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大廳瞬間陷入了安靜,除了秦風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倒地不起的柳偉。
短短五秒鍾之内,陳靜隻用了五招,便一腳将柳偉踹下了擂台,結束了比賽。
這個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沒有人想到,比賽會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
畢竟,就在幾天前,陳靜與柳偉比試,完全處于下風,而且還被柳偉趁着比試的機會摸了腿,沾了便宜。
秦風是個例外。
以他的眼力,通過視頻便看出柳偉是一個花架子,連太極拳的皮毛都沒有練到,而且小小年紀被美色掏空了身子,下盤極其不穩。
跆拳道社練功大廳的地面上鋪着地毯,但即便如此,柳偉重重地砸在地上,也是摔得不輕,渾身骨頭像是斷了似的,劇痛無比,胸口更是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呼吸幾乎要停下來,宛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
“這……這怎麽可能?”
幾秒鍾後,一名武術協會的會員率先回過神,一臉不可置信。
他無法相信,前幾天虐陳靜如虐狗的柳偉,今天會被陳靜三下五除二踢下擂台!
不光是他,包括刑兵在内,整個武術協會的人都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看到柳偉一臉痛苦地倒在那裏,他們甚至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尚且連他們都無法相信,何況柳偉本人?
“怎麽會這樣?”
柳偉一臉痛苦地捂着胸口,看着擂台上的陳靜,隻覺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如同一場夢,讓他覺得很不真實。
夢麽?
“小靜,威武!”
“陳靜好樣的!”
“爽,剛才那一腳太爽了!”
……
下一刻,歡呼聲響起,張欣然、高揚等跆拳道社的會員紛紛爲陳靜的表現歡呼。
耳畔響起那一聲聲歡呼,柳偉知道,這一切不是夢,而是真的。
雖然他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曾經的手下敗将陳靜,在短短幾天時間裏,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五秒鍾便讓他落敗了!
明白這一切後,他的臉上再無半點不可一世與猥瑣,而是一臉的郁悶,那感覺比約P的時候約到一個僞男還要不爽!
在張欣然等人的歡呼中,陳靜轉身走下了擂台,朝着秦風走去。
“幹得不錯!”
待陳靜走近,秦風微笑着豎起大拇指。
他雖然猜到陳靜可以赢,而且可以赢得幹淨利落,但沒有想到陳靜在登台之後,居然能夠做到忘我的境界,俨然把自己當成了戰場上殺敵的軍人。
那一刻,他甚至在陳靜身上看到了陳猛的影子。
“風哥指導有方。”
陳靜感激地說着,今日一戰,不光是武學上的比試,也讓她悟出了人生的道理。
人生,就應該像是戰場的軍人一樣,勇往直前!
“柳偉,你沒事吧?”
就在秦風表揚陳靜的同時,刑兵快步沖到柳偉身前,彎腰扶着柳偉問道。
“沒……沒事,就是特麽的太郁悶!”
柳偉在刑兵的攙扶下,強忍着疼痛,緩緩坐起身,不甘而憋屈地看着陳靜。
“咔——”
一聲輕微的手機拍照聲傳出。
不遠處,張欣然拿出手機,給柳偉拍了一張特寫,将柳偉臉上的憋屈和不甘定格。
除此之外,照片中的柳偉,臉蛋紅腫,留着五道清晰的手指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張……張欣然,你幹什麽?”
看到張欣然的舉動,柳偉意識到了什麽,連忙站起來,怒聲喝道。
“賽前,你不是聲稱要直播嗎?”
張欣然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态,不屑地看着柳偉,冷笑道:“雖然因爲蘇校長的要求,你未能如願以償,但沒關系,我給你拍張特寫,發到論壇上,證明你确實和小靜比試了。”
“你……你敢?”柳偉怒目瞪着張欣然。
“你敢随意侮辱他人,叫嚣要直播與小靜同床共枕,我爲什麽不敢傳照片?”
張欣然冷笑,然後直接當着衆人的面,打開學校論壇,準備發帖,上傳照片。
“你……你給我住手!”
看到這一幕,柳偉暴怒,當下掙脫刑兵的攙扶,朝着張欣然沖去,要阻止張欣然上傳照片。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秦風開口了,他上前兩步,走到張欣然和陳靜身前,面無表情地看着怒氣沖沖而來的柳偉。
嗯?
愕然聽到秦風的話,柳偉的腳步一頓,下意識想起了賽前的賭約——如果他輸掉賭約,要自打十個耳光,向陳靜道歉認錯,然後還要斷一條手臂!
“姓秦的,這事跟你沒關系,你不要多管閑事!”
柳偉雖然想起了賽前的賭約,卻選擇性的無視,同時叫嚣着不讓秦風摻和此事。
“啧啧,柳偉,你可真是不要臉啊?你四處散播謠言,污蔑秦風與我們的關系,如今卻說這件事和秦風沒有關系,而且故意裝傻,忘記賭約?”
張欣然開口了,語氣頗爲不爽,同時也在諷刺柳偉,“你還是個男人麽?我看你幹脆閹了自己,去當個人妖算了!不,就算是人妖也比你有骨氣!”
“你……你給我閉嘴!”
柳偉氣得渾身直打哆嗦,伸手指着張欣然低喝道。
“柳偉,願賭服輸,請你履行賭約!”陳靜也開口了。
“賭約?我隻是說,如果你輸了,你要陪我一晚,我可沒答應你其他的,那都是姓秦的說的!”柳偉耍起了無賴,死不認賬。
“呃……”
眼看柳偉不認賬,無論是跆拳道社的會員,還是武術協會的會員,都是一怔。
“柳偉,你太無恥了!”
“就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
短暫的愣神過後,跆拳道社的會員紛紛怒斥了起來。
而武術協會的會員則是紛紛沉默,他們也爲柳偉的行爲感到臉紅,但同時也知道,要讓柳偉當衆自打耳光,斷手臂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偉壓根不會這麽做!
“你要賴賬?”
秦風似乎早已猜到了會是這種結果,他并沒有生氣,隻是一邊問,一邊走向了柳偉。
“什麽叫賴賬?我說了,我壓根就沒有答應賭約!都是你自己說的……”
柳偉理直氣壯地回應着,然後看到秦風朝着自己走來,步伐不停,意識到了什麽,臉色一變,“你……你想幹什麽?”
唰!
回應柳偉的是一道破空聲。
衆目睽睽之下,秦風腳下一晃,宛如鬼魅一般,瞬間來到柳偉身前,右手一揮,一把抓住柳偉的脖頸,像是拎着一隻小雞仔一樣,輕輕一提,将柳偉提到了空中!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既然你不願意兌現賭約,那我來幫你!”秦風單手拎着柳偉,冷聲說道。
“我……我警告你,不要胡來!”
柳偉吓得臉色狂變,眼眸之中充斥則恐懼,他試圖掙紮,結果根本動彈不得,隻能驚恐不安地道出自己的身份,試圖吓退秦風,“我爺爺是華夏武術協會會長柳宗盛,你敢動我一根指頭……”
“啪!”
下一刻。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柳偉的話戛然而止。
他的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懵了。
他被秦風一巴掌抽懵了!
“啪!”
“啪!”
“啪!”
……
正抽,反抽!
随後,不等柳偉清醒過來,秦風掄起手,像是老子打兒子一樣,左右開弓,一個個大耳光落在柳偉的臉上。
“呃……”
看到這一幕,全場所有人傻眼。
“打得好!”
“對于這種人,就該這樣!”
短暫的愣神過後,跆拳道社的會員紛紛揮舞着手臂,大聲呼喊,支持秦風。
而包括刑兵在内,所有武術協會的會員,都被秦風的舉動吓到了,不敢吭聲,一個個屏住了呼吸,那感覺生怕會被柳偉連累。
十個耳光過後,柳偉的兩邊臉瞬間紅腫、鼓起,如同豬頭一般,嘴角更是溢出了血迹,滿嘴的牙齒都松動了,整個人徹底昏厥了過去,一動不動。
呼!
旋即,在衆人注視下,秦風化手爲刀,對着柳偉的右手手臂猛然一斬。
“咔!”
“嗷——”
清脆的斷骨聲和淩厲的嚎叫幾乎同一時間響起,柳偉的右臂瞬間斷裂,他睜開充滿淤血的雙眼,驚恐地看着秦風,哀嚎不止。
“我等你爺爺來找我!”
秦風面無表情地說着,然後猛然松開了手。
砰!
一聲悶響,柳偉再次跌倒在地上,像是蝦米一樣蜷縮在一起,捂着被秦風斬斷的右臂,痛苦哀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秦風教他如何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