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是每一名大學生的第一堂課,也是必修的課程。
按照東海大學的安排,開學第三天,所有新生都要前往軍營進行爲期二十天的軍訓。
東海郊區,某個軍營的操場上,所有新生穿着迷彩服,筆直地站在晨輝下。
教官繞着隊伍來回走動,每當有學生動作不标準,便會怒目相瞪,吓得學生們一動也不敢動。
這是新生們軍訓的第一天。
而站軍姿,這是軍訓的第一個科目。
“休息十分鍾!”
不知過了多久,教官看了看時間,下令讓學生們休息。
“哎呦,我的腿要斷了。”
“我差點暈了過去!”
“我的皮膚啊,等二十天後,我要曬成非洲人了!”
……
随着教官的命令下達,學生們哀呼不斷,有就地而坐的,有捶腿的,有的幹脆直接躺倒在地。
經濟管理學院工商管理專業的方隊裏,張欣然、蘇妙依和陳靜三人沒有像那些懶散的同學一樣就地而坐,而是起身走到了操場旁邊的一棵大樹下乘涼、休息。
三人被評爲經濟管理學院的院花,甚至是校花的有力争奪者,在東大新生裏名氣極高。
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吸引着他人的目光,其中男生們的目光中有欣賞和欲望,而女生們的目光中充斥着羨慕嫉妒恨。
嗯?
随後,在學生們的注視中,一名長腿蠻腰留着長發的女孩,從工商管理專業的方隊中走出,徑直走向了三人。
“那個女生是誰啊?”
“她雖然顔值和身段不如張欣然三人,但也是不可多得的極品,尤其那股高冷範,能夠激發征服欲。”
……
看到女孩走向張欣然三人,外專業的學生紛紛議論了起來。
“你們好,我是潘蓉。”
名叫潘蓉的女孩,邁着富有節奏的步伐走到張欣然三人前,露出笑臉,主動介紹。
“你好,潘蓉。”
蘇妙依率先沖潘蓉揮手打招呼,她是臨時班長,已把所有同學的名字記住了。
“你好。”
“你好。”
陳靜和張欣然也先後揮手。
“我和你們分到了一個寝室,結果你們都住校長樓了,就留我一個人了。”
潘蓉很自然地坐在陳靜的旁邊,臉上依然帶着笑容,與平時高冷、拒人千裏之外的形象反差太大,甚至可以說判若兩人。
“你怎麽知道我們住在校長樓?”張欣然眉頭一挑,開口問道。
“你們三人被譽爲我們經管學院的院花,名聲在外,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大家都在說你們住在校長樓呢。”
潘蓉看出了張欣然眼神中的不悅,但沒有在意,而是像是沒有發現似的,繼續笑道:“而且,我聽人說,學校有個保安跟你們住一起。”
聽到潘蓉這番話,蘇妙依臉色有些不自然,陳靜平靜依舊。
而張欣然一臉無所謂道:“有些人真是吃飽了沒事撐的,整天盡八卦這些。”
“欣然,不止呢。我還聽人說,海天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因爲你和那名保安争風吃醋,去找那名保安麻煩,結果被打斷了腿,如今還在醫院呢。”潘蓉有意無意地說道。
“你從哪裏聽到的消息?消息準确麽?”張欣然臉色一變,然後盯着潘蓉問道。
“消息準确。”
這一次,不等潘蓉開口,一個聲音響起。
四女聞聲看去,赫然看到一名男生走了過來。
那男生雖然因爲年齡尚小,長相還有些稚嫩,但眉目之間帶着幾分氣勢,和一般的學生有着明顯的區别。
看到來人,潘蓉眼前一亮,眼底閃過一絲興奮。
到東海大學報道之前,她曾通過特殊渠道統計了東海大學的所有高官富商子弟,并且按照實力劃分了等級。
眼前的男生是其中之一,而和蘇妙依、張欣然一樣是A級,僅次于S級。
與此同時,蘇妙依微微一怔,她隐約覺得這男生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了。
“你又是誰?”
張欣然皺眉問道,當聽到梁博找秦風的麻煩後,她就有些擔心秦風的安危,心裏感到莫名的急躁。
“我叫江濤,來自江甯。”
面對讓普通男生緊張的四名美女,江濤鎮定自若,甚至還帶着幾分自傲地做着自我介紹,最後目光落在蘇妙依身上,“妙依妹妹,我們見過面的。蘇老爺子六十大壽的時候,我爸帶我去給老爺子拜壽,當時你也在。”
“不好意思,過去太久了,我忘記了。”蘇妙依歉意地笑了笑。
“你剛才說消息準确什麽意思?”不等江濤回應,張欣然便再次問道。
“看來欣然美女很在意這件事啊。”
江濤玩味地笑了笑,然後才解釋道:“據我得到的消息,梁博因爲你和那名叫秦風的保安争風吃醋,結果被對方害得斷了腿,如今還在醫院。而他父親梁世豪正在動用各方關系處理此事,那個秦風估計會很慘!”
唰!
耳畔響起江濤的話,張欣然的臉色再次一變,有些焦慮不安。
而陳靜那張原本平靜的臉上也流露出了幾分擔憂。
雖然她們知道秦風武力值不敵,但當今社會,是權貴當道,任你武力值再高,在權勢、金錢面前,也得俯首。
唯有蘇妙依一臉淡定。
在她的記憶裏,那個曾被譽爲四九城大魔王的家夥,曾經踩過的纨绔随便揪出一個,都能把梁家吓破膽。
“報告教官,我肚子痛,要回一趟宿舍。”
随後,張欣然突然起身,快步跑到教官身前,請假回宿舍。
“好,快去快回!”
教官同意。
張欣然立刻朝着宿舍狂奔。
看到這一幕,蘇妙依和陳靜都有些愕然,潘蓉眼中驚疑不定,而江濤則是一臉若有所思。
幾分鍾後,張欣然氣喘籲籲地沖回宿舍,拿起了床頭的手機——按照規定,軍訓期間,學生不允許佩戴手機,但每天訓練結束後可以用。
“張……張百雄,秦風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他救過我,對我有恩,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保證他平安無事!”
張欣然迅速撥通父親張百雄的電話,一邊喘着氣,一邊大聲說道。
“梁世豪找過我,讓我幫他對付秦風,我拒絕了。”
電話那頭,張百雄有些驚訝女兒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沒有問,而是如實回道。
“僅僅這樣不行,我讓你保證他平安無事,甚至不能少一根頭發!”
張欣然大聲喊道。
“好吧!”
看出女兒急眼了,張百雄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呼~”
聽到父親答應下來,張欣然松了口氣,然後挂斷了電話。
随後,張欣然考慮是否要給秦風打電話,最終放棄了。
她知道,秦風是一個驕傲的人,若是知道她在暗中幫助,那樣會傷了秦風的自尊心。
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對她而言,隻要秦風平安無事就好!
“你個笨蛋,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拳頭不能解決的嗎?”
雖然沒給秦風打電話,但當張欣然将手機重新放回床頭後,還是忍不住嘟囔道:“我還沒請你吃飯呢,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與此同時,百雄集團總部。
“義父,欣然怎麽了?”
身材修長、氣質沉穩的張古,見張百雄放下電話,猶豫了一下問道。
“她不知從哪聽說了梁家的事,讓我保護那個秦風。”張百雄并未隐瞞。
“欣然看來很在意那個秦風啊。”
張古有些驚訝,然後又問道:“義父,那您準備怎麽做?”
“梁世豪找我對付秦風,我不能忘恩負義,同樣的,我與梁世豪既是朋友,又是合作夥伴,自然也不能幫秦風對付他。”
張百雄輕輕敲擊着紫檀木打造的辦公桌,緩緩說道。
“以梁世豪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您沒有幫他,他還會找其他人,那個秦風多半沒有好下場。”張古如是說着,心中大定。
張百雄沉默不語。
“對了,義父,綁架欣然的幕後兇手查到了嗎?若是查到了,我帶人去‘還禮’!”張古又問道。
“那個黃老邪在警局裏始終不開口,而外面的線索太少,暫時還沒查到。”
張百雄聞言,看了張古一眼,然後才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安排其他人去做。”
“好,義父,沒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接觸到張百雄的目光,張古心中感到莫名的緊張,然後恭敬地點了點頭,見張百雄揮手,便鞠躬,退出辦公室。
張百雄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腳下車水馬龍,想到第一次見秦風的情形,忍不住感慨。
“梁世豪,有些蛇是能吞象的,何況是一條過江猛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