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卓瑜并沒有問鳳靳寒去哪了,而是道:“士兵來報,說你聽了慕玖玥的話大開城門,就用兩個士兵守着,我想知道爲何?”
該吩咐的事情吩咐下去了,并不會立刻就有結果,所以司馬卓瑜什麽都沒彙報,而是問了一個自己之前準備出門去尋鳳靳寒要答案的問題。
“尋内奸的事我覺得你是趁勢而爲,若你當真爲此規劃了一個計劃,便是你不告訴我,也絕不會在慕玖玥提議之後而執行,不要說她剛剛好和你想到一起去了,沒有這麽巧合的事,她可是在營帳裏近十日不出戶,便是有鄭錢告訴她外面的形勢,她也無法拿捏的如此準确。”
司馬卓瑜并沒有一問就止,而是自己開口直接将鳳靳寒所有可能找借口的路給給堵了,隻留給了他一條說實話的路。
鳳靳寒沒立即開口,而是甩了一下衣袖,慢條斯理的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下來之後,這才看着對面的司馬卓瑜開口道:“士兵沒有告訴你我在開城門前問了慕玖玥什麽嗎?”
“你問了她什麽?”司馬卓瑜下意識道,說完之後,又接着道,“不管問了什麽,都不足以成爲你因爲她的提議就那麽大開城門的理由。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軍師軍師,除了出謀劃策之話,也有監督提醒将軍之職,畢竟将軍是人不是神,不是每一次決定都能保證是正确的。
此刻的司馬卓瑜面色甚是肅然。
然對着這樣的司馬卓瑜,鳳靳寒卻是半點兒也無好似做錯決定的愧疚之樣,有的隻是坦然,有的隻是淡然。
“慕玖玥說士氣很重要,那個時候剛剛好,士氣很旺,是個作戰的好時機。慕玖玥說城門開了玉溪軍也不敢進來,待日後玉溪軍想起,定會懊惱失去這樣的好機會。慕玖玥說,我們這邊準備充足,便是開門迎戰又如何?慕玖玥說這是個隻賺不虧的買賣。若是你,你是開還是不開?”
鳳靳寒半個字未爲慕玖玥開脫,也未爲自己開脫,而是将當時那會慕玖玥的話語複述了出來。
而這話一下子就讓司馬卓瑜沉默了。
“這話不管是誰說,我在那個時候都會選擇開城門。作戰士氣很重要,作戰中加強士氣不是總有機會的,至于就放兩個守衛的事,你可曾遇到過作戰時大開城門隻餘兩個士兵這種狀況?換做是你,你可敢冒冒然的沖進去?”
“我會慎重考慮。”這一點司馬卓瑜不得不承認。
“你都慎重考慮了,你覺得玉溪軍的将領會如何?”鳳靳寒當下又是一個反問,“玉溪軍這一次的将領我們一直沒見到,要麽詭計多端,要麽膽小怕事,不管哪一個,都不會冒冒然沖過來。且我并未在戰場上見到将領一般的存在。當時我注意觀察了,有士兵離開了軍隊,後又回來了,若戰,當時就該直接開戰,而不是我等待片刻之後還沒有動靜。所以我懷疑他們内部有人與我們這邊聯系,而這時間至少需要半個時辰,還是在不阻礙的情況下。”