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肯定無法聽到陳狗剩和四名槍手的腳步聲,但秦風不同,他是暗勁巅峰的武者,而且論戰力不弱于化勁宗師,聽力和感知力遠超常人。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哪怕陳狗剩和四名槍手在快接近陳靜家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腳步聲,依然被秦風聽到了。
唰!
聽到腳步聲,秦風判斷出是有人來報複了,眯眼的同時,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熱炕上翻了下去,迅速套上衣服,穿上鞋子,來到了堂屋。
“風啊,你怎麽這麽早醒了?”
堂屋裏,陳芳剛站起來,便看到秦風走出房間,先是一怔,然後有些疑惑地問道。
“阿姨,我習慣這個點起床。”秦風笑了笑,然後道:“另外,我習慣晨練,準備出去沿着村子走走。”
“這天寒地凍、黑燈瞎火的,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吧?”陳芳勸說道。
“沒事,我就溜達一圈,一會就回來。”
秦風說着,判斷出來人快到門口了,不等陳芳再說什麽,輕聲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然後身子一晃,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無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哥幾個,動靜小點,能動刀别動槍,否則吵醒周圍的住戶就不好辦了。”院牆外,陳狗剩和四名槍手停下腳步,壓低聲音提醒道。
他雖然想報複秦風,但也不想暴露,否則他就要淪爲炮灰,爲這件事情負責。“嘿,這些事我們比你有經驗多了,用不着你來提醒,何況,我們的槍都配有消音器,即便開槍,也不會有動靜。”一名槍手不屑地看了陳狗剩一眼,然後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用嘴咬着,準備翻牆進入院
中。
其他三名槍手也是如此。
他們帶的槍雖然都佩戴了消音器,但他們也知道,在華夏,涉槍案是要案,一般會嚴查到底,而涉槍的命案通常都會是上面督辦的大案,必須告破。
爲此,如果不到迫不得已,他們也不會選擇用槍。
“很有經驗?”
下一刻,不等四名槍手爬上牆頭,一個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
“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陳狗剩和四名槍手一跳,他們不約而同地開口,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身後。
下一刻,他們借着月光,赫然看到秦風宛如鬼魅一般站在他們的身後,距離他們不到兩米。
唰!
這個發現,令得他們像是撞到鬼了一般,臉色大變,渾身汗毛炸起!
“他……他就是……”
驚駭之中,陳狗剩張開嘴想說什麽。
然而——
不等他将後面的話說出口,秦風出手了!
呼!
夜幕中,秦風上前一步,化手爲刀,一記手刀斬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槍手。
砰!
一聲悶響,那名槍手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秦風一記手刀砍中後勁,脊椎骨瞬間斷裂,昏迷、癱軟在地。
呼!
又一道破空聲響起,秦風一巴掌拍出,像是拍蒼蠅一般拍中第二名槍手的後腦。
後腦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遭受擊打,輕則昏迷,重則腦顱碎裂死亡。
這一巴掌,秦風完美的控制了力道,力道恰好,隻是令得第二名槍手昏死在地。
唰!
眨眼間,兩名槍手被秦風擊昏,剩下兩名槍手如夢驚醒,其中一人揮舞着匕首,一刀捅向秦風的腹部,出手狠辣。
秦風面不改色,左手呈爪狀,化作一刀幻影,閃電般揮出,抓向第三名槍手的手腕。
啪!
一聲輕響,秦風抓住第三名槍手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掰!
咔嚓!
脆響傳出,第三名槍手的手腕瞬間斷裂,身子失去重心,朝前栽倒。
秦風不做停留,右手再次揮出,一把摁住第三名槍手的腦袋,左膝迎着對方的面門,用力一頂。
砰!
咔嚓!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秦風一記膝頂,膝蓋與第三名槍手的面門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直接撞碎了對方的鼻梁骨,鮮血四濺。
秦風手一松,第三名槍手直接癱倒在地,徹底昏死了過去。
與此同時,第四名槍手趁機後退一步,拔出懷中手槍,欲要開槍射殺秦風。
旋即,就當他拿出手槍,将槍口對準秦風的時候,秦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發力扭動。
扭動之下,第四名槍手的手腕近乎變形,槍口調轉,對準了他的面門。
唰!
這個結果,吓得第四名槍手臉色大變,瞳孔收縮,兩腿發軟,渾身直打哆嗦。
扳機一扣,小命沒了!
這一刻,他很想松手,可是他的手被秦風抓着,根本無法松手。
砰!
就當第四名槍手被吓破膽,驚慌失措的同時,秦風輕松奪槍,一槍托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直接将對方砸暈。
這一切看似複雜,實則從秦風出手到四名槍手落地,僅僅隻有幾秒鍾時間。
這還是秦風沒有動用真實實力,甚至都不敢動用全部的肉身力量,否則四名槍手早已成爲了四具冰冷的屍體。
然而——
即便如此,也是徹底吓傻了陳狗剩!
身爲陳家寨的村霸,他打過人,也見識過打架高手,更知道被秦風撂翻的四名槍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四個亡命徒手持刀具、槍支,面對秦風,如同幼兒園的孩子面對成年人,頃刻之間便被撂倒,毫無還手之力!
“噗通——”
下一刻,不等秦風出手,陳狗剩兩腿發軟,直接跪倒在地,像是見到了祖宗一般,一個勁地磕頭,“砰砰”之聲不絕于耳。
一個,兩個,三個……
夜幕下,他磕得是那麽的賣力,恨不得将腦門磕破。
他在用這種方式求饒,祈求秦風能夠放過他!
“大……大俠饒命!不……不管我的事,我是被逼無奈,如果我不帶着他們來,周炳權的侄子周濤會殺了我!”
連續磕頭之後,陳狗剩才恐懼萬分地開口求饒,“是周濤要報複你,不是我,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
啪!
下一刻,陳狗剩的話被悶聲打斷。
秦風一腳踩在陳狗剩的臉上,讓他的面門幾乎貼在冰冷的地面上,動彈不得。
“如實告訴我所有的一切,否則明年的今天可能就是你的忌日!”秦風腳踩陳狗剩,緩緩開口,聲音森冷如冰。
“是……是……”
陳狗剩被秦風踩着臉蛋,無法張嘴,隻能含糊不清地開口,“周……周炳權被你踢碎了卵蛋,從此失去生育能力和性~功能。他侄子要給他報仇,找了他們四個亡命之徒來殺你。另外……”
“另外什麽?”秦風冷聲問。
“另外,周濤和東北王滿爺的兒子在村頭那邊等着,等着四名亡命之徒殺死你和陳芳之後,将陳芳的女兒陳靜還有她的朋友綁過去……”
陳狗剩本來猶豫該如何說這句話,聽到秦風的冷聲質問後,不敢再多想,連忙如實交代。
“東北王,滿自彪,他想找死麽?”秦風眯起了眼睛,眼中殺機湧動。
“呃……”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陳狗剩再一次被驚呆了!
他瞪圓了眼睛,努力地向朝上面看,試圖再看秦風一眼,結果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做到。
“帶路!”
就在這時,秦風再次開口,說話間,他先後将四名槍手拎起,像是拎着四隻小雞仔一樣輕松。
咕咚!
看到這一幕,陳狗剩吓得直吞吐沫,而後不敢廢話,連滾帶爬地站起身,兩腿發軟地在前面帶路,心中卻依然處于極度的震撼之中,完全被一個疑惑所占據。
“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既然連東北王滿爺都不放在眼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