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與葉子菲共進晚餐之後,沒有離開紅鼎俱樂部東海分部,而是住在了那裏,和葉子菲來了一場小别勝新婚的愛情動作片。
不知是因爲受了挫折,心中憋着一股子邪火,還是因爲内心深處多少有些責怪葉子菲,楊琨昨晚罕見地放縱了一把,将葉子菲那塊隻屬于他的地,好好耕了一番,導緻他今天的精神看上去不是那麽太好。
但即便如此,上車之後,他也沒有趁機補覺,而是将今天的發言材料拿了出來,仔細地過了一遍,确保沒有任何問題。
這一切,隻因爲他知道今天會議的重要性,不允許自己出差錯。
坐在一旁的葉子菲,兩眼冒着精光,不知是昨晚被滋潤到位了,還是因爲楊琨此刻的舉動而仰慕。
七點四十分,汽車駛入大院,停在停車場,楊琨與葉子菲一同從車中走下。
他們兩人要一起參加會議,其中楊琨是以西甘代表團成員的身份,而葉子菲則是東海代表團的成員。
七點四十五分,楊琨與葉子菲一同來到會場門口,頓時吸引了門口所有人的目光。
不少人第一時間掐滅手中的香煙,主動朝着楊琨迎了過來。
“楊書~記!”
一聲聲問候響起,楊琨與衆人握手,然後被衆星捧月一般,站在中間,與衆人交談。
看到這一幕,葉子菲不禁想起了楊琨昨晚跟他說的話——即便楊琨這一局敗了,但他還是那個楊家太子,依然是那輪衆星環繞的月亮——獨一無二!
“到底是楊家太子!”
與此同時,遠處那些與楊琨不認識的人,看到楊琨傲然而立在人群間,微笑着侃侃而談,不禁暗暗感歎。
他們都關注了紅鼎俱樂部的事情,也知道那件事情的影響有多麽大。
而事到如今,網上有關紅鼎俱樂部的新聞乃至信息全部消失了,這從側面印證了楊家太子的能量是何等的驚人!
“蘇校長來了。”
随後,就當楊琨與一些參會人員侃侃而談的同時,一名東海代表團的成員眼尖,看到了蘇文,忍不住開口道。
唰唰唰……
随着那名東海代表團成員的話音落下,楊琨停止與身邊人交談,與衆人一樣,紛紛将目光投向了朝着會場入口走來的蘇文。
旋即,他們清晰地看到,蘇文走在最前面,秦風與張欣然、陳靜兩女跟在身後。
“他來做什麽?”
看到秦風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無論是楊琨、葉子菲,還是一些知道秦風、看過秦風照片的人,都是一怔。
其中,那些知道秦風的參會人員都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秦風爲何會來到這裏。
而楊琨和葉子菲兩人則是皺起了眉頭。
在他們看來,秦風多半是知道他們兩人要來參會,所以特地過來,要以勝利者的身份嘲諷他們二人!
“蘇校長!”
很快,蘇文帶着秦風三人走近,幾乎所有的參會人員都微笑着打招呼,蘇文微笑點頭回應。
“蘇叔,好久不見您了,您氣色還是這麽好。”
随後,就當蘇文走近之後,葉子菲也開口打招呼,她曾跟着葉家長輩拜訪過蘇文,想當蘇文的學生,最後被蘇文婉言拒絕。
“你好。”
蘇文淡淡回應,然後看了一眼楊琨。
對此,楊琨沒有任何表示,完全将蘇文當成了空氣。
他知道蘇家與秦家關系密切,而蘇文更是罕見地爲秦風出面站台,不想用熱臉貼冷屁股——身爲楊家太子的他,有着屬于他的驕傲!
“你是秦風?”
楊琨雖然将蘇文當成了空氣,卻沒有無視秦風,反而主動開口。
因爲,他主觀地認爲秦風是以勝利者的身份來到這裏,想當衆嘲諷他,率先開口,不打算給秦風這個機會。
“楊大少好記性。”
秦風笑了,楊琨的小心思在對他而言,猶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幼稚。
“你大變樣了,不敢确認啊。”
楊琨裝成沒事人一樣,笑着道:“秦風,你我八年沒見了,今日有緣相見,一定要好好聚一下。這樣,我讓人在紅鼎俱樂部東海分部準備好酒菜,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嗯?
耳畔響起楊琨這番話,衆人不由一怔。
今日來參會的除了體制内的人之外,其他都是商界大佬,對于秦風與楊琨的隔空交手十分清楚。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秦風與楊琨看似熟人碰面的交談,在他們眼中是一場暗中交鋒。
衆人都知道秦風雖然身份顯赫,但既不是體制内的人,也不是商界大佬,參加今天這個會議的可能性很小——楊琨提到會後去用餐,等于在當衆打秦風的臉!更爲重要的是,楊琨在迅速删除網上有關紅鼎俱樂部的信息,擺平麻煩之後,故意邀請秦風去紅鼎俱樂部用餐,頗有一種挑釁的意味——你不是要整我和紅鼎俱樂部麽?我和紅鼎俱樂部都好好的,你能把
我怎樣?
“好的。”
秦風點頭,面色平靜得如同一口古井。
“會議馬上開始了,我們進去吧?”楊琨微笑着邀請,既是最後的諷刺,也是想離開,不想給秦風反擊的機會。
“楊大少誤會了,我沒有資格參會,我隻是來保護我的雇主的。”秦風笑了笑,一點也不在意。
“堂堂秦家少爺,居然給人當保镖,還真是稀奇。”這一次,不等楊琨開口,葉子菲冷冷一笑,“琨,我們進去吧!”
“秦風,會後見!”
楊琨點點頭,然後又向秦風打了聲招呼,才與葉子菲一同步入會場。
與此同時,衆人面色怪異地看了一眼任由楊琨、葉子菲兩人羞辱的秦風,然後也紛紛進入會場。
唰!唰!
看到這一幕,張欣然、陳靜兩人的臉色均是微微一變,暗罵楊琨太卑鄙,爲了捍衛那可憐的自尊心,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而蘇文則是默哀地看了楊琨一眼,仿佛在看一個小醜在表演!
……
同一時間,一輛挂着軍牌的紅旗轎車,從那座門檻比紅牆大院還要高的四合院門口駛出,經由長安街來到了燕京最中心的廣場,在紀念堂的門口停了下來。
整個紀念堂門口被嚴格戒嚴,保衛總共五層,最外圍的一層在距離三公裏的路口,而最貼近的一名警衛則是站在一名威嚴的男子身後。
汽車停下,威嚴男子在警衛的保護下,在随行人員的陪同下,快步走向了那輛在過去一年中沒有駛出那條巷子的紅旗轎車。
一名穿着便裝的青年,飛快地從紅旗車中走下,拉開汽車後門。
車門打開,一名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率先下車,然後要扶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下車。
“小鄭,我還沒到需要人扶的時候。”
車内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那名白發蒼蒼的老人動作麻利地走下車。
“秦老!”
眼看老人下車,包括威嚴男子在内,所有人都紛紛問好。
因爲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家老太爺!
“國濤同志,你弄這麽大陣勢做什麽?”秦家老太爺說道。
“我這不是帶人來跟您老接受革命教育嘛。”
威嚴男子笑了笑,然後帶着随行人員,陪着秦家老太爺走向紀念堂。
片刻後,一行人來到紀念堂二層。
“唉……時間真快啊,想想當年跟着首~長們打仗的日子就像是在昨天,但實際已經過去大半個世紀了。”秦家老太爺站在大廳裏,看着大廳裏的一切,心中唏噓不已。
“秦老,沒有你們這些革命先驅當年的流血犧牲,就沒有華夏的今天。”威嚴男子由衷地說道:“我一直在告訴我們的同志,一定不要忘記初心,牢記爲人民服務。”
“不忘初心。”秦家老太爺說着,然後看似很随意地問道:“國濤同志,你知道紅鼎俱樂部嗎?”
“秦老,我知道。”
威嚴男子心中微微一驚,稍作沉吟,便給出答複。
“我聽說,這個紅鼎俱樂部了不得啊,裏面的人淩駕法律之上。”
秦家老太爺扭頭看着威嚴男子,一字一句道:“我想問國濤同志,難道這個紅鼎俱樂部是要淩駕我們組織之上嗎?”
“請秦老放心,我一定讓人徹查此事!”
威嚴男子心中一震,一臉鄭重地回答。
半個小時後,秦家老太爺在威嚴男子的陪同下,走出紀念堂,乘車返回四合院。
這是老人這一年來唯一一次外出露面。
這也是老人這一年來唯一一次出聲。
一個小時後,一個命令從燕京傳出。
華夏震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