雪雁的确是那樣的人,而且不知鬼迷心竅鐵了心要跟秦風。”
李金海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徐震、徐鳳華父子,“但你們換個角度想,如果秦風那小子失去一切光環,還有臉跟雪雁在一起麽?如果他自己選擇退縮、放棄的話,鳳華你不就有機會了?”
他會麽?
徐鳳華心中一動,忍不住暗問自己。
……
與此同時。
秦風回到了燕京陸軍~總~部大院的将軍樓裏。
秦衛國、周玲夫婦都沒有睡,特地在客廳裏等着秦風。
看到秦風進門,周玲連忙站了起來,朝着秦風走去,而秦衛國則是心煩意亂地點燃了一支香煙,低頭吸着。
“小風,你知道部隊要處理你的事情嗎?”周玲心疼地看着秦風,輕聲問道。
“媽,王虎成首~長打電話通知我了。”秦風笑着點點頭。
“兒子,爸媽無能,幫不了你。”
看到秦風臉上的笑容,周玲隻覺得心被人狠狠地紮了一下,很疼很疼,然後紅着眼,一把将秦風摟住,默默流淚道:“路是你自己選的,媽不勸你,就是心疼你。”
“媽,還記得秦建國要讓秦智取代我與雪雁履行婚約時,你對我說的話嗎?”
秦風輕輕拍着母親的肩膀,倒是像在安慰母親。
“記得。”
周玲擡起頭,抹了一把眼淚。
“媽,那天,你跟我說,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氣!你心眼小,性子直,眼睛裏揉不得沙子。這輩子,你沒要求我做過什麽,但那一次,你希望我能爲自己證明,證明即便沒有我老太爺護着我,沒有秦家支持我,我也不比别人差!”
秦風輕輕幫助母親擦去臉上的淚水,微笑道:“當時,我回答你,他們會後悔的。後來,我做到了。明天,亦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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