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華夏最神秘的機構之一,華武組織是爲了管理華夏境内的武者成立的組織,對華夏境内的武學門派、世家和武者情況了如指掌。
華武組織的資料庫裏,詳細記載着有關景家的一切信息,包括景家祖地的地址、家族成員人數、武學境界等情況,而且會定期更新。
秦風駕駛着吉普車駛下高速之後,載着闫荒、武空、王虎成三人來到距離景家祖地最近的一條國道上,然後将車停在公路上。
片刻後,一架軍方的武裝直升機宛如獵鷹一般,呼嘯而來,緩緩降落在公路旁邊的空地上。
景家祖地位于深山老林之中,沒有通往那裏的公路,隻能乘坐直升機或徒步前往。
爲了方便前往,王虎成特地請示上級,最終由西南~軍~區支援了一架武裝直升機供他們使用。
“闫主任,我們上飛機吧。”眼看武裝直升機停下,王虎成邀請道。
“好。”
闫荒點點頭,然後帶着秦風三人率先走向武裝直升機。
“首~長好!”
機艙裏,駕駛員看到秦風四人走來,第一時間敬禮。
秦風四人微笑示意,然後先後登上武裝直升機。
“地點定位了嗎?需要多久能抵達目的地?”王虎成進入機艙後,沖駕駛員問道。
“首長,已經精确定位,預計十分鍾可抵達目的地。”駕駛員大聲回應道。
“好,出發。”
王虎成點點頭,然後做出指示。
“是,首~長!”
駕駛員敬禮領命,然後娴熟地操作了起來,武裝直升機騰空而起,飛向景家祖地。
如同駕駛員所預測的一樣,十分鍾後,武裝直升機呼嘯着來到了景家祖地上空。
雖然山頂有霧,但依稀還是能夠看到十幾棟木屋錯落有緻地建在各處,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練武場。
“将飛機停在練武場上。”
看到練武場,王虎成下達指示,那裏是整個景家祖地唯一能夠降落的地方。
“是,首~長!”
駕駛員再次領命,然後操縱着武裝直升機盤旋着飛向了練武場。
因爲得知闫荒要來,景家上下做好了應戰準備,練武場上聚集了所有的景家年輕子弟,而以景雲峰爲首的景家長輩們則在練武場後方的一棟木屋裏。
說是木屋,實則是景家建造的一個大殿,占地面積大約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年代已久,專門用來接待外來賓客的。
“他們來了!”
當看到武裝直升機朝着練武場飛行而來,練武場上那些年輕的景家子弟均是皺起了眉頭,其中不少人雙拳緊握,大有大幹一架的架勢,而景雲峰等人則是坐在大殿裏,穩坐釣魚台,完全沒有出來迎接的意思。
很快的,在景家子弟的注視中,武裝直升機緩緩降落,螺旋槳轉動刮起的狂風将練武場上的樹葉吹得四處飛舞。
“你在直升機上等我們。”
武空再次下達指示,然後與秦風、闫荒、武空三人下機。
闫荒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氣息内斂,步伐輕盈,宛如在地上滑行,舉手之間都融入了天地韻律,讓秦風心中震驚不已。
半分鍾後,在那些景家子弟怒目的注視下,秦風四人在正對着大殿的地方停下腳步。
“華武組織闫荒主任前來視察,通知你家家主出門迎接!”
武空扭頭看向練武場上的十幾名景家子弟,冷聲開口,語氣毋庸置疑,還帶着幾分惱火——景家人看到闫荒從武裝直升機上走下,卻不出門迎接,這是對闫荒的不尊重,也是對華武組織的挑釁!
沒有反應,那些景家子弟隻是怒目瞪着秦風四人,無人按照武空說的那樣去通報。
這一幕,落入武空的眼中,讓武空震怒不已,也讓秦風皺起了眉頭——景家未免太張狂了!
“景雲峰,你是想讓我進去請你麽?”
下一刻,不等武空動怒,闫荒開口了,他的表情平靜,但氣運丹田,聲音如同悶雷一般在練武場上空炸響,驚得練武場那些景家子弟臉色統統一變!
随着闫荒的話音落下,景雲峰帶着景家長輩從大殿中走了出來,總計十二人,包括景雲峰的五個兒子和六個弟子。
原本景雲峰有八個傳人,但齊鳴鳳、白雪松紛紛死在了秦風的手中,目前隻剩下六名弟子。
“景雲峰,你這是在無視華武組織的存在麽?”随着景雲峰帶人走近,武空冷聲問道。
“武空,我父親的名字豈是你能夠直呼的?”
回應武空的是景世明的怒喝,他冷眼盯着武空,眼中充斥着冷冽的殺意,身上也彌漫着殺意,那感覺仿佛一言不合就要進行厮殺。
耳畔響起景世明強勢的話話語,感受到景世明和其他人身上湧現出的殺意,武空心中的怒意更甚,正要開口,卻聽景雲峰開口了。
“闫主任來景家祖地視察、做客,景家上下自然歡迎,但闫主任今日帶着姓秦的小畜生到訪,不像是來視察、做客的,景家爲何要歡迎?”
景雲峰說着,将目光投向秦風,眼中的殺機毫不掩飾,那感覺仿佛闫荒不在場的話,便要随手将秦風拍死!
“是麽?”
闫荒眉頭一挑,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景雲峰手上古老的拳套。
“那小畜生曾打死我孫兒景騰,又殺死我徒弟齊鳴鳳、白雪松兩人,是我景家的死敵!”
景雲峰冷冷道:“說句闫主任不愛聽的話,若非你在這裏,那小畜生敢踏進景家半步,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景家好大的威風,這是不把華武組織放在眼裏麽?”
再次聽到景雲峰的話,秦風雙拳悄然握緊,眯着眼,冷聲回道。
“娘~的,秦風,你不用搬出華武組織吓唬人,景家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趁我爺爺沒有發火,趁早滾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秦風這一開口,頓時激怒了一旁那些年輕的景家子弟,其中一名景家青年更是一臉殺意地盯着秦風。
“像你這種連我一拳也接不了的廢物,最好夾緊嘴巴,不要吭聲!”秦風冷眼掃向那名景家青年。
“你……”
景家青年氣得渾身一抖,臉色難看,試圖想說什麽,但卻覺得喉嚨裏被卡了什麽東西似的,硬是沒說出一句話。
他雖然憋屈、暴怒,但也無法反駁秦風的話——以秦風如今的實力,他的确接不下秦風一拳!
“景雲峰,根據我們華武組織掌握的信息,你的弟子齊鳴鳳、白雪松與西南地下勢力勾結,聯手殺害秦風——我今天爲此事而來!”就在那名景家子弟無言以對的時候,闫荒再一次開口了,說明來意。
“闫主任,我不知道你們華武組織從哪裏得到的信息,我隻知道我的弟子被秦風那小畜生殺死了,你們華武組織要調查,應該調查那小畜生,好給我們景家一個交代!”
景雲峰沉聲說道,非但沒有絲毫認錯、認罪的樣子,反倒是賊喊捉賊、倒打一耙,認爲是秦風的責任。
“景雲峰,你孫兒景騰主動挑戰我,與我進行生死之戰,被我當着華夏武學界諸位大師的面打爆,他屬于自己找死!而你的徒弟齊鳴鳳、白雪松勾結西南地下勢力,将我引入殺局,極其不要臉地聯手殺我,被我反殺!”
秦風冷冷盯着景雲峰,一字一句道:“這些事情證據确鑿,你卻賊喊捉賊、倒打一耙,還要臉嗎?還是你們景家完全沒有将華武組織放在眼裏?”
“小畜生,你找死!”
秦風的話剛一出口,便迎來景世明的一聲暴喝。
他的兒子景騰是景家這一代精心培養的傳人,卻死在了秦風的手中,讓他震怒不已。
他早就想殺秦風了,奈何景雲峰爲了顧全大局,不要讓他冒險出手。
而這一次,随着景家擊殺秦風的計劃付之東流、楊家受到牽連,景雲峰不再顧慮,徹底豁出去了,不惜爲了楊家要與華武組織翻臉!
話音落下,景世明殺氣騰騰地盯着秦風。
不光是景世明,偌大的比武場上,除了景雲峰之外,所有人都是殺意凜然地盯着秦風,那感覺若是秦風再敢說話,便要将秦風當場擊殺!
“你們景家這是想造反麽?”
武空徹底震怒,渾身彌漫着冷冽的殺意,自從華武組織成立之後,還從來未有某個武學勢力敢這樣與華武組織叫闆。
景家是第一個!
“闫主任,我的孫兒、弟子技不如人,死在那小畜生手中,我們景家認栽,但不代表可以容忍他在景家祖地撒野!”
仿佛爲了印證武空的話似的,景雲峰也開口表明态度,語氣低沉而陰森,“今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他狗命,倘若他再敢出聲,那就别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景雲峰,我給你兩個選擇。”
闫荒緩緩開口,做出回應,直接對景家做出了宣判,“第一,若你态度端正地接受華武組織的調查,我可以當剛才什麽也沒發生。第二,若你繼續執迷不悟,今日過後,華夏武學界再無景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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