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給司馬軍師寫信了？”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到司馬卓瑜爲什麽會突然這麽問，家信什麽的應該很正常。
他什麽都沒說，慕玖玥卻能猜到，司馬卓瑜算是切身體會到了慕玖玥的聰慧，“是，卓嫣讓臣多照顧殿下，她說怕到不了我手中，寫了十封信。”
聞言，慕玖玥眉眼間瞬間柔軟，司馬卓嫣當真是個柔軟的姑娘。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慕玖玥也不瞞着，直接替原身伸冤，“那會子本太子聽到宮人們說丞相家的那個纨绔看上了卓嫣，以你們家的性情定是要反抗的，恰逢本太子選妃，便直接選了卓嫣，本太子親自偷偷去給她送了信，告訴她是權益之計，會放她自由。”
說到這，慕玖玥頓了一下，又接着道：“以本太子的權勢是護不住卓嫣的，但是有了這個名頭，你司馬家便可名正言順的抵抗丞相，這朝堂畢竟不隻是丞相的朝堂，還有妖妃，還有别的朝臣，丞相總是要忌憚幾分的，絕不會爲了一個女子不顧時局。待戰争結束，你與鳳靳寒回了盛京，那個時候卓嫣便可自由了。”
本來她是準備寫和離書的，不過現在鳳靳寒知道她是女子了，後面的事他處理就好。
畢竟她是女子，總好過是男子和離了司馬卓嫣。
慕玖玥的一席話讓司馬卓瑜覺得自己從前對她的厭惡和殺意是多麽的無恥，多麽的不是人幹的事。
她……她就是個被逼無奈的小女子……
而這句，他是無論怎麽也說不出口的。
“卓瑜爲從前的魯莽向殿下道歉。”司馬卓瑜當下起身對着慕玖玥深深作揖。
司馬卓瑜這模樣倒是讓慕玖玥高看了一眼，不過啊，已經遲了，原主已經逝去，不過也好歹得到了理解，也算安心逝去了。
“不知者無罪，本太子也沒打算讓你如何。若不是本太子權利有限，也不會出此下策，隻願日後卓嫣能嫁得如意郎君。”
司馬卓瑜已不知該說什麽，他覺得說什麽都顯得很是蒼白。
而關于她是女子的事，關于她從前對他那般，他也想道歉，但卻是說不出口，明明已經想好，到了這一刻卻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本太子累了，司馬軍師若是無事便先離開吧。”慕玖玥也不打算要司馬卓瑜說什麽，見他沒什麽要說的，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司馬卓瑜張了張嘴，最後道：“微臣告退。”
話落間，便轉身離去。
見司馬卓瑜走了，慕玖玥直接起身幾步走到了榻邊趴到了床榻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
慕玖玥是被人給捂醒的，感覺有什麽搭在了臉上，不舒适的睜開了眼睛。
眼睛睜開的瞬間隻黑了一下，那蒙着她臉的東西便不見了，再然後她看到了鳳靳寒的臉以及他手中的帕子。
看這架勢好似在給她洗臉。
再然後她看見自己的手被他扯住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